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地中海上空划出一串柔和的涟漪,如同一支羽笔,在蔚蓝色的画布上轻轻落下。
我抵达塞浦路斯,降落于这座岛屿最中心的城市——尼科西亚。
这座城不喧嚣、不耀眼,却在地图上格外醒目。它是一枚破裂的心脏,一半跳动在希腊的脉络中,一半游移于土耳其的神经末梢。而中间,是一条“绿线”——联合国驻军划出的缓冲区,一道现实与象征交叠的界线。
我翻开《地球交响曲》的新篇章,在页眉写下:
“尼科西亚,是一座在心脏处留下裂缝的城市。它从不尖叫,却一直在低声诉说和平未竟的梦。”
我住进了旧城区一间石砌小旅馆。青石墙厚重,门上悬着一只斑驳的青铜门环,窗沿摆着一盆橄榄枝,后院有一棵橙黄小花盛开的橄榄树,像在守护一段无人倾诉的往事。
我醒于天刚蒙亮的鸟鸣中,步行至列德拉街。
街道两旁的拱窗老屋静静伫立,咖啡香、树影与开市的吆喝在晨光中交织成一种缓慢的节奏。行至尽头,是一道不起眼却令人心跳加速的障碍——绿线。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面对一个“现实的断裂”。
我站在铁丝网、沙袋与联合国哨塔之间,看着哨兵静静立于阳光中,目光不动,像被时光定格。
我走近绿线,抚摸那道布满弹痕的旧墙。手指触及的,是石头的冷硬,却仿佛有一种隐约的疼痛从砖缝中溢出。
我写道:
“尼科西亚的每一块石砖,都有双重记忆:一半属于昨日,一半遗留给明天。而我们脚下,是未曾完结的叙述。”
我穿过检查点,从南城进入北区。
道路延续,建筑相似,但气息却悄然更迭。语言、文字、色彩、食物,皆微妙地换了“口音”。街角教堂的钟楼已改建为宣礼塔,原本贩卖奶油饼的甜品店,如今主打芝麻蜂蜜糕。
我在北区街头一家老咖啡馆落座。灰墙绿窗,角落里摆着几张木椅。店主是位戴着扁帽的土耳其老人,叫穆罕默德。他笑着递上咖啡,脸上布满深深的沟壑,仿佛是时光用力写就的地图。
“你来自东方?”他用缓慢的语调问我,“这里也有东方人的记忆。”
他从抽屉中拿出一张发黄的合影,是一群孩子在校门前笑得天真灿烂。他指着两个孩子,“这是我,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现在在绿线另一侧。”
我愣住了。
“战争来了,我们各自被家人拉走,再没见过。但他每年生日,我还是会烤同样的糕。”
我握着那张照片,照片轻薄,情感却厚重如山。
我写下:
“有些街巷,人们一生都走不回,不是因为距离太远,而是因为心已被切成两半。尼科西亚不是战场,是情感缝隙,是不肯愈合的记忆之壤。”
我穿梭于圣约翰教堂与塞利米耶清真寺之间,这两座建筑仿佛是镜中彼此的倒影。
圣约翰教堂静默如诗,残破的壁画依旧守护着使徒的形象;而塞利米耶清真寺,则将哥特拱顶改为穹顶,曾经的耶稣像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阿拉的纹饰,星月静挂。
我站在两座宗教之间的广场中,忽闻钟声响起,紧接着,是宣礼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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