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体内一阵钝痛,像是血管里有沙子在流,五脏六腑都被压着。他咬牙忍住,站得笔直,不让别人看出他不舒服。
“我们不是要组个联盟。”他说,声音低但坚定,“我们要建一道墙。朋友来了,开门欢迎;敌人来了——”
叶清歌拔剑三寸。
寒光一闪,剑气割裂空气,发出轻微爆响。全场安静,连风声都停了。
“——砍了再说。”
台下爆发出吼声。
一个年轻弟子跳出来,满脸通红,眼里发亮:“我愿加入先锋队!我去查南岭那些废弃矿洞!最近总有黑雾冒出来!”
“算我一个!”另一个汉子跟着喊,身材高大,背着巨斧,“我在西漠三年,知道哪些地方藏人!那些地下祭坛,根本没人敢进!”
几个老修士想拦,却被晚辈抢先说:“您当年能拼,我们也能!不能总让您扛着!这一代的仗,该轮到我们上了!”
老人张了张嘴,最后没说话,把手里的旧令牌递出去。那是块铜牌,刻着“镇魔”二字,早已发黑,是百年前敢死队唯一的遗物。
李沧澜转头看莫千崖。
莫千崖站起来,掀开黑布,下面压着七块石板,每块都刻着扭曲的古老文字,是上古时期的“血誓文”。
“重启血契盟约。”他声音不大,却传进每个人心里,“参战的人,三大家族保你们家人安全,护你们宗门周全。如果战死了,后代我们养,仇我们报。”
人群哗然。
这是百年没用过的誓约。当初签这约的十三个门派,现在只剩五个还活着。别的,要么毁于战火,要么因背叛被除名,早就没了。
“你疯了?”一个灰袍人低声喝道,“这事哪轮得到你做主?你只是个阵法师,凭什么替天下人决定生死?”
莫千崖冷笑:“当初是谁跪着求我家开商路活命?粮草断了,门人饿死一半,是你亲自带族长磕头求救。现在装什么清高?”
灰袍人脸色涨紫,嘴唇抖了抖,最终闭嘴退下。
这时,那个参加过百年前战争的老长老走上台。他手里拿着一把断剑,布满裂痕,只剩半截。
“这把剑,”他声音发抖,眼里有泪,“埋了八十年。当年我们七个门派联手,布‘七星锁魂阵’,差点守住熔炉核心。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他抬头看向台下的年轻人:“你们不怕死,我们怕的是你们白白送死。经验,是我们唯一能给的东西。”
说完,他双手捧剑,用力插进地面。
嗡——
一道微弱却纯粹的剑意扩散开来,不锋利,却让所有年轻弟子心头一震,仿佛听见了过去的战场厮杀。
叶清歌上前一步,抽出长剑横在胸前:“我带实战训练队。每天两场对抗,用真招,不准留手。伤了治,死了记名。我要你们记住疼,才能活着回来。”
林雪薇也举手:“我管疗伤阵和预警系统,谁受伤第一时间拉回来。但提醒一句——别指望我会救蠢货。战场上犹豫一秒,就是害死队友。”
赵砚翻开册子,大声说:“情报网二十四小时运转,发现异常立刻通报。我已经派三百密探进各大城镇,盯住所有可疑人物。特别是那些突然暴富、行为古怪的商人,很可能已被敌人控制。”
李沧澜看着他们,忽然笑了。
笑得很淡,却像冬天的第一缕阳光,驱走了长久的阴霾。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碎玉,扔向空中。
玉片悬浮,映出《青冥共守书》的最后一行字:
“凡我修士,不分宗门,不论出身,共守人间清明。”
“这句话不是写给人看的。”他说,“是刻给未来听的。”
台下安静。
片刻后,一声大吼打破沉默。
“共守清明!”
一人带头,万人呼应。
声音滚过群山,惊起千鸟,连湖里的蛟龙都震动。
李沧澜抬起右手,掌心金纹再现。这次他没放灵力,而是握紧拳头,把最后一丝能量压进血脉。他知道,过度使用混沌灵窍会伤身体,但他没得选。
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痛,像无数细针扎进骨头。他没松手,反而挺直脊梁,任汗水滑落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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