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下:“纪念不是为了记住战争,而是为了不忘爱过的剧院与人。”
我入住的是一家位于老城区的旅馆,房东马琳娜老太太头发雪白,却精神矍铄。她亲手为我煮了红菜汤,还倒了一杯伏特加,“暖一暖旅人”。
“别在窗口拍照,”她小声说,“那边有军事哨所,他们不喜欢镜头。”
晚饭后,我向她请教认同的问题。
“你们究竟觉得自己是谁?”我问。
她端起茶杯,沉默许久,缓缓抬手指向墙上那张剧院旧照。
“我们不是摩尔多瓦人,不是俄罗斯人,也不是乌克兰人……我们只是这些砖瓦的孩子。”
她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认同,是你在夜晚做梦时,梦见哪条街、哪张椅子、哪段广播剧。”
我惊讶于这回答的深度。此刻我明白,认同不是一句口号,而是一种情感植根。它穿越语言与疆界,在某个黄昏或童年的晚餐时光里突然苏醒。
最后一晚,我走到市政广场。
夜色中,广场中央的时钟塔缓缓敲响,橘黄色灯光洒在地砖上,有种说不清的温柔。
一座仍在运作的老电影院点亮灯光,播放的不是新片,而是上世纪的纪录片:《列宁在十月》。
人们三三两两进场,有老夫妇牵手,有青年带着孩子。一位小女孩手中拿着一朵纸折的红花,笑着跟着母亲走进剧院。
我站在外面,看灯光从剧院玻璃窗透出,映在我面前的石砖地上,如同幻影。
我想起一句话:“有些城市,是用情感定义存在的。”
蒂拉斯波尔,正是如此。
它没有联合国国号,却有孩子的欢笑和退伍老兵的泪水;它没有现代金融系统,却有纸币上的祖父母头像。
它不大声喊出“存在”,却用无声行动反驳“虚无”。
第二天清晨,我背上行囊,走到公交站,准备前往下一站——乌克兰的文尼察。
站台边,一位年轻士兵靠着座椅,听着音乐,轻打节拍。
我问他:“去哪?”
“文尼察。我的家在那。”他说。
我一愣,笑着点头:“我们同路。”
车子驶出蒂拉斯波尔,路边的红旗、老楼与哨所一点点后退。窗外雾气渐渐散去,阳光铺在路上,像一道新的开端。
我低头,在《地球交响曲》的一页写下:
“蒂拉斯波尔是一座尚未谢幕的历史独白,它的每一秒都在向世界低语:真实存在,不必他人承认。离开它,不是离开某个地方,而是带走一个曾经相信梦的坐标。”
我合上笔记本,望向远方——文尼察的光影,正在前方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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