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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永不沉没的玫瑰与破碎的月光（第1页）

轮船驶近直布罗陀海峡时，咸涩的海风裹着地中海的月光，将头等舱的鎏金栏杆镀上冷银。克莱尔·霍华德倚在雕花栏杆上，新定制的晚礼服开衩高至大腿，缀满钻石的肩带堪堪挂住丰满的胸部，她望着甲板下方三等舱铁栅栏透出的微弱烛光，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指轻蔑地弹落烟灰："看看那些老鼠，连月光都不配拥有完整的一片。"

在她身后，乔治偷偷往袖口注射毒品，镶金袖扣随着颤抖的手腕撞击出细碎声响。而森川雅子正对着梳妆镜调整珍珠发饰，真丝睡袍领口大开，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她望着镜中倒影轻笑："不过是些玩物，等船靠岸..."话音未落，甲板突然传来小提琴声，断断续续的旋律混着海风飘来。

三等舱的铁网外，凯西裹着破旧的毛毯蜷缩在角落。她十七岁的脸颊凹陷，锁骨在褪色棉布裙下凸起如刀，但当她望向拉小提琴的爱尔兰青年利亚姆时，灰蓝色的眼睛突然亮起光芒。利亚姆的衬衫打着补丁，却洗得发白而整洁，他边拉琴边向凯西微笑，琴盒里零星散落着几个便士——那是二等舱乘客施舍的"赏钱"。

"你的琴声...像家乡的风笛。"凯西轻声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裙摆上的破洞。利亚姆将琴盒里最大的一枚硬币递给她："明天给你买热汤。"他的手掌粗糙却温暖，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污渍。远处，约翰逊的皮靴声由远及近，利亚姆迅速将凯西护在身后，破旧的外套下，少年单薄的脊背挺得笔直。

与此同时，头等舱的宴会达到高潮。克莱尔摇晃着香槟杯走向乔治，钻石项链在事业线间晃动："亲爱的，听说直布罗陀有座神秘古堡？"她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乔治耳畔，"我们下船后..."话音被突然的玻璃碎裂声打断。森川雅子的翡翠胸针掉落在地，她脸色苍白地指向甲板下方——利亚姆正抱着昏迷的凯西狂奔，约翰逊的皮鞭抽在少年背上，绽开出朵朵血花。

"下等人也敢闹事？"克莱尔冷笑着打了个响指。几个水手立刻冲过去，铁链的哗啦声混着凯西的哭喊。利亚姆死死护住怀中的女孩，后背的衬衫被血浸透："她发烧说胡话...求求你们！"约翰逊的皮靴狠狠踹在他脸上："垃圾也配谈求？"

艾琳·怀特突然举着相机出现，职业装下的身躯紧绷："停手！这是虐待！"她的镜头对准约翰逊的暴行，却被森川雅子突然撞开。日本女人故意露出丝绸睡袍下的春光，缠住金发大副的手臂娇嗔："亲爱的，别脏了手~"混乱中，利亚姆被拖进储物间，凯西的毛毯掉在甲板上，沾着少年的鲜血。

深夜，纪白和林婉清循声找来。储物间里，利亚姆被铁链吊在半空，胸口布满鞭痕。"他们...把凯西带去头等舱了..."少年咳出带血的泡沫，"说要给那些贵族...当玩物..."林婉清捂住嘴哽咽，碎花连衣裙被海风掀起，露出纤细却颤抖的小腿。纪白摸出银针为利亚姆止血，却听见远处传来凯西撕心裂肺的尖叫。

当众人赶到时，头等舱的宴会厅一片狼藉。克莱尔的晚礼服被扯破，丰满的胸部剧烈起伏："这个贱丫头居然敢反抗！"她脚边躺着昏迷的凯西，女孩的棉布裙被撕碎，锁骨处有新鲜的掐痕。利亚姆挣脱束缚冲过去，却被约翰逊一枪托砸倒在地。

"住手！"艾琳举着枪冲进来，却在看到森川雅子从乔治身后走出时瞳孔骤缩——日本女人手里的手枪，正抵在乔治太阳穴上。"都别动~"森川雅子的真丝睡袍滑落肩头，露出腰间的珍珠链，"其实乔治早就厌倦你了，霍华德小姐~"她的枪口转向克莱尔，"那些毒品交易的证据...我可都有哦。"

混乱中，利亚姆抱起凯西冲向甲板。月光下，少年背着女孩爬上最高的桅杆，海风卷起他们破碎的衣衫。"凯西，还记得家乡的大海吗？"利亚姆轻声说，怀里的女孩虚弱地微笑，灰蓝色的眼睛映着月光。约翰逊举枪瞄准，却被突然出现的老陈扑到。枪响的瞬间，利亚姆带着凯西纵身跃入大海，如同一对折翼的蝴蝶。

次日清晨，邮轮停靠港口。克莱尔失魂落魄地站在甲板上，她的珍珠项链不知何时断裂，钻石散落一地。森川雅子被警察带走时，仍保持着优雅的笑容，丝绸睡袍裹住的身体曲线玲珑。而在二等舱的角落，林婉清捧着利亚姆的小提琴，琴弦上还凝结着未干的血迹。纪白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那里漂浮着凯西的毛毯，像一朵永不沉没的玫瑰，诉说着这个时代最渺小却最炽热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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