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在旁边看得可乐。
“咋,不卖衣服,改行摄影了?”
“也不是不行,”火鸟头头也不抬地继续捣鼓手机:“我怎么就不能搞摄影呢,我还能当导演呢,看我想干什么了。”
“你家祖坟上有那根草嘛你。”
“你怎么知道没有,”桥上,两个声音打破了所有阻隔合二为一:“”……决定我们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的,从来不是能力,而是选择。”
黑色摄像头顺从地张开了广角,听从这人的指挥,忠实记录了小草垂死的状态。
就见这双手,推拉了一下摄像头。
镜头的倒吊让小草的根茎暴露了出来,在干枯土壤下无限的延伸,那是生的挣扎。
点评课上,王永新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孩子们,他们身姿端正,两脚分开60度,双手按在双膝上,屁股只坐椅子的三分之一,一个压迫脊椎的坐姿。
他的目光落在了最前排那个坐得比谁都挺拔的身影身上,4班的班长被自己管辖的十几个小孩一起举报了之后,目光就充满了仇恨,而看自己的目光却多了尊敬甚至亲近,见到他像士兵见到首长一样,铆足了劲儿绷直身子喊他王叔。
而那个坐在最后排角落里的孩子,他的神色看起来颓废,又有一种深深的丧气。
丧气什么呢?
丧气他的内心,也是一条黑暗的深渊吗?
王永新早就看透了他,从那道玻璃墙的凝视开始,他就知道这是跟他一模一样的人。
是同类。
“不能服从自己的人,就要服从他人,这是有生命者的本性,”王永新记得自己早就说过:“人是一根绳索,连接在动物与超人之间,而绳索悬于深渊上方。”
那个小团体已经不存在了。
极权重新出现在了上方。
拯救是什么,不过是荒谬的想象,是愚弄自己的借口,是显得自己仍有道德良心的假面。
镜头里,简星桥一动不动的身影在所有人离开的那一刻,终于轻轻动了。
一道被pvc包裹的三角形模样的东西被他从屁股底下取了出来。
“喂,你小子,胆子可真够大的,”就见兰姐的儿子不动声色地伸过去一张报纸,露出了下面的薄膜:“东西都托到我这里了。”
他对里面是什么不感兴趣,无非是一些管制刀具什么的,这个心理诊所能闹成什么个天翻地覆的模样都跟他没关系,他的心思在大学的女友身上。
女朋友今天要个包,明天要个衣服,他得给人家花钱是不是。
也不知道22号是怎么知道的,总之有人给他钱,托他把东西送进去,他也就顺理成章心领神会地答应了。
简星桥接过了东西却没有走,他问了一个让人想不到的问题。
“你小时候调皮吗?”
兰姐的儿子都不用想:“你说呢,我们家那片,方圆十里都被我搞臭了。”
“你妈管你吗?”
“总是给我擦屁股呗,她年轻时候是个破鞋,坏了自己家庭,她愧疚着呢,该她受着。”
“破鞋?”
就听兰姐的儿子哼了一声,鄙视和憎恶的神色一闪而过,这个带有侮辱性质的词被他说的轻而易举仿佛家常便饭。
“跟外面的老板厮混,混到一张床上去了呗,真够恶心的,光屁股叫我爸给捉住了,打得血流了一床还要跟那人走呢。”
跟所有故事桥段一样,那个老板也不是个靠谱的人,离了婚的兰姐带着儿子,而儿子是以一种报复的心理选择跟她的。
“我就是要她不好过,我就是要她把卖屁股挣的钱给人都赔出去,好好的日子我就要戳她的心窝,我让她忘不掉她是个怎么下贱的女人,她也配过好日子,凭什么?”
悲剧的墙上,最大的、最隐藏的、最让人震惊的作品出现了。
在这一刻,在这个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人的嘴里。
他用幸灾乐祸的语气告诉观众,他如何折磨了他的亲人,整整十年。
在2400名观众的眼中,电影创造的宏大世界镜像一般地支离、解构、颠倒、破碎,然后重新聚合在了一起。
施虐者和受虐者、加害人和被加害人,让人看不清面目——他们已经成为苯分子那个头尾相衔的响尾蛇,在所有人的耳边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原来,不只有孩子,是痛苦的承受者,被暴力对待的对象。
简星桥走出机房的时候,那个声音还在继续。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我女朋友了吧,我女朋友是干净的,跟我的时候啊,是处女……”
作者有话要说:
再写下去,老子都可以当编剧了!cao!有没有人找我当编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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