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的血珠与安风的混沌血相撞,在碑心炸开金色涟漪。
魔尊咒文如曝晒的蚯蚓般蜷曲脱落,露出碑石原始的质地:
森国碎片显露出年轮状木纹,垚国残碑浮现金属矿脉,淼国冰碑透出深海沉积层。
所有材质的分子结构都在混沌血中重组,形成布满星芒状孔洞的复合晶体。
当最后道咒文剥离时,整块巨碑突然透明。
碑体内部旋转的混沌血凝聚成四个古篆:“人道当立”。
每个字的笔画都由亿万星芒构成,光芒穿透碑体射向云霄。
光柱所及之处,空中游荡的浊气触须瞬间气化——那是魔尊死后逸散的九幽残念。
“淬火!”
安风将轩辕剑猛地下压。
剑尖引动地肺之火,五色熔岩顺着血渠灌入碑体。
在岩浆漫过“立”字最后一笔的刹那,碑顶射出光柱击穿云层。
光柱里浮现出未来剪影:
手持农具的凡人在龟裂土地上播种,种子发芽时根系自动吸收地底浊气;
孩童用新碑粉末涂抹伤口,溃烂的皮肉长出健康新肌;
更遥远的光影里,沾着碑粉的箭矢正穿透第五卷反派的浊气护甲。
碑体冷却时,表面浮凸出细密的孔洞。
安风抠下星芒大小的碎屑弹向西方——那里有团正在重聚的浊气云。
碎屑触及浊气的瞬间,孔洞产生虹吸效应,将九幽残念压缩成无害的光点。
碎屑随即自燃,灰烬里飘出森国古调的音符,正是青萝幼年在御花园常哼的曲调。
新碑沉入火山口时,安风眼罩突然崩断。
右眼道瞳自动记录下碑体分子结构:
星芒孔洞实为时空褶皱,每个孔洞都通往初代混沌体劈开宇宙时的能量残余。
当第五卷的浊气生物触及碑粉,将被放逐到宇宙诞生前的虚空。
月光照亮碑顶最后的铭文沟槽,那里凝着滴未干的混沌血。
血珠倒映着破碎的星空,群星排列出“紫微垣”残缺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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