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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船上的降头术研究（第1页）
木船在黑色的海面上划开两道水痕，桨叶每次落下，都会溅起带着邪气的水珠，落在船板上，瞬间凝成细小的黑霜。李二狗坐在船尾，胳膊上的青筋绷得像条小蛇，划桨的动作越来越慢，“奶奶的这海水咋比山里的冰泉还凉！划一会儿，手都快冻僵了！”他往掌心哈了口气，搓了搓，“老张，还有多久到轮回崖？再这么划下去，老子的胳膊得废了！”
张云生站在船头，手里握着三生石，石头的暖光在身前织成层薄罩，挡住迎面吹来的寒邪风。他往远处的轮回崖看，崖顶的黑色邪气已经聚成了团乌云，比之前更浓，“快了，再划半个时辰就能到崖下。不过这邪气比刚才重了三倍，首领的仪式，恐怕已经开始了。”他往苏婉儿看，“你那边有发现吗？刚才你翻密卷，好像看出点什么。”
苏婉儿盘腿坐在船中间，腿上摊着两本书——《巫鬼全卷》和《守墓人密卷》，引魂灯的绿光在书页上晃着，她指尖点在《巫鬼全卷》的一页插图上，眉头皱得紧紧的，“你们快过来看，这上面写的‘灵降’，和密卷里的‘换命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李二狗赶紧放下桨，凑过去看，只见《巫鬼全卷》的插图上，画着个穿黑袍的降头师，正往个村民的头顶滴黑色液体，旁边写着“灵降?透支生魂，可借命三日”；而《守墓人密卷》对应的页面，画着个守墓人，手里拿着个银色的铃铛，往病人心口晃，旁边写着“换命术?耗己魂，延人寿，非迫不得已不可用”。
“这不就是一个样吗？就是用的东西不一样，一个用黑液体，一个用铃铛！”李二狗指着插图，“奶奶的原来降头术和守墓人的术法是亲戚？难怪之前苏丫头的银铃能破影降，原来有同源的底子！”
“不是亲戚，是同源。”苏婉儿把两本书的页面并在一起，指着上面的咒文，“你们看，这两段咒文的前半句，字符完全一样！只是后半句，一个往‘降’的方向改，一个往‘守’的方向改。”她往引魂灯里滴了滴圣女血，绿光把咒文照得更亮，“《巫鬼全卷》里说，灵降是战国巫鬼道分裂时，南洋降头师从‘本命术’里改出来的，专门用来害人；而守墓人的换命术，是楚地守石人改的，只用来救人——本质上，都是透支生魂的术法！”
张云生心里一动，想起之前在藏魂窟遇到的摸金派守护者，他们用的“护魂术”，好像也有类似的咒文，“摸金派的护魂术，是不是也和这个同源？之前摸金派首领说，他们的术法也是从巫鬼道来的。”
“肯定是！”苏婉儿赶紧翻到《守墓人密卷》的另一页，上面画着个摸金派弟子，正往个玉瓶里滴血，“你看这个，摸金派的‘护魂蛊’，是用自己的生魂养蛊，让蛊虫护着别人的魂体；而《巫鬼全卷》里有个‘丝罗瓶’，是用别人的生魂养瓶，让瓶子里的邪祟护着自己——这俩也是同源！”
她指着“护魂蛊”的插图：“摸金派养护魂蛊，得每天滴自己的血，耗自己的生魂，蛊虫越厉害，自己的魂体越弱；南洋降头师的丝罗瓶，得抓活人往里塞，用活人的生魂养邪祟，瓶子越满，邪祟越凶——都是靠生魂滋养，只是一个养善蛊，一个养邪祟！”
李二狗听得直咋舌：“操！这么说，巫鬼道当年是把一套本事，拆成了三家用？降头师拿去害人，守墓人拿去救人，摸金派拿去护魂？”他往船外的海面看，黑色的浪拍着船板，“那幽冥会研究这个干啥？难道想把三家的术法拼起来，搞个大杂烩？”
“不是大杂烩，是融合出更强的术法。”苏婉儿的脸色沉了下来，翻到《巫鬼全卷》的最后一页，上面有个被划掉的插图，只留下半只黑色的瓶子，“这里原来画的是‘幽冥降’的雏形，被老蛊师的太爷爷划掉了，只留下一行字：‘融三术，聚万魂，控轮回，此乃巫鬼道禁忌，万不可碰’。”
她深吸一口气，说出自己的推断：“幽冥会想做的，就是把降头术的‘害’、守墓人的‘守’、摸金派的‘护’，这三种同源的术法融合起来，创造出最强的‘幽冥降’！他们用灵降的透支生魂，加上丝罗瓶的养邪祟，再用换命术和护魂蛊的底子，把这一套改成能操控万魂的邪术——到时候，不仅能控制轮回煞，还能操控所有被他们下过降头的人，甚至……操控整个南洋的生魂！”
“操！这么狠！”李二狗握紧分金铲，铲头的金光都亮了些，“难怪他们要抓摸金派、守墓人，还要抢三生石！就是为了拿到三家术法的核心，好融合幽冥降！”他往轮回崖的方向看，“首领现在激活三生石，是不是就是为了给幽冥降找‘引子’？用三生石的生魂之力，把三术拼起来？”
