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腾腾,刀下之人一双阴冷的眼睛,与她在梦魇中遍历的无数次死亡之前,所见的一模一样。
这雕像模拟斯莉尔内心的恐惧,以象征她前世的死亡,竟然选择了从封印中解困的厄里斯作为新的形态。
……
“为了打开冥界,我是承诺过要鞠躬尽瘁没错。
“但是大人,你看这个事吧,再这么下去,我可以直接去冥界了——直接死而后已了!”
习青说话总是有些混不吝,但这话其实没有夸张。
“您成天大事小事通通要我卜算一次,决斗万能牌也没这么用的。我这算一次,耗费的可都是实打实的生命力。”
她指了指自己全瞎的眼,半丧嗅觉的鼻子,味觉稍淡的嘴巴,由于逆天改命已是五感残缺:
“要不您好歹还是给我留个耳朵,我也好听听决斗牌比赛不是?”
厄里斯向来最烦习青这个下属,每每叫她做事,总有十个八个理由推脱。
师实在是太少,习青的诉求又恰好与只有他才能打开的冥界有关,的下属。
或者说,若非如此,他绝不会在这样的忤逆发生多次后,还让那个人活着。
不过他虽名为灾厄,倒
——再是个黑心老板,看着习青这双碎玻璃似的瞎眼珠,也说不出不肯加班加活求。
最重要的是,裁员是场大动脉,敲打敲打可以,裁员就影响大事业前途了。
老板是不会反思的,最多怀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恩赦员工。厄里斯想了想,他此番只是些许感应,确实没有什么依据。
他沉吟了一番,出于生性多疑的个性,最后再次确认了一下:
“你作为卜者,真当没有什么感应?”
习青点头如捣蒜。
周遭漫溢的魔气隐有汇聚漩涡的趋势,那是神降结束的前兆。
习青面上老老实实,心中松了一口气。
“还有……”
漩涡中心的厄里斯眯起眼:
“上次的预言,已经开始着手。其中的一件,由你负责瞒着格兰迪斯——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件。”
习青第一时间有些没理解过来。
上次的预言说什么来着?
“只有森林的野兽苏醒,万里长河冰封二月,孑立独行的将军倒于血泊之中,此二为引——声东击西,祸水东引;毫厘之势,性命相挟。异世之女的灵魂囚于幽幽冥河泊,攫取她的权柄。方能褫夺祂的位置,颠倒一切被改变的秩序。”
那与格兰迪斯有什么关系……
习青猛地想起如今镇守边关那位领军的姓氏,以及她的另一层身份。
但厄里斯大概还不知道格兰迪斯与芙洛维斯这个姓氏的纠葛。
那么,他应当是考虑到以痛苦为名的魔女灭世欲望的源头。
——我要这虚假的、肮脏而无药可救的世界,沦为一位长眠之人的坟墓,在那墓碑上将刻着:此处埋葬着一位永生的母亲和一位永远等待母亲的女儿。
这是厄里斯还是灾厄之神时,格兰迪斯成为代行者时的“愿望”。
原来如此。
明白了缘由,她仍有些犹豫:“这消息若传开,可不好瞒。”
“只要你不事先告诉她,本尊便自有办法。”
……
温格忍不住看向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森林中的棺材解锁时,她窥见过厄里斯的真面。
斯莉尔的恐惧,与厄里斯有关?
还好,今天厄里斯刚好不在。
不过,她们居然有渊源么……但小说剧情里,似乎没有这一茬?
温格隐隐感觉,自己撞破了某种屏障之内的信息,一如潘多拉的魔盒,内里往往是难以承受的真相。
从地里钻出纠缠着如触手般的金色丝缎,攀上斯莉尔的手腕与脚踝,将其托举到半空中困住。
当雕像形态切换的时候,斯莉尔的动作确实有片刻的凝滞。
但温格却发现,周身的温度似乎变得更加寒冷了。
自以为得逞立威的雕像操控着模拟出的形态,桀桀怪笑着逼近斯莉尔,预备在对方惊惧的眼神中问出自己的经典提问——
“现在,回答我,那座魔法练习楼下的雕像长得怎么样?”
承认吧!比起你最害怕的模样,我原来的样子多么仪表堂堂、眉清目秀、惟妙惟俏、巧夺天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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