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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山椒鱼半藏之死（第1页）
金刚棒“哐当”砸进焦土时，猿飞日斩指间的烟斗烫穿了皮肉。焦糊味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他看见转寝小春被蛇群缠住腰腹拖进地缝，听见水户门炎在蛤蟆油火中发出非人惨嚎。三千猿飞忍者的苦无在他身后嗡鸣，刃尖却止不住地颤抖——那些年轻面孔上溅着志村家的血，也溅着宇智波孩子的脑浆。
“动手啊日斩！”团藏半个身子被灵化之手撕裂，独目却仍死死瞪着他，“现在心软...你我永堕地狱！”
日斩的视线掠过燃烧的慰灵碑。碑文上“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的名字正被血污浸染。他想起老师临死前攥着他的手：“保护好木叶...无论多脏的手...”可此刻他脚下踩着的，分明是宇智波幼童被踩烂的写轮眼。
“老师...”纲手的声音突然刺破喧嚣。她站在蛞蝓分身的残骸上，右臂毒疮崩裂流着黑血，左手指尖却捏着半截烧焦的项链——那是断当年送她的生日礼。“您教我们火之意志时说过，”她每说一字嘴角就溢出血沫，“树叶飞舞之处...”
“...火亦生生不息。”日斩下意识接话，喉头猛地哽住。他看见纲手背后浮现加藤断的虚影，那青年微笑着将手搭在纲手肩头，阴封印的裂痕里渗出细碎金光——像极了扉间老师开发秽土转生失败那晚，实验室飘散的光尘。
“收手吧。”大蛇丸的草薙剑突然横在日斩颈侧，蛇瞳映出他灰败的脸，“您再犹豫下去...”金发的身影轰然撞进战圈！自来也的乱狮子发缠住金刚棒，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悲怆：“老头子！看看你身后！”
日斩霍然回首。残垣下，红发的漩涡忍者正用身体护住更小的孩子，飞溅的碎石不断砸在她背上。那孩子抬头望向他，纯白眼眸里没有怨恨，只有深不见底的哀伤——像极了他的小儿子阿斯玛第一次上战场时的眼神。
金刚棒从掌心滑落，砸碎了脚边的火影斗笠。
山椒鱼半藏的锁镰劈开最后一只蛞蝓分身时，毒液在纲手肩头蚀出森森白骨。“腐骨烟的滋味如何？”半藏面具下溢出嗤笑，“你救不了任何人...就像当年救不了...”
“闭嘴！”纲手暴喝震碎身后残碑！百豪青光如火山喷发，毒疮在再生之力下沸腾翻滚。她踏碎地面暴起，怪力拳砸出的音爆云掀飞三头山椒鱼：“我研究你的毒十年了！”
半藏瞳孔骤缩。纲手撕裂的袖管下，密密麻麻的针孔布满手臂——那是将腐骨烟注入自己血管的痕迹！毒液在她体内与细胞疯狂厮杀，新生的血肉不断被腐蚀又重生，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刀片。
“通灵·五山椒！”半藏咬碎拇指拍地，“让你尝尝真正的...”
术式未成，加藤断的虚影已穿透毒雾。“灵化之术·魂锁！”半透明巨手扣住半藏天灵盖的刹那，无数记忆碎片灌进纲手脑海：
——雨隐阴暗的实验室，少年半藏看着父母在毒气试验中溶成血水；
——山椒鱼毒囊植入脊椎的剧痛中，他抓烂了所有合照；
——第一次见到年轻的三忍时，他面具下的嘴角曾微微上扬...
“原来你也...”纲手的拳头凝在半空。
“可怜我？”半藏嘶吼着震断魂锁，“老夫是忍界半神！”毒囊在背部爆开，紫黑毒龙吞没天地！
加藤断的虚影在毒潮中消散又重聚，阴封印裂痕蔓延如冰裂青瓷。“纲手！”他的灵体之手突然抓住她染血的拳头，“还记得你输给我的赌约吗？”
时间仿佛静止。纲手眼前闪过二十年前赌坊的夕阳，断笑着弹她额头：“下次赌命的时候，记得带上我啊。”
她的拳头穿过断的虚影，百豪青光与灵化幽蓝交缠成螺旋风暴，狠狠砸进半藏胸腔！
“这一拳...”毒龙在拳风下溃散，“为了所有被命运毒害的孩子！”
山椒鱼的心脏在怪力碾压下爆成血雾。半藏面具彻底碎裂，露出带笑的脸：“终于...解脱了...”他倒下的身躯化作毒雨，滋养了焦土里一株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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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遁·树界降临！”
巨木撕裂大地疯长。团藏右臂的初代细胞如活物蠕动，树根缠住涡潮长老吸成干尸。“看到了吗日斩！”他独目爬满血丝，“这才是力量！”
自来也的头发缠住巨木却被吸干查克拉，皮肤迅速枯皱。“混蛋！”他咳着血结印，“仙术查克拉你也敢...”
“退下！”白芒斩裂虚空！旗木朔茂的短刀切豆腐般劈断木臂，刀锋映出团藏扭曲的脸：“靠窃取的力量，也配提初代火影？”
团藏暴退结印，断臂处却钻出更多木刺。“风遁·真空...”印未成，加藤断的灵体之手已穿透他后背，攥住那颗漆黑的心脏。
“你的罪...”灵体的声音在战场回荡，“该清算了。”
无数记忆碎片炸开：
——上学时，团藏偷偷把饭团塞给饿晕的宇智波镜；
——初代火影遗体前，他颤抖着剜下初代细胞切片；
——雨夜中，他亲手将毒药喂给高喊“团藏大人”的根部少年...
“老夫...”团藏突然抓住胸口的灵体之手，“从来不需要救赎！”初代细胞在绝望中彻底暴走，巨树将他吞没成狰狞树妖！
“八卦·破山击！”日向朝阳的柔拳轰在核心。
“火遁·豪炎华！”宇智波刹那的写轮眼燃尽最后瞳力。
树妖在合击下崩裂，露出团藏枯朽的身躯。加藤断的灵体之手轻轻合拢——那颗漆黑心脏碎成飞灰。
“下地狱吧。”朔茂的短刀贯穿他咽喉，“向镜赎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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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刺透硝烟时，纲手站在火影岩顶。脚下是昏迷的三代与团藏的尸体，身后站着灵体状态的断。
“志村团藏。”她的声音响彻废墟，“叛村、弑亲、窃取初代之力——判，尸骨永镇终结之谷！”封印班将符咒钉入尸身，初代细胞在咒文下化作飞灰。
“猿飞日斩。”纲手望向被自来也搀扶的老师，“纵容叛乱，背弃火影誓言...”
“等等！”自来也突然跪下，“他最后...推开了射向我的毒箭。”
日斩艰难抬头，脸上的每道皱纹都在泣血：“老夫只求一死...以慰木叶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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