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的呼吸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缓缓松开吴悦的手,指尖仍残留着刚才被白光撕裂时的麻痹感。
那不是幻觉,也不是幻听——他们确实被某种力量转移了空间。
眼前这间画室陌生而陈旧,空气里弥漫着松节油、霉斑与时间沉积的气息,仿佛从现代被硬生生拖入一段被遗忘的记忆。
他眯起眼,目光扫过四周。
斑驳的墙壁上挂满了油画,画框边缘泛黄,漆面剥落,像是多年无人打理。
除了正中央那幅令人窒息的双人像——画中的他们站在崩塌的钟楼前,星河逆流,眼神空洞如局外人——其余的画像则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男女老少皆有,神情各异,却无一例外地透出某种共通的绝望。
每一幅画像下方都钉着一块金属铭牌,上面刻着编号与日期。
顾尘走近最近的一幅,眉头缓缓收紧。
日期是三年前,S市地铁塌方案发生的当天。
再往右,是去年七月,青溪镇集体癔症事件;紧接着是前年冬,北岭精神病院焚毁案……每一个日期,都精准对应着他们曾调查过的重大灵异案件。
“这些不是随机挑选的。”他低声说,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沉睡的东西。
吴悦已走到中央画像前,指尖几乎触碰到那行墨迹未干的署名。
“‘命运计划·第二阶段’……”她重复一遍,瞳孔微微一缩。
记忆如潮水翻涌——林修远,那位在归墟事件中失踪的前研究员,曾在她的权限外笔记里留下过一段潦草的批注:“若听见钟声倒响,便是‘第二阶段’启动之兆。第一阶段已败,但它们不会放弃。”
她当时以为那是疯话,是精神崩溃前的呓语。
现在,这行字就挂在墙上,墨迹湿润,仿佛刚写完不久。
“这不是预言。”吴悦转身,声音微颤,“这是记录。”
顾尘没有回应,他从内袋取出那枚老旧的黄铜怀表——并非普通计时器,而是由陈默遗留的技术改良而成的能量探测装置。
表壳上刻着晦涩的符文,指针本应稳定如常,此刻却疯狂震颤,发出细微的嗡鸣,最终死死指向房间角落那只积满灰尘的木箱。
他一步步走过去,脚步沉稳,却每一步都像踩在绷紧的弦上。
木箱没有上锁,扣环早已锈蚀。
他用力一掀,铰链发出刺耳的呻吟。
箱内堆满了泛黄的档案袋、几卷标有编码的录音带,以及厚厚一叠手写笔记,纸张边缘卷曲发脆,字迹因年代久远而略显模糊。
最上面那份文件的标题,让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命运计划·第一阶段失败报告》
顾尘的手指顿了顿,没有立刻翻开。
他抬头环视这间画室,视线重新落回那些画像。
编号、日期、案件……一切都像一张巨大的网,而他们,早已是其中的节点。
“第一阶段失败了。”他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铁,“可谁在执行第二阶段?是谁,在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甚至……提前画出了我们的结局?”
吴悦蹲下身,小心翼翼抽出一份档案。
封面上贴着一张黑白照片——一个年轻女子,眼神涣散,手中握着一支沾满颜料的画笔。
下方标注:编号07,观测对象:程婉,失控日期:2021年9月14日。
“程婉?”她皱眉,“那个在美术馆发狂,用血在墙上画满螺旋符号的画家?当时法医鉴定她精神分裂……但她的画,后来全被归墟的符号覆盖了。”
顾尘接过档案,快速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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