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轩,”三玖的手指在咖啡杯沿画着圈,像个无聊的孩子,“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幸运?”
“嗯?”
“院长刚好给你放了假,我们刚好能出来玩,刚好……遇到这么多好玩的事情。”她的声音很轻,像片羽毛落在水面,“就像做梦一样。”
丁子轩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烫得她皮肤发麻:“不是做梦。”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点沙哑的温柔:“就算没有院长的假,我也会找时间带你出来。三玖,以后每年,我们都出来旅行一次,好不好?”
三玖的眼睛亮了亮,像被点燃的星星。她用力点头,眼泪差点掉下来:“好!”
她知道,他说的“每年一次”,不是随口的承诺,而是像手术方案一样,认真规划过的未来。
雨停的时候,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他们手牵着手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影子被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幅流动的画。丁子轩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摩天轮:“去坐坐?”
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整个大阪的夜景都在他们脚下铺展开来,像片璀璨的星河。三玖靠在丁子轩肩膀上,看着窗外的灯火,心里的踏实像刚出炉的面包,膨胀得满满的。
“丁子轩,”她的声音很轻,像句温柔的耳语,“谢谢你。”
谢谢你放下手术刀,陪我看遍山河;谢谢你脱下白大褂,陪我做这些幼稚的事;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爱情可以这么简单,这么温暖。
丁子轩没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些。摩天轮缓缓下降,像个温柔的拥抱,将他们的影子和这座城市的灯火,都拥入怀中。
离开大阪后,他们又去了奈良、札幌、函馆……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走,像两只迁徙的鸟,哪里有温暖,就往哪里飞。
在奈良公园,三玖被小鹿追着要鹿仙贝,吓得躲在丁子轩身后,像只受惊的兔子。丁子轩挡在她面前,手里拿着鹿仙贝,眼神却带着点无奈的温柔,像在对待一群调皮的孩子。
在札幌的雪场,三玖第一次滑雪,摔得鼻青脸肿,丁子轩笨拙地给她涂药膏时,指尖的动作温柔得像羽毛,嘴里却不停念叨:“让你别学,偏不听,这下知道疼了吧。”
在函馆山看夜景时,三玖冻得瑟瑟发抖,丁子轩把她裹在自己的大衣里,像裹着一只小猫,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点宠溺的沙哑:“再冷也值了,你看这夜景,多像你做的提拉米苏。”
三玖被他逗笑了,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满足的小兽。她知道,他说的不是夜景像提拉米苏,而是他眼里的她,像提拉米苏一样,甜得恰到好处。
一个月的假期快要结束时,他们回到了最初的海边。还是那家酒店,还是那片沙滩,只是海水凉了些,海鸥少了些,空气里多了点秋天的味道。
晚上,他们坐在沙滩上,看着月亮从海面升起,像颗巨大的珍珠。丁子轩搂着三玖的肩膀,手里拿着瓶温热的清酒,给她倒了一点:“尝尝?”
三玖抿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呛得她咳嗽起来,像只被呛到的小猫。丁子轩笑着拿过她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眼底的温柔藏不住:“还是给你喝牛奶吧。”
他从保温壶里倒出热牛奶,递给她时,温度刚好。三玖捧着温热的牛奶,看着他眼底的认真,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总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恰到好处,像他做的手术一样,精准而温柔。
“丁子轩,”她的声音很轻,像片羽毛落在他心上,“明天就要回去了,会不会不习惯?”
“不会。”丁子轩的声音带着点笃定的温柔,“有你在,哪里都一样。”
三玖的心里像被灌满了蜜糖,又甜又暖。她靠在他肩膀上,看着远处的海浪,突然想起这一个月的点点滴滴:京都的红叶,大阪的章鱼烧,奈良的小鹿,札幌的雪,函馆的夜景……这些风景像颗颗珍珠,被他们的爱串联起来,变成了一条璀璨的项链,挂在记忆的脖子上,永远不会褪色。
“丁子轩,”她的声音带着点睡意的甜,“我还想再看一次日出。”
“好。”
“还要你给我画爱心。”
“好。”
“还要……”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像只快要睡着的小猫,“永远都跟你在一起。”
丁子轩在她发顶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声音软得像棉花:“好,永远都跟你在一起。”
海浪拍打着沙滩,像首永恒的摇篮曲。月光洒在他们相拥的身影上,像层温柔的纱。三玖知道,假期会结束,旅行会落幕,但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未来或许还会有手术台的忙碌,还会有医院的电话,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小摩擦,但只要他们牵着彼此的手,像这一个月一样,互相包容,互相陪伴,那些忙碌和摩擦,都会变成点缀,让他们的爱,像这片海一样,温柔而坚定,永远向前。
这样就很好。
真的,很好。
第二天早上,丁子轩被三玖的尖叫声吵醒。他冲出卧室,看到三玖站在沙滩上,手里拿着个贝壳,像颗巨大的珍珠,眼睛亮得像被点燃的星星:“丁子轩!你看!我找到配对的贝壳了!”
丁子轩走过去,看着她手里的两个粉色贝壳,形状相似,大小相同,像对天生的情侣。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的温柔藏不住:“嗯,真配。”
就像他们一样,天造地设,无可替代。
收拾行李时,三玖把那对贝壳小心翼翼地放进盒子里,像藏着一个珍贵的秘密。丁子轩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场跨越山海的旅行,最大的收获不是看到的风景,而是找到了这对贝壳,找到了彼此眼中最珍贵的自己。
车子驶离海边时,三玖回头看了一眼那片熟悉的沙滩,眼眶有点热。丁子轩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烫得她皮肤发麻:“想再来,我们随时都可以。”
三玖点点头,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的踏实像刚出炉的面包,膨胀得满满的。她知道,他们的故事,会像这条通往家的路一样,漫长而温暖,永远没有终点。
这样就很好。
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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