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利物刺入皮肉的闷响!
小陈的身体剧烈地一颤!他猛地睁开眼,眼球瞬间因为剧痛和极度的恐惧而暴突出来!嘴巴徒劳地张大,却只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绝望的抽气声!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抓向自己的脖子,指尖触碰到的,是那根深深刺入他颈侧动脉的、暗红色的树根!
“啊——!!”王五和其他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一幕惊得魂飞魄散,发出惊恐的尖叫,连滚爬爬地想要远离小陈和那根恐怖的树根!
“救命……救……”小陈的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身体剧烈地抽搐着,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血色,变得惨白如纸。更恐怖的是,那根刺入他脖颈的树根,如同活物的口器,竟然开始有节奏地搏动起来!仿佛在贪婪地吮吸着!而小陈颈部的皮肤下,清晰地鼓起了一条快速蠕动的、暗红色的凸起,一直延伸到他的锁骨下方,仿佛有活物在他血管里钻行!
“火!快!用火烧它!”孙教授毕竟是经验丰富,短暂的惊骇后,嘶声大吼起来,自己也抓起旁边一支备用的镁光信号火炬!
对!火!
极度的恐惧让我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的本能!我手忙脚乱地扑向放在帐篷另一角的装备箱,里面有一支备用的、更粗大的镁光火炬!箱子被王五他们慌乱中踢翻在地,东西散落一片。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在杂物堆里摸索着,冰凉的金属触感终于传来!我一把抓起那支沉重的镁光火炬!
“快啊!”孙教授已经拔掉了他手中那支火炬的安全栓,作势就要擦燃!
“闪开!”我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沉重的镁光火炬狠狠砸向那根连接着小陈脖颈和帐篷破洞的、正在贪婪吮吸的暗红树根!
“嚓——!!!”
就在火炬即将砸中树根的瞬间,我下意识地、几乎是本能地用拇指狠狠擦过火炬侧面的引火磷片!
一道刺目欲目、如同小型太阳般的炽白强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燃声,猛然在狭小的帐篷内炸开!
“啊——!”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瞬间失明,发出痛苦的惨叫。
镁光剧烈燃烧,发出“嘶嘶”的咆哮,瞬间就将那根暗红树根照得纤毫毕现!就在这白炽得足以驱散一切阴影的强光之下,我看到了——
那根树根在火焰中疯狂扭动,发出“滋滋”的灼烧声,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甜腥焦糊味弥漫开来!而更让我魂飞魄散的是,在火炬爆燃的强光映照下,帐篷帆布上投射出无数条扭曲舞动的、暗红色的影子!密密麻麻,如同无数条来自地狱的血色触手,正从四面八方、从每一个细小的缝隙,疯狂地钻刺、探入!整个帐篷,仿佛被一张巨大的、由血柏根须织成的死亡之网,从外部死死包裹、向内侵蚀!
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借着这短暂而强烈的镁光,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死死钉在了帐篷角落——那里放着我们下午清理出的、覆盖着油布的石碑一角!在炽白光芒的照射下,石碑底部,那原本刻着“骆天雄勒石为记”的位置下方,一行原本被泥土和岁月彻底掩埋、此刻却如同被无形之笔重新勾勒出的、鲜艳欲滴的朱砂小字,清晰地浮现出来:
>“怨气郁结,柏化赤精,汲生人魂可复言冤屈!”
字迹殷红如血,带着一种妖异的灵动感,仿佛刚刚书写而成!
汲生人魂……复言冤屈?!
小陈脖颈处那搏动吮吸的树根……帐篷外那无数扭动的暗影……
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这血柏……这石碑……它们是一体的!这根本不是什么巧合!是碑文记载的怨气催生了这株邪树,而这邪树,正在执行碑文最后的诅咒——汲取活人的魂魄,只为让那井底被活埋的怨魂……“复言冤屈”!
“嗬……嗬……”小陈的抽气声已经微弱下去,身体停止了抽搐,头无力地歪向一边,眼睛空洞地睁着,瞳孔已经散开。那根刺入他脖颈的树根,似乎吸饱了,缓缓地、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满足感,从他的皮肉中退了出来,缩回了帐篷的破洞,只留下颈侧一个汩汩冒血的、深不见底的小孔。
镁光火炬的光芒在短暂的爆发后迅速衰减,帐篷内重新陷入昏黄与深沉的黑暗交织的境地。浓烈的血腥味和焦糊的甜腥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地狱般的气息。王五和另外几个脚夫蜷缩在帐篷最远的角落,牙齿咯咯作响,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孙教授握着那支已经熄灭的小火炬,脸色死灰,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死寂。帐篷里只剩下外面依旧呼啸的风雨声,还有我们几个人如同破风箱般粗重而恐惧的喘息。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清晰地响了起来。
不是来自帐篷外。
不是来自风雨中。
而是……来自地下!
“沙……沙……沙……”
那声音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穿透力,仿佛就在我们脚下几尺深的地方响起。像是……像是极其枯瘦、极其坚硬的东西,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缓慢而执着地刮擦着冰冷坚硬的岩石表面。
指甲……刮擦井壁的声音!
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目光不由自主地、惊恐地投向帐篷角落里,那通往古井方向的帆布!
“沙……沙……沙……”
声音似乎……更近了一点?又或者只是我的错觉?它在移动!它在向上刮!它在靠近!
帐篷内的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冰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绝望的窒息感。王五他们彻底崩溃了,一个年轻的脚夫再也忍不住,发出压抑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
“沙……沙……咯……咯……”
刮擦声变得断断续续,中间夹杂着一种类似骨头摩擦的、令人牙酸的“咯咯”声。仿佛那刮擦井壁的“东西”,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或者……正在尝试着发出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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