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武后背刚贴上唐婉的红绸,后颈就被程雪的指尖戳了个正着。
那温度隔着警服布料都烫得慌,像根烧红的银针直扎脊椎——这哪是刑警队长的手,分明是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炸串签子。
"婉姐的规矩——战衣要裹住龙胆纹!"唐婉的刀穗卷着红绸在他腰间绕了两圈,绣着青龙尾纹的绸子擦过腰窝时,他条件反射缩了下肚子。
这女人眼尾的胭脂跟着睫毛颤了颤,笑得像偷到腥的猫:"绷什么?
关家传了三代的镇纹法,松了压不住神纹怨气。"
话音未落,鼻梁上架着细框眼镜的苏雨欣已经把玄铁量尺抵在他臂弯。
清冷的金属凉意透过外卖服渗进来,比程雪的手还冰:"大小姐的条款,臂长误差不能超0.5毫米。"她指尖在量尺刻度上敲了敲,发尾垂落的玄铁珠串叮当作响,"上回给我爹做寿服,他敢偷摸长半寸,被我用针挑了三回线头。"
林小武盯着苏雨欣袖中若隐若现的玄铁针,后槽牙都跟着发酸。
正想吐槽"玄铁门大小姐怎么跟裁缝铺老板娘似的",程雪突然"嘶啦"一声扯开警服领口。
警徽在锁骨下方晃出半片金光,连带她颈侧那道淡粉色的旧疤都露了出来——那是去年追毒贩时被匕首划的,他送外卖路过替她按住过伤口。
"雪姐的战术,警徽要焊在心跳最强处。"程雪歪头冲他挑眉,警徽坠子随着动作轻磕锁骨,"上回抓持枪歹徒,这玩意儿贴心口,子弹擦着边飞过去的。"她忽然伸手拽他袖口,"你凑近些听听,跳得快不快?"
林小武喉结动了动。
程雪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皂角味,混着警徽金属特有的冷涩,比唐婉的香粉冲多了。
他刚要往后撤,后心突然像被小火星烫了下——是唐婉的红绸。
绸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外层的缠裹,直接贴上了他后背的皮肤。
关家的镇纹红绸带着体温,从脊椎骨一路暖到尾椎,像团会呼吸的炭火。
"婉姐!"他声音都带了点破音,"这、这也太贴身了......"
"镇纹红绸,本就要贴肉。"唐婉指尖绕着他后颈的碎发,眼尾上挑的弧度能勾魂,"你当是东岛那些花里胡哨的符纸?
关二爷当年过五关斩六将,穿的锁子甲里可全是这种红绸衬底。"她忽然用刀穗尖戳了戳他后腰,"绷直了,苏大小姐的量尺要滑了。"
话音刚落,苏雨欣的量尺"当啷"掉在地上。
林小武低头去捡,却见玄铁量尺在地上滚了两圈,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刻痕——竟是用枪头打磨的。
他刚要开口,后心的红绸突然紧了紧。
唐婉的刀穗像条活物,顺着他脊椎骨往上爬,在他后颈打了个活结。
"系统警告——战衣针脚有麻痹残留!"
机械音在脑海里炸开的瞬间,林小武眼前突然泛起重影。
方才被三女裹在中间的暖意骤然变成刺痒,从后背针脚处顺着血脉往上窜,像有无数蚂蚁举着小刺在扎。
他踉跄着往前扑,正好撞进唐婉怀里。
唐婉身上的香粉味突然变得浓烈,混着红绸的暖,熏得他鼻尖发酸。
"婉姐的香水......有点痒。"他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揪住唐婉的衣襟。
唐婉的刀穗"唰"地缠住他手腕,力道却轻得像怕弄疼他。
她低头看他,眼尾的胭脂被热气晕开,连耳尖都红了:"胡说,这是沉水香,止痒的。"
"玄铁说,抖成筛子算工伤。"苏雨欣的枪穗精准戳中他眉心。
玄铁特有的凉意顺着额头往下渗,暂时压下了几分痒意。
她蹲下身捡起量尺,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两道冷光,"方才拆解东岛战衣时,我就说针脚用了麻痹草汁。
你偏要省时间,现在尝到苦头了?"
程雪憋笑捏住他后颈。
她的掌心带着刑警特有的薄茧,按在痒处竟比苏雨欣的玄铁还管用:"我作证,抖得能炒辣椒粉。"她指尖在他后颈轻轻打圈,"上回在局里审毒贩,那小子被辣椒水呛成这样,你还笑人家来着。"
林小武刚想反驳,虚拟面板突然在眼前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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