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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木夏平与叶仓的砂火之战（第1页）
葬沙谷的风裹挟着滚烫的沙砾，刮过川之国边境最后的屏障。木夏和蹲在掩体后，手指快速结印，土黄色的查克拉渗入干燥的地面，瞬间隆起一道三米高的土墙。墙顶刚冒出几簇耐旱的沙棘，对面砂隐阵地便腾起刺目的橘红光——叶仓的灼遁·过蒸杀如失控的火山，将半面土墙熔成滋滋作响的琉璃状流体。
“哥！土墙撑不住！”木夏平伏在兄长身侧，膝部护具嵌着半枚未爆的砂铁苦无。他瞥向远处翻飞的砂隐战旗，瞳孔因硝烟眯起——那面绣着风忍村图案的战旗旁，一袭红衣的少女站在同伴的身边，赤金色的查克拉在掌心汇聚成扭曲的火焰漩涡。这里是川之国的领土，而沙隐的部队已经被起爆符消灭了大半，木叶应川之国请求前来支援，此刻守护者葬沙谷的隘口希望歼灭更多的来看敌人。
“知道！”木夏和抹去额头的汗，土墙表面的琉璃裂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你盯着她，我来断后！记住，灼遁查克拉性质是火+风，攻击间隙在左手腕！”
话音未落，叶仓已如红色闪电般突入。她足下的砂金踏板喷射出灼热气流，瞬间越过二十米距离，右掌前伸时，掌心的火焰漩涡骤然膨胀成狰狞的火兽头颅。木夏和低喝一声，双手猛拍地面：“土遁·多重土流壁！”
五道土墙呈扇形升起，却被灼遁火流如热刀划黄油般逐一贯穿。木夏平趁机从侧翼冲出，体术特有的爆发力让他在沙地上犁出两道深沟。他腰间的苦无尚未出鞘，便已感受到迎面扑来的热浪——那不是普通火遁的灼烫，而是混杂着风属性切割力的、能将空气都煮沸的毁灭性能量。
“木叶的杂碎，滚开！”叶仓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清亮，却被火焰爆裂声撕得破碎。她看见冲来的木叶忍者身形矫健，黑色作战服在风中鼓荡，尤其那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不像其他忍者那样充满杀意，反而带着一种近乎好奇的审视。
木夏平在距她三步之遥处急停，右拳裹着淡蓝色的体术查克拉直击她的面门。这一拳速度极快，拳风带起的沙砾打在叶仓的护额上噼啪作响。叶仓冷哼一声，左腕翻转，一道弧形火刃从护腕弹出，精准地格挡在拳前。
“铛——！”
金属交鸣与查克拉碰撞的爆响同时炸开。木夏平只觉拳面一烫，仿佛打在烧红的铁板上，皮肤瞬间泛起红晕。他迅速收拳后跃，却见叶仓的火刃并未追击，反而在她指间凝成一枚燃烧的苦无，直刺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好快的反应！”木夏平心中一惊。他注意到叶仓每次使用灼遁时，左腕的护具都会闪过一丝金光，正是木夏和说的“攻击间隙”。但此刻他更在意的是——这个越境入侵川之国的砂隐灼遁忍者，竟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红色的发带在风中扬起，侧脸的轮廓在火焰映照下竟有几分……凌厉的美感。而她脚下的土地，本属于无辜的川之国百姓。
“平！东侧傀儡群突破了！”木夏和的吼声从后方传来。木夏平眼角余光瞥见三具砂隐傀儡绕到土墙后方，关节处喷出的毒雾已放倒两名木叶中忍。他咬牙一跺脚，不再与叶仓缠斗，转身便要支援。
“想走？”叶仓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灼热的气浪再次袭来。她双手结印，掌心的火焰化作数十道火矢射向木夏平的背影。每道火矢都带着追踪效果，在空中划出弯弯曲曲的火线。
木夏平猛地转身，抽出腰间成对的苦无。他体术的精妙在此刻展现——双腕翻转如蝶，苦无在手中舞成一片银色光网，将射来的火矢一一格挡。火星四溅中，他看见叶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料到有人能用体术硬接灼遁攻击。
“你的体术……”叶仓顿了顿，再次凝聚查克拉，“有点意思。”
“彼此彼此。”木夏平喘着气，苦无刃口已被火矢烫得微微发红。他注意到叶仓每次使用大范围忍术后，呼吸都会略显急促，显然灼遁对查克拉的消耗极大。“砂隐不是缺粮吗？还有这么多查克拉浪费在放火上？”
这句话像一根刺，让叶仓的眼神骤然变冷。“闭嘴！木叶的帮凶！”她猛地跃起，右掌按在身旁一块巨石上，赤金色查克拉瞬间将岩石熔成岩浆状流体，“灼遁·炎狱怃阵！”
地面轰然开裂，数十道火柱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形成一个圆形的火焰囚笼。木夏平被困在中央，四周的空气被高温扭曲，能见度不足三米。他能听见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以及叶仓在火墙外移动的脚步声。
“该死！”木夏平暗骂一声。他知道不能硬闯火墙，只能寻找破绽。他深吸一口气，将查克拉集中在听觉和脚下——这是木夏家秘传的“踏砂听劲”之术。透过火焰的爆裂声，他捕捉到叶仓的呼吸频率：每三次急促呼吸后，会有一次刻意的屏息，那是她准备发动下一次攻击的信号。
果然，三秒后，火墙上方突然降下一道更粗的火柱，直指木夏平头顶。他早有准备，一个侧翻避开，同时将苦无掷向火柱来源处。“叮”的一声，苦无撞上了什么硬物，随即被火焰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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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木夏平判断出叶仓的位置，猛地一拳砸向火墙。他的拳风带着刚猛的查克拉，竟将局部火墙震得凹陷下去。叶仓在墙外吃了一惊，连忙后退半步，却见木夏平已借着拳风的反震力，从火墙缺口处跃了出来。
两人再次对峙，中间只隔了一道尚未完全熄灭的火痕。木夏平的作战服被烤得焦黑，额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叶仓的红衣也沾了灰，发带松了一半，露出光洁的额头。四目相对的瞬间，战场的喊杀声、爆炸声响仿佛都被隔绝在外。
