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轩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衬衫传过来,弄得她痒痒的。他收紧手臂,把她牢牢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点被宠溺的无奈:“傻瓜。”
“我才不傻。”三玖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耍赖的小兽,“你本来就是我的,不能被别人惦记。”
“嗯,不被别人惦记。”丁子轩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像颗温柔的种子,“以后每天都跟你汇报行踪,让你随时检查,好不好?”
三玖的心里甜得发慌,像喝了蜜的熊。她抬起头,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像看到了最珍贵的宝藏,突然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像颗补偿的糖:“不用每天汇报,偶尔……偶尔就好。”
丁子轩的眼睛亮了亮,像被点燃的星火。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时,鲷鱼烧的甜香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像场温柔的雨。这个吻没有早上的冲动和蛮横,只有细细密密的温柔,和藏不住的笑意,像春风拂过湖面,漾起圈圈涟漪。
晚风吹拂着三玖的裙摆,也吹乱了丁子轩的头发。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幅流动的画。路过的行人笑着绕开,像在避让一场甜蜜的风暴。
“丁子轩,”三玖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点被吻得发哑的微醺,“你今天在医院,是不是被同事笑了?”
“嗯,被笑了。”丁子轩的声音带着点坦诚的调侃,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董嘉说我‘妻管严’,还说要给我颁个‘最佳配合奖’,奖励我被你强吻时没反抗。”
三玖的脸颊又红了,像被他这句话烫过。她在他胳膊上轻轻打了一下,语气带着点嗔怪的软:“都怪你!”
“不怪我,”丁子轩笑着抓住她的手,往唇边带了带,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怪我太帅,让你没安全感。”
“不要脸!”三玖被他逗笑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嘴角却扬起了好看的弧度,像雨后初晴的彩虹。
丁子轩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样子,心里的某个角落突然变得格外柔软,像被温水泡过的棉花。他知道,她的醋意,她的冲动,都是因为在乎,像颗裹着刺的糖,虽然扎人,却甜得让人舍不得放手。
“走吧,”他牵着她的手,往家的方向走,“鲷鱼烧要凉了。”
“嗯。”三玖点点头,任由他牵着,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夕阳下的街道上,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丁子轩偶尔会低头跟她说句话,三玖笑着回应,声音像风铃一样清脆,混着晚风和樱花的香气,像首温柔的歌。
路过便利店时,丁子轩突然停下来,指着冰柜里的草莓牛奶:“想喝吗?”
三玖的眼睛亮了亮,像被点燃的星星:“想!”
丁子轩走进去买牛奶,三玖站在门口等他,看着他在货架间穿梭的背影,突然觉得,早上的那场闹剧,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虽然激起了涟漪,却让湖水变得更清澈,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亲密。
原来爱就是这样啊。会有笨拙的试探,会有冲动的占有,会有说不出口的在乎,却总能在吵吵闹闹中,找到属于彼此的节奏,像面包店的烤箱和面团,温度刚好,才能烤出最香甜的味道。
丁子轩拿着草莓牛奶走出来时,看到三玖正对着他笑,眼底的光比夕阳还亮,像颗熟透的草莓。他走过去,把牛奶递给她,指尖在她手心里轻轻挠了一下,像个调皮的暗号。
“在想什么?”
“在想,”三玖的声音带着点晚风的凉意,却很清晰,“遇见你,真好。”
丁子轩的脚步顿了顿,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他看着她被夕阳染红的侧脸,突然觉得,所有的语言都变得多余。
他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像握住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我也是。”
晚风把他们的声音吹得很远,像句被星星听到的誓言。路灯次第亮起,像串温暖的珍珠,照亮了他们回家的路。
三玖知道,以后或许还会有这样的小插曲,还会有让她吃醋的瞬间,但丁子轩总会用他的温柔,化解她所有的不安,像阳光融化冰雪,像春风吹开花苞。
这样就很好。
真的,很好。
回到家时,鲷鱼烧还带着点余温。三玖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吃着,看着丁子轩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他正在给她热牛奶,动作温柔得像在做一件艺术品。
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却没人在意演了什么。空气里弥漫着红豆和牛奶的甜香,和两人交叠的呼吸,像个被温柔包裹的茧。
三玖看着丁子轩的背影,突然觉得,所谓的幸福,或许就是这样——有个人愿意包容你的冲动,理解你的醋意,在平凡的日子里,把每一个瞬间都酿成甜,像她亲手烘焙的甜点,外酥里软,甜得恰到好处。
真好。
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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