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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血月临空叩玄机古力破晓启尘封(第1页)

血月祭的疯狂虽已平息,但那轮浸透邪异的猩红残影,却如同泼在邕州城心头的浓墨,久久不散。白日里,市井喧嚣依旧,商贩的吆喝、车轮碾过青石板的碌碌声、茶肆里飘出的喧哗,交织成城市惯常的脉搏。然而,当暮色四合,城郭沉入灰蓝的阴影,一种无形的、粘稠的恐慌便悄然弥漫开来。白日里的烟火气被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取代,巷弄深处,紧闭的门窗后,总有几双惊惶的眼睛,透过缝隙窥视着外面那被血月玷污过的夜色。零星而压抑的议论,如同暗流在街坊邻里间涌动:

“老李家的媳妇,昨儿半夜惊醒,非说窗外悬着个血淋淋的月亮影子,红得瘆人,怎么都挥不去……”

“西街打更的王老头,巡到城隍庙后巷那会儿,听见墙根底下有人哭,细细碎碎的,调子怪得很,不像是人声,倒像是……像是那晚祭坛那边的调门儿!”

“我婆娘也是!前天晚上起夜,瞥见院子里那口水缸,水面倒影里模模糊糊有个红月亮,吓得她差点摔着!邪门,真邪门!”

恐惧如同无形的瘟疫,在街巷间悄然扩散。人们脚步匆匆,早早闭户,孩童的啼哭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整个邕州城,白日尚能维持一副疲惫的镇定,一到夜晚,便成了一座被无形重物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巨大牢笼。

而恐惧的源头,那城郊废弃已久的古祭坛,更是笼罩在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之中。断壁残垣在惨淡的月光下投下扭曲怪诞的阴影,干涸发黑、早已浸透不知多少牺牲血液的祭台石缝里,顽强地钻出几丛枯草,在夜风中瑟瑟发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陈年血腥、腐朽泥土和奇异草药焚烧后残留的焦苦气息。白日里,偶尔有胆大的术士或官府派出的差役前来查探,除了满地狼藉和更加深重的阴森感,一无所获。

然而,当子夜最深沉的时刻降临,当万籁俱寂到连虫鸣都彻底消失,一种异样的“声音”便在这片废墟深处悄然滋生。那不是清晰可辨的吟唱,也非野兽的嘶吼,更像是一种沉重的、粘稠的、仿佛无数人在极深的地底同时痛苦喘息和梦呓的混合。这声音极低,若有若无,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如同冰冷的针,无视距离,直接刺入靠近者的脑海深处,搅动着最原始的恐惧与不安。负责夜间警戒的几名差役,仅仅在废墟边缘守了不到两个时辰,便面色惨白,冷汗涔涔,其中一人甚至突然呕吐起来,眼神涣散,嘴里反复念叨着模糊不清的呓语,最终被同伴强行拖离了那片区域。自此,入夜后,再无人敢轻易靠近那片被诅咒的土地。那低沉诡异的“嗡鸣”,成了邕州城夜晚挥之不去的噩梦背景音。

古老的阴影盘踞不去,现实的威胁亦如影随形。邕州府衙内,气氛凝重如铁。刺史陈大人端坐案后,眉头紧锁成一个深刻的“川”字,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案头堆积的卷宗,几乎全是关于血月祭后层出不穷的怪诞事件与民众恐慌的呈报。

“大人,”一名身着玄色劲装、面容精悍的捕头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压抑的焦虑,“城东又发现三具尸体,死状……与之前几起相似。身体干瘪,仿佛被抽干了精血,面容极度惊恐扭曲,脖颈处……留有细小的、类似藤蔓缠绕的深紫色勒痕。现场找不到任何凶器痕迹,也……没有目击者。”

陈刺史猛地一拍桌案,震得笔架上的狼毫笔簌簌跳动:“废物!又是这种死法!这都第几起了?凶手是鬼魅不成?连个影子都抓不到!巡城司是干什么吃的?加派人手!宵禁时间提前一个时辰!发现任何可疑踪迹,格杀勿论!”

