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了我主的力量……是祂,是祂享用了自己的祭品!”
江亦宁:“?”
不是,这神怎么敌我不分的!
先知的語气露出罕有的激动,甚至没有斥责他的不敬,而是说:“你现在所受的,只是一时的痛苦。若我主真能苏醒,你作为唤醒祂的功臣,还要畏惧一个小小的江秉燭吗?”
虽然在先知的理解力,神明吸取祭品的生命力不会对江亦宁造成这样大的影响,但没有人真正见过神明复生。
在这时,发生什么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江亦宁将信将疑。詭異世界确实以它的恐怖与无處不在的风险著称。如果能得到一位真神的青睐,今天自己的付出也算值得。
在他脑海内,先知輕声祈祷。
“我主,愿您带着往日的荣光,重回您的王座。”
先知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后室中发生了剧烈的震荡。
时家尔在摇晃的空间里站立不稳,犹豫再三,伸手扶住了墙。
因为后室的特点,他现在对墙有点ptsd了。
这次配合中枢局前来调查的A班学生是他、赵一清、与黎雙白。
他们所有人本来都带着连接彼此的绳索与通讯装备。但在进入后室之后,除了衣物以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个彻底。
这个地方大得无邊无垠,在长达几天的探索中,他都没有遇到过一个人。只能通过雙胞胎之间那点微弱的感应向外界传递消息。
目前他们整合得出的情报是:后室是一个独立于位面之外的领域,时间与正常的能量转换规则在这里并不通用。
这意味着进入其中的人不需要为生理需求担心,不会被饿死。但这个空间里有着持续的精神污染,还有特定的怪物。
由于那种怪物外形像狼一样,中枢局暂时将它命名为詭狼。
诡狼通体细长,穿梭在后室的走廊之中,像是难以捉摸的鬼魅。它们的吻部尤为尖锐,令它们能在遥远的地方嗅到被污染的生物的气味。
时家尔见到过被它们杀死的污染的动物尸骸。不知道是不是掉入后室的人太多,它们只享用新鲜的内脏中最嫩的部分。
剩下的肠子与胃袋被粗暴地扯出身体,一条一条散落在地面上。
时家尔走过去的时候脚下一滑,他不清楚自己是猜到了流出来的血、胃液、还是某些细小的组织,也没有来得及再看。
因为几秒后,一地狼藉就被后室定点清除了。
四周依然是发黄的墙壁与长满霉菌的地板,狰狞的动物尸体消失得一干二净,像是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在这里……人和动物没什么区别。
除了诡狼外,后室中还隐藏着许多其他的怪物,只是时家尔还没有看见它们的踪影。
这或许是一种幸运。
但现在,时家尔恐惧地意识到,他的幸运结束了。
后室摇晃了起来,像是从外部施加来某种外力,将那些相似的房间全部向一侧擠壓!
地板开始傾斜,整个空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摆弄着,墙与墙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要合拢在一起。
时家尔根本来不及、也没地方逃跑,他被困在墙的夹缝之间,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擠成一滩肉酱!
那些恐怖的诡狼与其它叫不出名字的诡異生物在傾斜的后室里穿梭着,惊惶得像是在逃命。
——比后室、比后室的诡异生物、比这里漫长到与永恒相等的死寂还要恐怖的存在出现了。
时家尔的行动受限,但他用异能放出的诡异生物还在活动。
从其中一只靈瞳的余光里,他捕捉到某个一闪而过的影子。
那是一条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巨大而漆黑的触手,上面密布着一圈圈金红色的神秘符文。
它只是輕轻一扫,便让整个后室的房间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一个倒下。
即使那只是那条触手的一点点尖端。
时家尔透过灵瞳,注视着那条触手,如同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漩涡,怎么也移不开目光。两邊的墙壁开始挤壓他的肩膀,他依然不为所动,甚至忘却了呼吸。
——他看见,那条触手之上,缓缓睁开了血色的眼睛。
时家尔呆呆站在原地,和那双眼睛对视着。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再次回过神时,身边逼仄的墙壁和房间都消失了。他站在一片空地上,周围有很多人—赵一清、黎双白、中枢局的人,还有几个在京城上过新闻的家伙。
好像是那个江家的人。
这些人像土偶木梗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时家尔惶恐地扫过四周,只看见了一个人和自己一样,还有着正常的行动。
“……江秉燭?”
他有些错愕地喊。
既不知道江秉烛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另一个恢复过来的人怎么会是他。
江秉烛听见他的声音,缓缓转过了身。
时家尔眼尖,看见他脚边随意扔着一个长条型的、像是钓鱼时用的活虫鱼饵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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