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祭典的欢歌笑语至此已如隔世的喧嚣,唯余林间一片幽深的静谧,
完颜萍倚着树干微微喘息,舞后的热意与酒意在她颊上晕开一抹海棠红。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她警觉地回首,见是杨过,先是一怔,随即霞飞双颊,下意识便要避开。
“萍姑姑。”
杨过已快步上前,在她逃离前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杨过……”
她声音微颤,想要挣脱,却觉浑身乏力。
抬眼时,正撞进他深邃的眸子里。
那里跳动着比篝火更灼人的光。
“别再躲着我了,好吗?”
“我……没有。”
杨过又靠近一步,温热的气息几乎拂上她的额发。
“那日之事,是我唐突。可我对你的心意,没有半分虚假。”
“这些日子,看你借忙碌躲闪,用沉默回避,我心如刀割。萍姑姑,我……”
余下的话语尚未出口,便被她眼中骤然涌出的泪水打断。
“杨过……我并非要躲你……”她哽咽着,这一次却未避开他灼人的目光,“我只是……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哽咽着,这一次没且有避开他的目光。
“你只要相信我就够了……”
杨过轻柔地拭去她颊边的泪痕。
“我自然信你……”
远处,祭典的歌声隐隐传来,那是古老的女真情歌,旋律悠远而深情,仿佛在为这一刻伴奏。
杨过心中激荡,不再犹豫,低头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珠。
完颜萍浑身一颤,却没有反抗,反而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
他的吻最终落在了她柔软的唇上。
起初是轻柔的试探,随即在感受到她的生涩回应后,渐渐加深。
白桦林的清冷气息与彼此唇齿间酒意的甘醇交织在一起,汇成一种令人眩晕的迷醉。
完颜萍生涩地回应着,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衣襟。
所有的犹豫、羞涩,都在这个吻中融化、消散。
远处族人的歌声仿佛成了祝福的颂唱,篝火的光芒透过林木的间隙,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摇曳的光影,如同神只的见证。
他解开她繁复的衣带,盛装如花瓣般层层散落。
完颜萍微微颤抖,却并没有躲闪。
当杨过将她轻轻放倒在铺满落叶的白桦林间时,她看见满天星斗在树梢间闪烁,仿佛万千神灵在见证这一刻。
她摇头,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更深地送入他怀中。
月光勾勒着他们交叠的身影,白桦树洁白的树干仿佛化作无数支蜡烛,将这个夜晚点燃。
远处的歌声渐渐低沉,而他们的喘息却愈发清晰。
在这片神圣的白桦林中,两个灵魂在古老祭歌的祝福下融为一体。
当最后的颤栗来临,完颜萍仰起头,看见一轮明月正悬在中天,清辉万里。
他将她汗湿的身子拥入怀中,用披风细细裹紧。
万籁俱寂,唯有彼此心跳声声相应。
前路纵有千般风雨,至少此刻,星月为证,他们完整地拥有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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