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就我一个人,没人作证……”张三的声音越来越小。
箫妄言冷哼一声:“没人作证,那你嫌疑最大!”
“不是我!真不是我!”阿强慌忙摆手,“我跟王大哥无冤无仇,干嘛杀他?”
“无冤无仇?”谢砚舟拿出那张欠账单,“这上面的五十两欠账,是不是你欠王管事的?”
阿强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王管事好赌,你也喜欢赌,”谢砚舟步步紧逼,“你们经常一起去赌场,这五十两,是你赌输了欠他的吧?他逼你还钱,你还不上,就杀了他,对不对?”
“不是!不是这样的!”阿强猛地站起来,又惊又怕,“那五十两是我欠赌场的,王大哥只是作保!他没逼我还钱,还说再宽限我几日……”
“那这半枚玉佩怎么解释?”箫妄言举起玉佩,“王管事手里攥着这个,不是你的又是谁的?”
阿强看着那半枚玉佩,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镇定下来:“这玉佩不是我的,我从来没见过。”
谢砚舟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话锋一转:“王管事胸口的伤,是被硬物撞击所致,你昨夜值班,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东西?”
阿强摇摇头:“没有,昨夜风平浪静,没什么异常……”
询问完阿强,谢砚舟和箫妄言走出房间。
“这阿强眼神躲闪,肯定有问题,”箫妄言笃定道,“那五十两欠账,还有玉佩,他都没说实话。”
“嗯,他有嫌疑,但还缺证据。”谢砚舟皱眉,“凶器还没找到,玉佩的另一半天也没找到。”
就在这时,县太爷派来的衙役跑来报告:“谢大人,萧侯爷,在阿强的床底下搜到这个!”
衙役手里拿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根三尺长的船桨柄,上面沾着已经干涸的暗红血迹,柄端还有一些纤维状的东西,像是衣服上的布料。
箫妄言立刻抢过船桨柄:“好家伙!这就是凶器吧?你看这血迹,肯定是打死人后擦都没擦就藏起来了!”
谢砚舟接过船桨柄,仔细查看:“柄端的纤维和王管事衣服上的布料吻合,血迹也需要让姝玥确认一下,但多半是凶器了。”
他们立刻返回阿强的房间,阿强见了船桨柄,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上。
“人是你杀的?”谢砚舟冷声问。
阿强颤抖着点点头,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是……是我杀的……我不是故意的……”
据阿强交代,他确实欠了赌场五十两,王管事作保。昨夜子时,他去底舱想找王管事再求求情,看能不能再宽限些日子,却发现王管事正在偷偷翻找一个木箱,手里拿着半枚玉佩。
他一时贪心,想抢过玉佩换钱还赌债,王管事不肯,两人便打了起来。阿强顺手操起旁边的船桨柄,失手打死了王管事。
他怕被人发现,就把船桨柄藏在床底,又把半枚玉佩塞到王管事手里,想伪造现场,让别人以为是仇杀。
“那玉佩到底是谁的?”谢砚舟追问。
阿强哭着说:“那玉佩是王管事从一个木箱里翻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他说这玉佩能卖不少钱,本来想自己私吞,没想到被我撞见了……”
谢砚舟和箫妄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看来王管事之死,起因是贪财,被阿强撞见后起了争执,最终被失手打死。
案件真相大白,阿强被县衙带走,等候发落。谢砚舟让县太爷处理后续事宜,自己则带着众人回到画舫,准备继续启程。
舱房里,林姝玥正在给苏桃桃绣一个小肚兜,见谢砚舟回来,连忙放下针线:“查清楚了?”
“嗯,是阿强干的,因为赌债和贪财,失手杀了王管事。”谢砚舟走到她身边,接过她的手,发现她指尖有些凉,“是不是担心了?”
林姝玥摇摇头,看向窗外:“只是没想到船上会出这种事,幸好查清楚了。”
“让你受惊了。”谢砚舟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以后这种事,我来处理就好,你好好陪着桃桃。”
“我知道。”林姝玥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熟悉的气息,心中安定下来。
这时,箫妄言带着苏桃桃走了进来,苏桃桃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笑着说:“姐姐,谢大人,这下没事了吧?我们可以继续走了?”
“没事了,”箫妄言拍着胸脯,“有你家冰块脸在,什么案子破不了?”
谢砚舟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林姝玥的手。
画舫再次起航,江面上的晨雾早已散去,阳光明媚,洒在粼粼波光上。舱房内,林姝玥靠在谢砚舟肩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
而谢砚舟看着怀中安然的妻子,眸光温柔,昨夜底藏的血腥与阴鸷,早已被她身上的暖香驱散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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