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好累好累,遇到坏猫跑不过,快点休息吧~休息吧~”
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小白花慢慢缩回了脑袋。
它用右边的叶子摸摸脑袋,犹豫了一会,最终蹦哒回阅览室的墙角,老老实实地“宅”着。
斯莉尔收回那缕意识,静静地等到这株卡特兰的动静。
过了很久,那些洁净的花瓣仍然规律地一点一点低垂着。
缩在墙角的植株没有活跃起来,反而垂下花头打起了瞌睡。
实验成功。
果然,这种分离的意识不仅仅能探寻微观层面的元素力,也能解读与影响宏观层面上的生物。
而且施加影响后,这种作用不会随着这缕意识的撤回而消失。
不过这种影响是有限制的。
昨日,斯莉尔选中的实验对象,是一只极为话唠的红毛鹦鹉,对着一棵草能自言自语半天的那种。
她驻足无人的植物园,用一缕意识洗脑了它半个小时,却只是堪堪让其说话声音变小而已。
由于动物的思绪实在太吵,她今天才更换了实验对象,替换成植物。
而据她所知,卡特兰的花语是谨慎、沉着,纵然这是只活泼的卡特兰,那也残存一点种族的本质。
所以,大概率洗脑的先决条件是,符合对象的某些认知。
既然植物可以,那么……人应该也差不离?
翌日,教室中。
斯莉尔坐在座位上闭目,好似正在课间休憩。
下课的众人各有事忙,有抽屉下团了本作业赶着抄的,有新学了塔罗兴冲冲找人占卜的,又或者几个围在一起,打起最新女巫决斗卡组牌来。
在小小的教室中将意识放开,神识覆盖了各个角落,连每一个人的头发丝都感受得很清楚。
她关注着西北方向传来的动静。
克里斯将手上的书拍到自家仆从的手上,指挥对方去准备下节课的工具,大摇大摆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找准对象,一鼓作气附着上去。
这举动着实有些风险。
因为不能知道被比鹦鹉更复杂的信息流伤到,也不能得知会不会伤害到附身对象。
但斯莉尔倒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寻几个人来大量做实验,若有风险,她便也认了。
至,那就不是该考虑的范畴。
对待不同的人,她向来有灵活的道德素质。
课室中热闹的嘈杂声中,置物柜后排毗邻的桌旁,闭目养神的少年微不可见的紧绷了一瞬。
她方,紧紧攥紧。
铺天盖地的各种“念想”,细碎杂乱,没有逻辑。
有的如流星,只在脑海中匆匆划过;有的与其他念想相悖,纠缠在一起;有的攻击性极强,如同不断滚大的雪球堆积。
斯莉尔的一缕意识如同一尾游鱼不小心误入洪流杂乱的水域,四处八方都是冲击的水流。
她数次试图像先前一样,传递出具体的念头,却皆被其余的杂乱思绪中断。
随着分出的意识被干扰,斯莉尔本体的大脑也有些许影响,仿佛有闷闷的鼓声隔着耳蜗敲击。
但她连着练习了几日意识的控制,此刻的脑海的意识比先前要厚重许多。
如若说之前斯莉尔刚刚觉醒神识之时,脑海就像一抔水洼,如今已经有些像个小水坑了。
于是斯莉尔忽略本体的不适,控制着意识,借着无数信息流的势头,选中了风波的中心。
时机正好。
神识借势而去,几乎是以攻击的姿态,携着斯莉尔夹带的信息冲去。
与此同时,大咧咧拉开凳子的克里斯忽然整张脸皱了起来,骂了一句脏话。
追在他屁股后面的小跟班来不及止步,直直撞上背部,更是惹得他不快,骂骂咧咧踢了一脚喝道:
“没眼力的东西,没见到我头晕么?!”
就在她即将传递信息的那一刻,原本只松松系于克里斯腕处,极淡极细的一条丝线忽而翻涌起来,精准地冲着她的那缕意识的方位抽打过来。
命运的丝织向来无非触碰,无形无质。但一股危机感从斯莉尔的心头浮现。
她本能地扭转了原本的控制,将那缕意识分出。
那金色的丝织堪堪擦着她的意识而过。
斯莉尔抬手,悄无声息地拭去口鼻冒出的血,感到自己有些眼冒金星。
没成想,本以为无法接触的丝线,还能主动向她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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