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炮手将崭新的炮弹塞入炮膛,动作迅猛而标准。
“闭栓!开保险!”
“三号炮位,装填完毕!”
“五号炮位,装填完毕!”
……
汗水顺着他们被硝烟熏黑的脸颊流下,滴落在滚烫的炮身上,瞬间蒸发。但他们的眼神,却异常灼热,充满了某种狂热的信念。
观测手趴在伪装网下,手中的高倍望远镜稳如磐石,冷静地报出修正参数:
“敌军阵型已溃,弹幕向后延伸五十步,封锁谷口!向前延伸一百步,截断前路!三轮急促射——放!”
命令通过旗语和野战电话,以毫秒级的速度传递到每一个炮位。
“轰!轰!轰!”
更为密集的炮火,如同死神的镰刀,开始在峡谷中“滚动”。
炮击不再追求覆盖中段,而是像两堵不断移动的火墙,一堵堵住了成德军的来路,将那些侥幸未被首轮炮击波及的后队士兵彻底隔绝在外;另一堵则越过中军,向着峡谷出口的方向延伸,彻底断绝了前锋逃生的可能。
整个成德军主力,就像被关进了一个两头点火的狭长烤炉,被牢牢封锁在了中间这片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屠宰场”里。
就在炮火延伸,为步兵清理出冲击通道的刹那——
“嘀嘀——嘀嘀哒——”
尖锐、高亢、充满穿透力的铜号声,压过了隆隆的炮声,响彻山野。
这不是大唐军队传统中那种悠长沉闷的画角,也不是草原民族苍凉的牛角号。它的节奏短促、激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和一股斩钉截铁的杀伐之气。
这是新军的突击信号!
高地指挥所内,拓跋晴在号声响起的瞬间,已经跃出了掩体。
她没有说一个字,只是拔出腰间那柄经过特殊合金打造、闪烁着冷冽寒光的长剑,向前猛地一指!
“杀!”
山谷两侧所有的步兵战壕里,成千上万的新军士兵,如同被唤醒的灰色岩石,瞬间活了过来。
他们没有发出震天的怒吼,没有狂热的咆哮。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默。
他们以班为单位,三人一组,呈疏散的散兵线,如同灰色的浪潮,冷静而迅捷地漫下山坡。
老兵在前,新兵在后,彼此交替掩护,利用每一个弹坑、每一块岩石作为掩体,快速而冷静地进行着战术跃进。
他们的动作标准得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每一步的距离,每一次的卧倒,都经过了无数次的枯燥训练,早已化为本能。
这股沉默的浪潮,对于谷底那些幸存的成德军来说,比刚才毁天灭地的炮火更加可怕。
炮火是天灾,是无法抗拒的神罚。
而这些沉默的、如机器般精确推进的士兵,则是手持镰刀的死神。
一名成德军百夫长,侥幸从尸堆里爬出来,他脸上血肉模糊,一只眼睛已经瞎了,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握紧了手中的横刀,试图组织起身边的几名溃兵。
“顶住!他们人不多!跟他们拼了!”他嘶哑地吼叫着。
回应他的,是“咻”的一声轻响。
一枚滚烫的铜质弹丸,精准地从他嘶吼的口中射入,贯穿了他的后脑。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下。
百步之外,一名新军步兵冷静地收回了已经上好弦的连发弩,甚至没有多看一眼自己的战果,继续跟着小队向前跃进。
更多的成德士兵,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或者茫然地四处奔逃。
新军步兵在军官短促的口令下,于行进间用步枪进行精准的点射,如同在靶场上进行一次从容的射击练习。
偶尔有悍不畏死的成德老兵,试图冲上来进行白刃战,迎接他们的,是新军步枪前端那闪着寒光的套筒式三棱刺刀。
经过优化的白刃战技巧,不再追求复杂的招式,而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刺、挑、格挡。三人小组的配合,更是让任何单打独斗的勇武都变得毫无意义。
战斗,已经不能称之为战斗。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清理,一场高效的、冷酷的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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