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旦合道成功,你的存在便与那方世界休戚与共。”
“虽然在本界之内近乎全能,但你也等同于被囚禁在了那个世界里,再难像现在这样自由行走于诸天。”
“想要超脱,更是难上加难!”
“鸿钧道祖之所以能不受此限制,那是因为他自身的境界早已达到了我们无法想象的高度!”
“你何苦要走上这条路,将自己的未来都断送掉?”
女娲的话说到最后,却渐渐停了下来。
因为她看见,西王母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动摇与悔意。
在那份决绝之下,她看到了一种更深沉的东西,一种为了吴天,甘愿放弃自身自由,甘愿承担所有风险的……情意。
她瞬间明白了。
西王母不是不知道这些风险,她比谁都清楚。
正因为清楚,她才做出这个选择。
她认为吴天给了她新生,所以她想用自己的未来,去为吴天换取一份安宁与助力。
这不是冲动,而是她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愿意为他付出的代价。
女娲怔立在原地,心海之中翻涌不休。
她下意识地问自己,自己呢?
自己同样受了吴天莫大的恩惠,同样是他的道侣。
如果换作是自己,是否能有西王母这般的勇气与决断?
良久的沉默之后,女娲脸上的惊愕与挣扎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释然。
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却仿佛能照亮周围的云雾。
“我明白了。”
女娲的声音恢复了清冷,却多了一份无可动摇的坚定。
“你说得对。我们与他,本就是一体。他若负重前行,我们岂能袖手旁观。”
她看着西王母,眼中闪烁着同样的光芒,平静地说道:
“你若要去合道,我自然不能让你一人前往。”
“我也去。”
“我们一起,为他守住这万界基业。”
西王母闻言,身体微微一僵,随后,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让她握着女娲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她看着女娲,眼中的光芒前所未有地明亮:
“女娲道友!你……我……”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最终只化作一句发自肺腑的感谢。
“多谢你。”
女娲反手握住她,微笑道: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两个字。”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那便要好好筹划一番。”
“吴天麾下的世界为数不少,你我,该选择哪一界来承载道果?”
两位女神相视而笑。
先前笼罩在心头的凝重与担忧仿佛被这共同的决心冲散。
找到新方向。
她们不再漫无目的地行走,而是寻了一处云崖坐下,开始认真地探讨。
“灵界,是吴天最早掌控的世界之一,其本源深厚,法则也相对完整。”
“只是,那个世界的水很深,创始元灵虽身死,但残魂仍然在努力复活,还有鸿钧道祖盯着。”
“吴天至今也未能将其完全炼化,掌控力并非百分之百。”
“若我们选择在灵界合道,可能会遇到预料之外的阻碍,并非上上之选。”
西王母首先分析道。
女娲点头表示认同,接话道:
“鸿辰界,也就是此界,最为广阔,潜力无穷。”
“而且它是刚刚重塑新生,天道意志尚未完全成型,我们若此时合道,便能最大程度地将自身意志烙印其中,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这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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