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整理散乱的鬓发和衣扣,指尖微微发颤。
何雨柱暗自咂舌——临场失手了!
但他并不气馁,横竖来日方长。既然连亲吻都得手了,更进一步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利落地吃完剩下的烤鱼,将器具尽数收进那个仿佛能装下万物的帆布包。
摩托车发动机轰鸣作响,何雨柱转头看向呆立许久的于莉。
姑娘耳垂红得滴血,却还是默默跨上后座,双臂环住他的腰身。
这次,她贴得比来时更紧。
何雨柱嘴角扬起弧度——女人终究骗不了自己的心。
正要拧动油门,天际突然风云变色。
方才还澄澈的蓝天转瞬堆满铅云,于莉仰头惊呼:"要下雨了!"
话音未落,炸雷劈开苍穹,豆大的雨点噼啪砸落。
于莉望着数十公里外的归途傻了眼。
却见何雨柱从容下车,从魔术袋里抽出帆布和支架。
眨眼间,一顶结实帐篷便在雨中拔地而起。
——————
暴雨将两人困在水库边的帐篷里。
整整半日,帐外电闪雷鸣,帐内春潮翻涌。
暮色降临时,雨帘渐歇。
帐篷拉链窸窣作响,钻出于莉乱发蓬松的脑袋:"哥...雨停了..."
声音细若蚊呐,说完又缩了回去。
何雨柱神采奕奕地钻出帐篷,深吸雨后草木清香:"鸟鸣山更幽啊。"
于莉扶着酸软的腰连连摇头:"得赶紧回家。"
她偷瞄着男人,脸上未褪的红晕里藏着几分贪恋。
归程中风驰电掣。
于莉攥紧何雨柱的衣角,恍惚听见他在引擎声中哼起欢快的小调。
一路上,于莉沉默不语,双手紧紧箍住何雨柱的腰,脸颊贴在他后背上不知想着什么。
拐进胡同时,于莉突然直起腰,双手抓住后座支架,刻意与何雨柱拉开了距离。
摩托车刚刹停在四合院门前,阎解成就从门廊下窜了出来。他正要迎上前,却被突突作响的摩托车唬得退后半步,待看清骑手是何雨柱,顿时瞪圆了眼睛。
"哎哟喂,傻柱你这排场够大啊!"阎解成绕着锃亮的摩托车转圈,手指都不敢碰,"这铁家伙哪淘换来的?"
何雨柱刚要答话,后座的于莉已经利落地翻身下车。
"于莉?!"阎解成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你们咋......"
"问你爹去!"于莉狠狠剜了丈夫一眼,"暴雨天连辆自行车都舍不得借,要不是碰上何雨柱,我今晚就得睡马路牙子!"
阎解成搓着手干笑:"老爷子那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话音未落,于莉已经扭着腰跨进了门槛。
"今儿真多谢了。"阎解成冲何雨柱作揖,眼神却狐疑地追着妻子背影——总觉得她走路姿势怪怪的。
目送阎解成离开,何雨柱对着摩托车发起愁来。四合院那三尺高的门槛,自行车尚且要费劲拎过去,这铁疙瘩可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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