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等会儿。”
蜜尔娜拍了拍杰夫的肩膀,抬腿轻手轻脚的向着厕所走去,她先趴在女厕门听了一会儿,对着杰夫默默的摇了摇头,又走向男厕所。
就在杰夫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心里不由浮现出那些色情小说的公厕调教情节的时候,蜜尔娜却对杰夫勾了勾手指,他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躁动的情绪。
才走近两步。
“唔唔唔……”
一阵若有似无的呻吟声传来,这声音是……
虽然还隔着有些距离听不真切,但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贝丝被萧凡带到了一间野外男公厕里。
“杰夫!别冲动!”
“现在进去,你要说什么!”
蜜尔娜死死拽住杰夫的手腕儿,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杰夫粗重的喘着气,胸口如拉风箱一般剧烈起伏,犹豫良久,咬着牙恨恨道:“那也总不能就这么等着啊!!”
“那你去闹吧!之后,你和你老婆,一拍两散,到了最后看看便宜了谁?”
蜜尔娜突然把手一松,抱着胳膊后退了一步。
她的话就像是一根刺,刺的杰夫心中阵阵发痛。
“可是我老婆在里面……”
望着蜜尔娜,杰夫攥紧拳头,指骨发白,压抑着心中快要爆棚的愤怒:“难道……就要认下这绿帽子!”
“杰夫,你真的爱她么?”
看着蜜尔娜嘴角勾起几分自嘲的苦笑,心中郁积之气,快要把杰夫憋死:“蜜尔娜,你什么意思。”
“唔唔唔……不要……杰夫,别磨了……”
就在杰夫郁闷的快要死的时候,贝丝淫浪娇喘的声音传出,竟然还在呼唤他的名字。
“听,你家那位,现在还在喊你的名字,看来她比较爱你哦。”
蜜尔娜目光幽幽的凝视了杰夫片刻,轻声一叹:“喜欢一个人,是喜欢她身上的优点。”
“而爱一个人,是要连她身上的缺点都要包容。你觉得,你对她是喜欢,还是爱呢?”
看着蜜尔娜指了指男厕内,又听到这个问题,杰夫痛苦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就进去看看。”
“什么!!!”
简简单单几个字轰在杰夫的心间,犹如晴天霹雳,强烈的内心冲击加上还没散去的酒意,摇摇晃晃间扶着公厕外冰冷的瓷砖外墙,掌心被冰得一阵发麻。
爱她,真的要包容她的一切吗?!
放弃?
不行!贝丝是杰夫这一生最爱的。
蜜尔娜的话像把生锈的剪刀,正沿着杰夫太阳穴的血管往颅骨里钻。
钻心的痛,似乎打通了心中某处关节,再听着远处江涛声与厕所里传来贝丝阵阵的呻吟声,以及口水的交换声,三种声音混杂再一起。
这一刻,似乎变得……
没那么刺耳了。
恍惚间,变成婚礼那天的掌声,那天贝丝高跟鞋卡进舞台缝隙,杰夫蹲下去替她拔鞋跟时,她偷偷用捧花戳杰夫后颈的绒毛,一脸调皮的问杰夫:“老公,无论我今后变成什么样,你都会爱我吗?”
那天的回答,异常肯定坚定:“爱,至死不渝的爱!”
“杰夫,你要是想通了,就把这只高跟鞋送进去。”
杰夫的指尖抵着墙缝里干涸的土屑残渣,脚步向着男厕门口移去。
站在公厕门口,顶部的白炽灯管滋滋闪烁,瓷砖墙渗出消毒水与潮湿水泥混合的腥气。
手机屏保的婚纱照在黑暗中亮起,照片投射出的光亮,正好打在遗落到在地面上的一枚珍珠耳坠。
这也是贝丝的!
蜜尔娜弯腰帮杰夫拾起,与那只碎钻高跟儿鞋一起递到杰夫的手中,珍珠耳坠与高跟鞋面上的碎钻,在白炽灯下折射着阵阵冷光。
厕所隔间传来的黏腻水声,突然扭曲成婚礼进行曲的变调:“老公……不要舔……好麻……”
“唔唔唔……”
贝丝带着欢愉,带着压抑的呻吟声中,杰夫的影子被灯光拉长,投在声音传出的厕所隔间门上,与隔间木门离地空隙下,露出的交叠人影,贴合在一处,构成双重背德出轨的曝光胶片。
被蜜尔娜拉着向着隔间走近,内里飘出的那道铃兰香水味,正与贝丝发梢在舞会上滑过杰夫的指尖时,残留下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种木质调香气,此刻却混杂着厕所除臭剂的柠檬味,发酵出令人眩晕的背德感。
杰夫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在隔间门口轻轻放下贝丝那只高跟鞋,又跟着蜜尔娜,走进另一个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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