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慕容烈、沈渊依次效仿,五方印玺在玉质盟书上钤印,朱红印记醒目刺眼。
随后,侍卫牵来一头纯白公马,按古制“刑白马以盟”,当众宰杀,取其鲜血盛入青铜酒樽。
秦晖端起第一樽血酒,高举过顶,朗声道:“我秦晖在此立誓,必率南楚大军直捣金陵,覆灭大梁,若违此誓,天诛地灭,尸骨无存!”
说罢,仰头饮尽,酒液顺着他的虬髯滴落,带着血腥气,更添几分决绝。
各国使臣依次端起酒樽,齐声宣誓:“同心伐梁,不离不弃,共分疆土,若违此誓,身死国灭,宗庙不存!”
誓言铿锵有力,回荡在嘉和城上空,与战鼓声、旌旗声交织在一起,气势恢宏。
歃血为盟毕,五国使臣相互见礼,气氛已然热络了许多。
赵珩主动上前拍了拍秦晖的铠甲,笑道:“大将军勇冠三军,此番伐梁,本太子愿率西蜀将士为先锋!”
慕容烈更是豪爽,抽出弯刀斩断一截桌角,朗声道:“有秦将军坐镇,我北燕铁骑定能踏平黑风城!”
田昭立于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这八十万大军看似声势浩大,实则各怀鬼胎:西蜀觊觎大梁西南的富庶之地,魏燕欲争夺中原腹地,东海图谋北境的盐铁资源。
唯有南楚,以武城为中枢,既可牵制大梁主力,又能坐观各国损耗,待战事后期,便可收渔翁之利。
而他真正的目的,从来不止是覆灭大梁——萧无漾,那个当年在东海沿岸斩断他左臂,此番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盟约既定,秦晖邀各国使臣围在巨大的大梁舆图旁,商议进军路线。
田昭早已命人将舆图按比例绘制,山川河流、城池关隘标注得一清二楚。
他指着舆图南侧的武城,沉声道:“大将军,各位请看,武城乃大梁南境门户,城防坚固,由名将薛礼镇守。
但大梁内乱之际,城中兵力已被抽调大半,我南楚大军可趁虚而入,拿下武城后,便可长驱直入,直逼金陵。”
“至于北境……”
田昭的指尖缓缓移到舆图北侧的镇夷城,话锋一转,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沈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说起镇夷城,倒是一桩奇事,沈大人,贵国数次兴兵,耗费无数粮草,竟连一座文臣镇守的城池都拿不下来,传出去,怕是要让天下人笑话吧?”
沈渊的脸色“唰”地沉了下来,手指死死攥着朝笏,指节泛白。
他怎能不记得镇夷城?
那座看似普通的边城,守城主将陆羽本是海州城主,经陆仓举荐,才升任镇夷城城主,兼主将。
林羽虽是个文臣,却凭着精妙的城防布局与民心所向,硬生生挡住了东海三次猛攻,每次都让东海损兵折将。
“田侍郎休要放肆!”
沈渊强压怒火,语气生硬如铁,“陆羽那厮虽为文臣,却深谙守城之道,城中布防滴水不漏,且深得民心,我军并非不敌,只是时机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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