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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5页）
在怀中转身后看他，亦念笙问：“那她为什么会穿着管家的衣服？”
梁知珩回：“妈妈离开后，奶奶继续安排人资助她，我回来后有听奶奶提过她一次，这些年她们之间应该有接触，至于她为什么会穿着管家的衣服和直接到我这里来，想必也和奶奶有关。”
“她来是为了你。”说着亦念笙微微拧眉，语气变得有些惋惜，“这样的选择，如果你……”
“妈妈资助她不是一定希望她能成才，只为了让她在那当下有可以继续求学这个选项。至于长大后，她变成什么样子，做出何种决定，都只和她自己有关。”
梁知珩抬手拂过她的发尾，语气要比刚才低了很多：“可如果她想要的是自己不该想的那些，我也不会再容忍她下一次了。”
那道厉声的“滚”就是最好的证明。
对旁人，他梁知珩丝毫不会克制自己的情绪。
“希望她自己能想得明白。”亦念笙叹息一声说道。
“不说她了。”梁知珩的指尖捻着一簇发丝，问：“怎么把头发剪短了？”
亦念笙被他这样一问，在他怀中的身子微微向后仰去，眉眼微弯反问道：“是不是有些奇怪？”
梁知珩躬身和她平视后又认真看了看，回：“不奇怪，还是一样的好看。”
他的夸奖太过直白，就和他此时看着亦念笙的目光一样，让人招架不住。
亦念笙推着他的胸口，侧身看了看窗外，问：“现在几点了。”
牵住她的手腕，梁知珩回：“我刚进来的时候刚过九点。”
“已经九点了？”亦念笙看着被他握着的手，说：“我真的要回去了。”
梁知珩点头，在揽着她走出去之前随手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件外套，转手披在亦念笙的身上。
梁知珩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在，除了每天过来做饭的管家，其余人都被他安排回了老宅。
下楼后两人直接去了车库，梁知珩自己开车离开。
临滨雅苑内部道路灯光明亮，坐在车内的亦念笙看着一侧的绿植。
这一年的隆冬已尽，但气温依旧寒冷，可这里的一切却都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
植灌蔓生，草坪绿意盎然，就连环绕在周边河流中的鱼儿都在摆尾畅游。
驶过桥面后，梁知珩侧目看了看身旁安静了很多的人。
还在园内车速压慢，他抬手轻轻握住亦念笙的手，在松开之后，问：“阿笙，在想什么？”
亦念笙收回看向车窗外的视线，侧身望着他，语气认真地问：“在想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找来后，先是遇到尚予，然后被他生病的样子吓到，再接着发生那件事。
一件接着一件，件件混乱。
此刻安静下来才让她想起来这里的目的。
想到这里，她倏地又想到自己带来的那束花。
她两次主动找来，带着的同样都是花，上一次被随手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今天她又没有送出那束花，连带着情绪跟着低沉了些。
“不会。”梁知珩再次握住她的手，说：“不是生气。”
“那是什么？”亦念笙追问。
指腹轻柔了揉她的虎口处软肉，梁知珩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在考验我自己。”
“考验？考验什么？”
车子打灯驶出正门，周围不断有车子涌现，不同刚才的幽静，现在就算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光是看着刺眼的车灯就能感觉到有多吵闹。
“考验如果见不到你，我能撑多久。”梁知珩回她。
见不到，为什么会见不到？
亦念笙盯着他的侧脸，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问下去。
车子在一处路口停下，亦念笙察觉后转回视线看着前面的红灯倒计时。
这一次换成梁知珩转过脸看着她。
“七天。”他说：“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今天就算她不来，梁知珩也准备忙完工作就去找她。
“为什么要试这个？”亦念笙最后还是决定直接问出来。
红灯最后两秒倒计时结束，绿灯亮起时周围的车子全都着急往前，一时间路口拥堵起来。
梁知珩控制着速度不紧不慢地跟着前面车子，慢悠悠往前挪动。
看似冷静从容，可握紧方向盘的手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因为我害怕你会突然不要我了。”
不是不喜欢，也不是不爱，而是不要他了。
这两个字单是想就已经把梁知珩所有的理智都消耗殆尽。
从遇见亦念笙那天开始，他就已经变得不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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