他胸膛剧烈起伏,怒火中烧却又深感无力。血月祭留下的烂摊子远比他预想的更加棘手和恐怖。这股弥漫在空气中的、无形的恐慌,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整个邕州城的咽喉。他疲惫地挥挥手,捕头躬身退下。书房内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以及陈大人沉重而压抑的呼吸。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治下的这座繁华州府,仿佛正被一股看不见的黑暗力量,一点一点地拖向不可知的深渊。他需要答案,需要力量,需要能斩断这无形锁链的利刃。

就在这人心惶惶、官府焦头烂额之际,邕州城东隅,那座由几进幽深院落组成的“古物考校所”内,气氛却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凝重与专注。这里隔绝了市井的喧嚣,高大的院墙仿佛将外界的恐慌也暂时挡在了外面。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墨香、微尘以及各种古物特有的、混合着铜锈、泥土和岁月沉寂的气息。

最大的那间正厅已被临时改造成了研究核心。巨大的酸枝木桌案上,铺陈着几件引人注目的古物:居中是一枚巴掌大小、色泽沉郁如深潭寒玉的苍梧玉简,其上古拙的云雷纹路在烛光下流淌着内敛的光泽;旁边是一幅绘制在某种坚韧兽皮上的邕州八门图,线条繁复玄奥,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古篆方位;几张薄如蝉翼、以特殊药水处理过的奉氏族谱残页被小心地固定在一旁的紫檀木架上,上面模糊的朱砂印记透出沧桑。

桌案周围,围坐着七八人。为首的是考校所的主持,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清癯的老者,姓秦,此刻正凝神用一把细如发丝的银针,小心翼翼地探触玉简边缘一处极细微的蚀刻凹槽。他身边坐着一位气质沉静、眼神锐利的年轻女子,苏青黛,擅长的正是古文字破译与能量轨迹分析。她面前摊开着厚厚的笔记,上面画满了复杂的符号对照图谱和能量流向草图。

奉子轩坐在稍远一些的位置,他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血月祭那夜的冲击和自身血脉的异常涌动,似乎在他眉宇间刻下了一丝挥之不去的阴翳。他沉默地看着桌上的古物,眼神复杂,仿佛能感受到那来自血脉深处的、与玉简和图谱之间若有若无的共鸣与牵引。

“秦老,青黛姐,”奉子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打破了室内的沉寂,“我们……有新的发现吗?那股力量……”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血月当空时心脏被无形之手攥紧的悸动。

秦老缓缓放下银针,揉了揉发涩的眼角,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一丝奇异的兴奋:“子轩啊,这几日我们几乎是焚膏继晷,不敢有丝毫懈怠。血月祭的爆发,如同在死寂的湖面投下巨石,固然凶险万分,却也……为我们拨开了许多迷雾。”

他指着桌上的苍梧玉简:“此物,绝非寻常记载山川地理的玉版。青黛在玉简底部边缘,发现了一组极其隐蔽、与已知所有古篆体系都迥异的微型符纹阵列。它们……像是一种引导能量的‘路标’。”他拿起一支特制的朱砂笔,蘸了点掺有微量银粉的墨汁,极其小心地在玉简边缘勾勒出几个肉眼几乎难以辨识的曲折符号。朱砂银粉勾勒之下,那几个符号仿佛活了过来,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弱的、非自然的流光。

苏青黛接着秦老的话,她的声音清冷而条理分明,指向那幅兽皮绘制的八门图:“更重要的是,秦老发现玉简上这组新符纹的能量波动频率,与八门图上标注‘生门’和‘惊门’节点的古老印记,存在着近乎完美的同频共振。这绝非巧合。而子轩……”她抬眼看向奉子轩,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他的皮肤,直视那流淌的血液,“我们在反复对比奉氏族谱残页上记载的几种古老血脉祭祀秘仪时,发现其中一种用于‘通灵问卜’的仪轨,其核心符文结构,竟与玉简上新发现的引导符纹,以及八门图生、惊二门的能量节点,在拓扑学意义上……高度同构!”

