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炀皱眉,看了一眼地上早已死去的青年,不再耽搁。
他身形一闪,闯入尚未散尽的烟尘与零星的紫色火星中。
黑衣人已然不见踪影,原地只留下一滩新鲜的血迹,血迹边缘,静静躺着一枚沉甸甸的黑铁令牌。
璇炀迅速捡起。令牌入手冰凉,正面阴刻着一个笔锋森然、仿佛蕴含着某种律动的古字——影。
“影?”他心中一凛,瞬间联想到许多。
这令牌,无疑与那黑衣人的身份密切相关。
远处脚步声越来越近。
璇炀不再停留,将黑铁令牌迅速收入储器镯,最后扫了一眼混乱的现场,身形融入巷口更深的黑暗,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赶在巡城士兵抵达前,悄然返回了磐石居客栈。
轻轻合上窗户,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隐隐的骚动,璇炀背靠墙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没有点灯,任由房间沉浸在窗外透入的、被灯笼染红的朦胧微光里。
精神力如同最细密的网,悄然覆盖了整个房间及门外走廊,确认暂无异常后,他才稍稍放松紧绷的神经。
盘膝坐在床榻上,他取出那枚得自巷战的黑铁令牌,置于掌心仔细端详。
令牌触手冰凉沉重,在微弱光线下泛着哑光。
他以指尖摩挲着那个阴刻的影字,试图感受其纹路,同时将一丝灵力缓缓探入。
果然,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坚韧且结构特殊的灵力波动,如同沉睡的蜇虫,被他的灵力稍稍触及便隐约苏醒,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冰冷秩序感的韵味,旋即又隐没下去,难以捉摸其具体性质与源头。
“这令牌上的灵力,是被人刻意加持烙印上去的……更像是一种身份印记或追踪信标。”就在璇炀一筹莫展之际,幽魂带着审视意味的声音在他心底缓缓响起。
“你能看出更多门道?”璇炀精神一振。
“半斤八两。”幽魂的语气透着谨慎,“大体类似一些宗门或隐秘组织的身份凭证。但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子,趁早丢了为妙。”
它顿了顿,强调道,“里面的灵力印记构成非常特殊,混杂了我一时也难以完全解析的成分。正因如此,才更需警惕——谁也无法保证,这里面是否嵌入了反向追踪或定位的隐秘符文。持之在手,犹如黑夜举火。”
璇炀闻言,心头一凛。
对于幽魂所言,他还是比较信任,毕竟他们二者可以说是共用一条性命。
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刻起身,快步走到窗边。
将黑铁令牌捏在指尖,深吸一口气,手臂运足力道,朝着窗外远处一片漆黑无光的屋脊方向,猛地掷出!
令牌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黑线,疾射向夜空。
然而——
异变陡生!
就在令牌即将飞越窗沿、没入夜色的刹那,一只戴着暗色皮质手套、骨节分明的大手,如同早已等候在那里,从窗沿外侧的阴影中鬼魅般探出,五指一合,竟将那枚蕴含璇炀投掷之力的令牌,稳稳地、轻描淡写地攥在了掌心!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快得令人头皮发麻。
紧接着,一道平静、温和、甚至带着几分赞许的嗓音,随着夜风飘入璇炀耳中:
“呵,反应果断,心思缜密。感谢小友替老夫收回这枚令牌,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璇炀瞳孔骤缩,浑身肌肉瞬间绷紧,手已按上无光刀柄,目光如电般射向窗外。
只见一道身影,仿佛不受重力束缚,从窗外下方缓缓飘升而起,直至与站在窗内的璇炀视线平行。
来人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深灰色劲装,外罩一件同样颜色的宽大斗篷,斗篷的兜帽拉得很低,帽檐阴影几乎完全遮住了面容,只能隐约看到下巴的轮廓与几缕垂出的、颜色偏淡的发丝。
声音听来像是一位中年男子,语气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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