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阴阳合体,墨渊封烟
一、茶楼暖痕,秘印藏锋
忘忧茶楼的木门在身后吱呀合上,将骨笛声与风雪都关在了外头。陈秋扶着云瑶的手臂落座,灶间传来老婆婆添柴的噼啪声,混着檐角冰棱融化的滴答声,竟生出几分久违的安稳。
他指尖摩挲着掌心淡金色的列字秘印纹路,那纹路仍在隐隐发烫,像是要烙进骨血里。方才荒原上的反噬余劲还在经脉里窜动,每一次运功都带着针扎似的疼。
九字秘印的反噬威力和施法者的修为有关,修为越高,反噬越强。
“第一重炼元境尚且如此……”陈秋望着窗棂上瑶瑶新贴的红纸剪花,暗自攥紧了拳,“若到第二重筑梯境,这反噬怕是能直接震碎丹田。”
他的手一抬,手腕上九枚秘印闭环陡然一亮,化作九道亮光没入掌心,然后悄悄将九字秘印的力量往识海深处压了压,决定非到生死关头,绝不动用那能搅乱时空的列字秘印。
“大哥哥,你看!”瑶瑶突然举着狐狸玉佩欢呼起来。只见玉佩上那只小白狐的轮廓竟凝出了淡淡的白影,尾巴尖还轻轻晃了晃,一双琉璃眼似有微光流转。小家伙蹭了蹭瑶瑶的指尖,引得她咯咯直笑:“它动了!小白狐离真正地醒过来不远了!”
小太子独自端坐在水晶莲花之中,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瑶瑶的身后,脸上泛着天真的笑容。
云瑶坐在一旁,指尖拂过琵琶上那根泛着柔光的“牵魂丝”,轻声道:“这玉佩沾了你的太阴圣体和小太子的纯阳圣体之力,又吸收了茶楼的烟火气,能凝出虚影不奇怪。”她抬眼看向陈秋,见他眉头微蹙,便知他还在忧心秘印反噬,遂将一杯温热的菊花茶推过去,“杨先生说过,力量反噬多因心脉不稳,你且放宽些。”
陈秋接过茶杯,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口。窗外,老婆婆正将晒好的野菊花收进竹篮,红头绳在风中轻轻摆动。他忽然想起杨星羽煮过的南瓜粥,想起紫月在八荒城雪夜递来的暖手炉,这些细碎的温暖竟比雷霆之力更能安抚躁动的血脉。
“后院古井……”瑶瑶突然指着窗外,玉佩上的小白狐虚影正对着茶楼后院方向轻嗅,“它好像闻到了什么。”
陈秋放下茶杯起身,临字秘印在足底悄然运转,感知到后院古井深处确实藏着一股熟悉的剑气——与妖王剑断片同源。
“第七柄妖王剑的碎片这么快就要破封而出了吗?”
陈秋心想应该是他到来的缘故,而上次它没有反应,应该是那时候他的机缘还没有到,而现在,时机终于成熟了。
他走到院角那口覆着青石板的古井边,刚要伸手,却见石板缝隙里钻出几株新绿的野菊,正是瑶瑶之前念叨着要种在地脉入口的品种。
“等处理完妖王剑的事,”陈秋回头看向檐下的云瑶与瑶瑶,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我们把这茶楼的门槛刷成红色吧。”
瑶瑶和端坐在水晶莲花之中的小太子立刻拍手应和,小白狐虚影在她肩头欢快地转圈。云瑶望着陈秋的背影,琵琶弦轻轻颤动,像是在应和那句未曾说出口的“好”。灶间的火光透过窗棂,在几人身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二、古井剑鸣,暖痕映月
青石板被陈秋缓缓挪开,一股森然剑气混杂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井底幽深,月光透过井口洒落,照亮了悬在半空的剑身碎片,犹如一枚碎元梭——正是妖王剑的碎片,剑身上盘踞的黑色纹路在月光下微微蠕动,像是有生命般。
瑶瑶肩头的小白狐虚影突然炸毛,冲着井底发出低低的呜咽。
陈秋的身后浮现出了九柄断剑虚影,第九柄雷霆剑虚影和第八柄诛仙剑虚影凝实了不少,第七柄妖王剑虚影能清晰感受到井底传来共鸣,仿佛久别重逢的战友在低语。
“小心。”云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抱着琵琶站在院门口,指尖已经搭上了琴弦。方才茶楼门槛下的红头绳不知何时缠上了她的手腕,与琵琶上的牵魂丝隐隐共鸣。
陈秋点头,临字秘印在掌心凝聚成淡金色的光团,缓缓探向井底。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妖王剑碎片的瞬间,井底突然翻涌出血色雾气,那些黑色纹路猛地暴涨,化作无数细小的锁链缠向他的手臂!
“是暗血教的封印!”陈秋猛地抽手,却被锁链死死缠住。血色雾气中浮现出一张张痛苦的人脸,正是当年被献祭给妖王剑的冤魂。
瑶瑶突然将胸前的银锁掷向井口,银锁在空中炸开一道柔和的金光,那些冤魂接触到金光后竟平静下来,黑色锁链也随之松动。“小白说,妖王剑本是守护之剑,是暗血教用邪术玷污了它!”
陈秋趁机运转雷霆之力,第七柄妖王断剑虚影与井底的妖王剑碎片产生剧烈共鸣。剑身碎片挣脱束缚,化作一道流光飞入陈秋体内,融进了第七柄妖王断剑的虚影之中,妖王断剑的虚影明显凝实了些许,迸发出刺目的红光,之前缠在剑身碎片上那些黑色纹路在红光中逐渐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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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陈秋轻抚修复的第七柄妖王断剑虚影,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磅礴力量,“看来妖王剑的戾气,需要太阴圣体的金光才能彻底净化。”
瑶瑶跑过来,小白狐虚影亲昵地蹭了蹭剑身,剑身上的红光变得愈发柔和。云瑶走到井边,望着井底残留的血色雾气,琵琶弦轻轻拨动,一段清越的旋律流淌而出,像是在安抚那些尚未散去的冤魂。
这时,灶间的老婆婆端着一盘刚蒸好的桂花糕出来,见三人围着古井,只是笑着摆手:“这井啊,几十年没开过了,当年小芸姑娘总说里头有宝贝,原来是真的。”
陈秋接过桂花糕,入口清甜,暖意从舌尖漫到心底。他看向云瑶,发现她手腕上的红头绳不知何时与自己的衣摆缠在了一起,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也被这根红绳系在了一起。
“该刷门槛了。”瑶瑶突然指着茶楼的木门,眼睛亮晶晶的。
“好,好!刷门槛咯!”悬浮在一旁的水晶莲花之中,小太子也附和着拍手叫好。
陈秋失笑,从储物袋里取出朱砂,云瑶取来毛刷,三人蹲在门槛边,一点一点将红色涂上去。小白狐虚影在旁边蹦蹦跳跳,时不时用爪子沾点朱砂,在地上印下小小的梅花印。
夜色渐深,红色的门槛在月光下格外醒目。陈秋的手一挥,身后九柄断剑虚影浮现而出,第七柄妖王断剑虚影自动出列,横在他的身前,望着不断修复的妖王剑,又看了看身边的云瑶与瑶瑶,突然明白,所谓的九剑归位,不仅是力量的聚合,更是这些一路相伴的温暖,在为他铸造最坚实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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