木夏平第一次看清她的眼睛——那是如同燃烧的砂金般的颜色，锐利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想起出发前木夏阳的情报：砂隐因国内饥荒，才铤而走险入侵川之国，试图掠夺资源。眼前这个能操纵灼遁的少女，恐怕也在饿着肚子为一场非正义的战争拼命。而葬沙谷的沙地上，还残留着川之国平民逃亡时掉落的饰品，无声地控诉着入侵的残酷。
“为什么而战？”木夏平突然开口，声音比自己预想的更平静，“这里是川之国的土地。”
叶仓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知道木夏平说的是事实，砂隐此次出兵本就师出无名，只是被饥饿逼得失去理智。但作为砂隐的忍者，她背负着“守护村子”的使命，即使那使命建立在侵略之上。她咬了咬下唇，再次凝聚灼遁查克拉：“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
战斗再次爆发。这一次，木夏平不再被动防御，而是主动贴近叶仓。他知道灼遁的威力在中远距离才能最大化，一旦进入体术范围，叶仓的优势便会大打折扣。他的动作快如鬼魅，每一次腾挪都精准地避开叶仓的火刃，同时用苦无骚扰她的查克拉凝聚。
“烦人的家伙！”叶仓有些焦躁，她的灼遁始终无法完全命中，反而被木夏平的体术逼得连连后退。她试图拉开距离，却发现木夏平像影子一样黏住她，每一次出拳都带着刁钻的角度，逼得她只能用护腕的火刃格挡。
“砰！”木夏平的右膝撞在叶仓的肋下。这一击没有用查克拉，却让她痛得闷哼一声，凝聚到一半的灼遁查克拉瞬间溃散。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捂住肋部，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和不甘——她为砂隐而战，却在入侵的土地上被敌人制服。
“到此为止了。”木夏平站在她面前，苦无横在她颈侧。他能感受到刀锋下少女肌肤的温度，以及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战斗到此刻，他才发现叶仓的个子比自己矮半个头，红色的睫毛上还沾着硝烟凝成的水珠。而她身后，葬沙谷的风沙正卷起川之国百姓的哀嚎。
叶仓闭上眼，等着死亡的降临。她想起家乡龟裂的土地，想起弟弟饿到说不出话的脸，想起临行前队长的命令：“拿下葬沙谷，击退木叶部队，否则我们都会饿死。”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混着脸上的灰尘，在脸颊上划出两道清晰的痕迹——这不是为自己而流，是为这场荒谬的战争中所有挣扎的生命。
木夏平看着她颤抖的眼睑，握着苦无的手突然有些僵硬。他见过无数敌人的死亡，却从未见过这样带着泪水的平静。葬沙谷的风卷起沙尘，打在他的护目镜上，模糊了视线。他想起木夏和说过的话：“战争中没有真正的胜者，只有无数破碎的家庭，无论他们属于哪个国家。”
“我不会杀你。”木夏平收回苦无，声音低沉，“但你输了。这里是川之国，你们不该来。”
叶仓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阳光从硝烟的缝隙中照下来，落在木夏平汗湿的脸上，他的眼神不再是战斗时的锐利，而是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守护领土的释然，有对战争残酷的疲惫，还有一丝……对眼前这个侵略者少女的怜悯。她砂金色的眼眸里，第一次映出了愧疚的影子。
“为什么？”叶仓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是入侵者……”
“因为……”木夏平顿了顿，看着她被风沙吹乱的红发，“我不杀被迫战斗的人，尤其是……”他没说完的话在喉咙里打转，他想说“尤其是像你这样明明厌恶战争却不得不拿起武器的人”，却觉得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一切语言都显得苍白。
远处传来木夏和的呼喊：“平！砂隐主力撤退了！他们撑不住了！”
木夏平转头望去，只见砂隐的战旗正在向后移动，傀儡群也开始有序撤离——或许是后方粮道被断，或许是木叶的援军赶到。他松了口气，回头再看叶仓时，却见她趁机从忍具包掏出一枚烟雾弹，扔在两人之间。
“后会有期，木叶的忍者……”叶仓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带着一丝复杂的颤抖，“……对不起。”
木夏平没有追。他站在原地，看着烟雾散去，只留下地面上一滩未干的泪水和一枚砂隐的护额。他捡起护额，金属的边缘还带着叶仓掌心的余温，却也沾着川之国土地的沙砾。
“在看什么？”木夏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打扫战场了。川之国的百姓还等着我们清场呢。”
木夏平将护额揣进怀里，点了点头。他跟着兄长走向尸横遍野的战场，脚下的沙砾被鲜血浸染，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他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叶仓最后的“对不起”，那砂金色的火焰，似乎不仅灼烧了他的皮肤，更在他心底点燃了一簇名为“无奈”的火苗——战争从不由忍者选择，而他们都只是棋盘上的棋子。
他摸了摸胸口，护额的棱角隔着衣服硌着皮肤。葬沙谷的风依旧滚烫，带着血腥味和灼遁残留的气息。木夏平抬起头，望向砂隐退去的方向，眼中第一次有了除了战斗之外的、名为“和平”的期盼——期盼有一天，所有国家的少年少女，都不必在别人的国土上，用鲜血和火焰诠释所谓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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