张云生点点头，手里的三生石突然发烫，暖光变成了橙红色，“肯定是！三生石是巫鬼道的核心，能引动所有同源术法的力量。首领激活它，不仅是为了放轮回煞，更是为了用它当‘融合器’，把灵降、丝罗瓶、换命术、护魂蛊这些同源术法，全融成幽冥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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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苏婉儿手里的密卷看，“有没有破解的办法？既然是同源术法，肯定有共同的弱点，比如怕某种东西，或者有某种咒文能克制。”
苏婉儿赶紧翻密卷，手指在书页上飞快滑动，“有！密卷里说，同源术法都怕‘本源魂’——就是最初创造这套术法的巫鬼道首领的生魂碎片。不过这碎片早就丢了，没人知道在哪。”她突然想起什么，往张云生怀里的三生石看，“不对！三生石是巫鬼道的核心，说不定石头里就藏着本源魂的碎片！之前你用三生石净化碎片的石候，石头会亮，可能就是本源魂在起作用！”
“那我们能不能用三生石，破了幽冥降的融合？”李二狗凑过来，眼里满是期待，“要是能让首领的术法反噬，让他自己被幽冥降控制，那就太好了！”
“理论上能，但得找到融合的‘节点’。”苏婉儿摇摇头，“幽冥降融合的时候，会有个最脆弱的节点，只有在那个时候用三生石的本源魂碎片去撞，才能破。要是错过节点，不仅破不了，还会被幽冥降的邪气反噬，我们的生魂都会被吸走。”
就在这时，船突然晃了一下，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张云生赶紧扶住船舷，往水下看，只见黑色的海水里，有无数道黑影在游动，像是有东西在跟着船，“不好！有邪祟跟着我们！不是影降，是水里的邪物！”
李二狗赶紧拿起分金铲，往水里劈了道金光，金光在水里炸开，溅起的水花里，掉出几只黑色的虫子——是之前在鬼蛊谷见过的“水蛊”，虫子身上还缠着黑色的蛛丝，“奶奶的是幽冥会的水蛊！他们在水里放了蛊虫，想把我们的船弄翻！”
苏婉儿赶紧摇动银铃，铃音里的镇魂咒往水里飘，“守墓人?驱蛊！”银光在水面上炸开来，水里的黑影瞬间退了些，“这些水蛊是用丝罗瓶养的，带着邪祟，银铃只能暂时逼退，逼不走多久！”
张云生往轮回崖的方向看，崖顶的黑色邪气突然亮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首领的仪式到关键步骤了！我们不能再耽误，得尽快靠岸！李二狗，加把劲划桨，苏婉儿，用银铃护住船身，别让水蛊靠近！”
李二狗咬紧牙关，重新拿起桨，拼命往轮回崖划，“奶奶的这些水蛊再敢来，老子一铲拍死你们！”他往水里看，黑影又靠近了些，“苏丫头快再震一下！它们又回来了！”
苏婉儿赶紧加大银铃的力度，铃音里的银光更亮了，水里的黑影终于退远了些。木船在海面上飞速前进，离轮回崖越来越近，崖顶的“嗡嗡”声也越来越响，隐约能看见祭台上的人影——首领正站在三块三生石碎片中间，手里的煞令泛着黑红光，周围围着无数行尸走肉，“快到了！再划几下就靠岸了！”
张云生握紧天师印，三生石在怀里发烫，本源魂的碎片像是在呼应崖顶的邪气，“准备好！靠岸后，我们直接冲去祭台，找到幽冥降的融合节点，用三生石破了它！”
木船终于靠上了轮回崖的岸边，三人刚跳上岸，就听见崖顶传来首领的大笑声：“张云生！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幽冥降马上就要融合完成，到时候，整个南洋都是我的！”
黑色的邪气从崖顶往下压，行尸走肉的嘶吼声越来越近。李二狗举起分金铲，苏婉儿握紧银铃，张云生抱着三生石，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往崖顶冲去——一场关乎同源术法生死的对决，即将在轮回崖的祭台上打响，而他们都知道，这不仅是为了阻止幽冥降，更是为了斩断巫鬼道分裂以来的恩怨，守护南洋所有的生魂。
可就在他们冲上半山腰时，苏婉儿的银铃突然剧烈晃动，铃音里传来股熟悉的邪气——是苗疆方向的！她脸色骤变，往苗疆的方向看，“不好！史密斯和哑女那边出事了！苗疆的邪气……比轮回崖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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