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们去哪儿找人?”李师师挽着周邦彦的手臂,声音轻柔地问道,像一个初到此地、有些好奇的寻常妇人。
“不急,先逛逛。”周邦彦微微一笑,用折扇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藏书楼,“娘子你看,那便是书院的‘文渊阁’,据说藏书十万卷,我们去开开眼界。”
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早已无需言语。
他们知道,在这样一座被严密监控的“牢笼”里,任何主动的寻找,都会立刻暴露自己。
他们要做的,是等待。
等待鲍六郎,来找他们。
如何让鲍六郎知道他们来了?周邦彦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两人缓步走入文渊阁,阁内书架林立,直通顶层,无数的学子正在埋头苦读。
周邦彦没有去看那些经史子集,而是径直走到了一个专门陈列“杂学”的书架前。
他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封面已经泛黄的旧书。
书名:《茶经》。
作者,陆羽。
他翻开书,状似随意地浏览着,手指,却在书页的某一处,轻轻地、有节奏地敲击着。
这是拱圣营的密码,也是当年,不良人与摩尼教联络时,所用的通用暗号。
敲击的节奏,翻译过来只有一句话:“汴京故人,为茶而来。”
做完这一切,周邦彦将书放回原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带着李师师,继续在藏书楼里闲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半个时辰后,就在周邦彦和李师师准备离开时,一个身穿粗布短打、挑着水桶的杂役,与他们擦肩而过。
那杂役看上去四十多岁,面容黝黑,手上布满了老茧,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苦力。
然而,就在他经过周邦彦身边的瞬间,他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茶都凉了,还看什么书。”
周邦彦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没有回头,只是用折扇,在自己的掌心,轻轻地敲了三下。
这是回应。
那名杂役挑着水桶,头也不回地,朝着藏书楼后院的茅厕走去。
周邦彦对李师师使了个眼色,两人心照不宣,也缓步跟了过去。
后院的茅厕旁,有一片小小的竹林。
那名杂役将水桶放下,靠在一根竹子上,从怀里摸出了一杆旱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周邦彦和李师师走到他面前。
那杂役抬起头,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和一双锐利如刀的眼睛。
正是鲍六郎。
只是,比起当年在汴京的意气风发,此刻的他,更像一块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的顽石,沉稳,而又危险。
“你们的胆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大。”鲍六郎吐出一口烟圈,声音沙哑,“竟然敢闯到这里来。”
“彼此彼此。”周邦彦淡然一笑,“能在这里见到鲍兄,周某也十分意外。”
鲍六郎冷哼一声,没有接话,他的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子,在周邦彦和李师师的身上来回刮过。
“说吧,来找我做什么?”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警惕和不信任,“别跟我说什么故人相逢。我们之间,还没那么深的交情。”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果你们是蔡攸派来试探我的,那你们今天,就别想走出这座书院了。”
李师师看着他,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如月光。
“鲍六郎,我们不是来试探你,也不是来叙旧的。”
“我们是来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她从怀中,取出了那本用暗红色绸缎作封面的名册。
那本,记录着“新花石纲”罪恶的,血色名册。
她将名册,递到鲍六郎的面前。
“你看看这个,再决定,我们是敌是友。”
鲍六郎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接过名册,狐疑地翻开了第一页。
只一眼,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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