“同构?”奉子轩的心猛地一跳,这个词像一把冰冷的钥匙,插进了他心中某个一直紧锁的谜团。

“对,同构!”秦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学术发现特有的激动,“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苍梧玉简很可能是一把极其复杂的钥匙,邕州八门图是这把钥匙需要插入的锁孔结构图,而奉家血脉中蕴含的某种特殊力量……或者说,由奉家血脉通过特定方式激发的能量,就是转动这把钥匙的唯一动力!”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三件古物,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三者缺一不可!玉简提供路径指引,八门图定位锁孔位置,奉家血脉则是开启的源动力!血月祭那晚,正是因为你,子轩,身处祭坛核心,你的血脉在极端情况下产生了强烈共鸣,无意中启动了部分‘钥匙’的功能,才引发了那场波及全城的古老力量爆发!这解释了为何千百年来,玉简和图谱虽偶有现世,却从未引发如此规模的异象——因为没有奉家血脉这个‘火种’!”

奉子轩如遭雷击,身体微微一晃,脸色更加苍白。秦老的推论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心头。原来那场灾难性的血月异象,自己竟是关键的“引信”?一股沉重的负罪感混杂着对自身血脉未知力量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所以……”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那股力量……它还在?它想要什么?被彻底释放?还是……”

“这就是我们下一步要弄清的!”苏青黛接口道,她的眼神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手指在笔记上快速划过,“血月祭只是激活了它的一部分,如同推开了一道沉重的门缝。现在,这泄露出来的力量残余,如同无主的幽灵,在邕州城内外徘徊、躁动,甚至可能……在寻找某种方式,或者某个契机,来完成它被中断的‘仪式’!城中的幻象、祭坛的低语、那些诡异的干尸……很可能都是它无意识或本能驱使下的表现!我们必须找到它最终指向的‘锁孔’究竟在八门图的何处!否则……”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未尽之意如同冰冷的寒气,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否则,下一次爆发的,可能就不只是幻象和低语了。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研究员捧着一个刚清理出来的长方形木函,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秦老!苏师姐!奉先生!我们在清理城西‘积善坊’老宅地基下出土的一批前朝竹简时,意外在这个密封的木函夹层里发现了这个!”他小心翼翼地将木函放在桌案空处。

木函打开,里面并非竹简,而是一块色泽暗沉、边缘有些残破的龟甲。龟甲上布满了细密的灼烧裂纹,构成极其复杂的图案。秦老和苏青黛立刻凑上前,用放大镜仔细审视。

“卜甲?”秦老眉头紧锁,“这裂纹……非自然灼烧,暗合星象排列……还有这些刻痕……”他指着龟甲边缘几处极其细微、几乎与裂纹融为一体的刻画,“青黛,看这里!这符号……像不像我们刚在玉简边缘发现的引导符纹的一个变体?”

苏青黛凝神细看,眼中精光爆闪:“没错!是变体!而且是……指向性的变体!秦老您看,这裂纹的主干走向,配合这个变体符纹的‘尖端’……”她迅速拿起炭笔,在一张白纸上快速临摹龟甲裂纹和符纹的位置关系,然后将其与摊开的邕州八门图进行重叠比对。

炭笔在兽皮地图上快速移动、勾勒。奉子轩屏住呼吸,目光紧紧追随着那移动的笔尖。只见苏青黛临摹下来的龟甲裂纹主干,如同一条扭曲的河流,其延伸的方向,竟隐隐与八门图上一条极其隐蔽、标注着古老警示符号的虚线路径重合!而那个变体符纹的“尖端”,最终稳稳地指向了八门图上一个位于城北偏僻山坳、标注着古老“封镇”印记的节点!

“找到了!”苏青黛猛地抬起头,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变调,手指重重地点在那个不起眼的“封镇”印记上,“锁孔!玉简钥匙最终指向的锁孔!就在这里!邕州城北,落雁坳!”

“落雁坳……”秦老喃喃重复,浑浊的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锐利光芒,“传说中古战场‘葬雁谷’的一部分?那里……有东西!一直被古老的禁制封锁着!血月祭泄露的力量,它的根源,或者它渴望回归释放的终点,很可能就在那里!”

目标锁定!一股混合着希望与巨大压力的激流瞬间冲散了室内的凝重。奉子轩感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搏动,那个山坳的名字仿佛带着某种冰冷的召唤,与他血脉深处的悸动隐隐呼应。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感受到了命运的牵引,决心揭开这最后的谜题。他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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