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从舱底的火纹米储室出来,指尖还沾着些细微的光粉,那是火纹米在即将变异前的反光,如同星屑。
她看向宁凡,又看向那封密诏,眸色微动,却没有问。
宁凡注意到她指尖的光,轻声道:“又开始发亮了?”
苏浅浅点头,指尖的光在风中颤了一下,“比下午更厉害,像是……快要进入第二次燃变。”
桐渊眉头一紧,“第二次?那就是不可逆临界。”
苏浅浅微微抿唇,“是……但这批米是从祖庙断壁里带出的,理应比普通的火纹米更稳定,却……”
她话音未落,火井深处突然“嘭”地沉响一声,像海底有巨物撞击石层。
桐渊立刻挡在苏浅浅前面,宁凡已转身,目光沉沉地望向海面最深处那一道黑暗正在缓慢裂开。
那裂口像被看不见的爪子撑着,海水从中往外涌,卷着细小的红砂。
苏浅浅倒吸一口气,“那是……火脉砂?”
宁凡终于拆开密诏,烛火被海风吹得跳动,诏纸上第一行字就让他眼神骤冷。
——“皇城焚羽印复苏,火井海底或有异动,需速返京。”
风在瞬间变得比刀还冷。
桐渊一眼扫完密诏,指节发白,“皇城也开始了?”
宁凡沉沉地合上密诏,像在压住一块巨石。
苏浅浅抬眼望他,声音轻得像要碎掉:“是因为……火脉要断了么?”
宁凡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抬头,看向夜空。
天空黑得几乎要滴下墨来,但在极远处,东南方似有一线极淡的红,像被扯开的裂痕。
那并非曙光,而是皇城上空长久压抑火脉的焚羽印在复燃。
宁凡慢慢握紧诏纸,声音低沉:“姒族的火……撑不住了。”
苏浅浅怔住,指尖轻轻颤了一下,像在压着一段不愿触碰的记忆。
桐渊忽然开口:“殿下,那裂口还在扩大。”
海面那处深黑裂隙已如一只张开的眼,红砂不断从中涌出,像是来自地脉深处的喘息。
宁凡心头忽地一沉。
他知道这不是天然裂缝——
这是火脉临死前的自救。
血脉在断之前,总会挣扎。
苏浅浅已经蹲下,手掌贴着甲板,眉心一点光火悄然亮起,像对着海底传感。
片刻后,她脸色骤白,“不好……海底不是裂开,而是在下沉。”
桐渊瞬间拔刀,“要塌陷?”
苏浅浅急促地摇头,“不是塌陷,是火井下那条旧脉在抽走力量,它在吸海底的火息——像在……贪食。”
她说到“贪食”两字时,声音明显有一丝颤。
宁凡已经明白。
旧皇脉复吸,新火脉必衰。
姒族火种正在被某股力量反夺。
是皇城的焚羽印。
或……另一个更深的存在。
海底那道裂隙突然间剧烈震动,“轰”地一声,像整片海床被撕开。
甲板猛地一晃,桐渊稳稳护住苏浅浅,宁凡却没有后退一步。
黑暗深处,一束极细的金红火线冲天而起,像刺破夜空的针。
苏浅浅脸色瞬间苍白,“是‘反相火’……第七钟真正要醒了。”
会迎来千年来最危险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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