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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命理论坛（第2页）
林明远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五十年了！你们站在这扇门前，做了什么？”
凯恩教授质问道。
“你们整理古籍，建立博物馆，举办论坛，把林青阳大师供奉成神。你们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他留下的遗产，却忘记了他真正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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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精神是探索！是牺牲！是向未知迈出那一步的勇气！”
“你们把他变成了一个安全的符号，一个可以挂在墙上膜拜的祖先。你们满足于站在门口，瞻仰他留下的光辉，却从来没有想过，要鼓起勇气，亲自走进去看看！”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明远的胸口。
他无法呼吸。
凯恩教授的话，撕开了他内心深处那层连自己都不愿触碰的伪装。他一直以来的焦虑和逃避，不正是因为这个吗？他害怕自己走不进那扇门，更害怕自己根本不配走进那扇门。
所以他宁愿躲在“林青阳玄孙”这个安全的身份后面，假装安于现状。
“未来已经到来。”
凯源教授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更具震撼力。
“帷幕的裂缝正在扩大。新的能量，新的法则，正在渗透进我们的世界。你们可以继续抱着古老的书卷缅怀过去，也可以选择……成为新时代的开拓者。”
他的演讲结束了。
没有总结，没有感谢。
他只是留下了这个尖锐的问题，然后转身走下讲台。
会场里死一般的寂静。
几十秒后，雷鸣般的掌声才山呼海啸般响起。但这掌声中，夹杂着激动，也夹杂着惶恐和不安。
林明远没有鼓掌。
他只是呆呆地站着，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凯恩教授的每一句话，都像魔咒一样在他脑中回响。
“走进去……”
他喃喃自语。
灯光重新亮起，人群开始散场。叶思弦和谢安走到他身边，两人的脸色同样凝重。
“他说得对。”谢安低声说，“我们……太安逸了。”
“开拓者？”叶思弦苦笑一声，“说得轻巧。我们连祖辈的成就都望尘莫及，还谈什么开拓？”
是啊。
林明远感到一阵无力。他连曾祖父留下的《玉匣真本》都未能完全参透，谈何去探索一个全新的维度？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一个不起眼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那是一个清洁工打扮的老人，戴着帽子和口罩，正在收拾地上的纸屑，动作迟缓。
当老人与林明远擦肩而过时，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钻进了他的耳朵。
“他们告诉你的，只是故事的一部分。”
林明远浑身一震，猛地转过头。
老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依旧佝偻着背，慢吞吞地推着清洁车，混入散场的人流中。
林明远想追上去，脚步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那句话，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住了他的心脏。
“想知道……你曾祖父为了推开那扇门，真正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吗？”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仿佛直接来自于他的脑海。
林明远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到，那个清洁工老人推车远去的背影，在明亮的灯光下，竟然没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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