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安置在耳房。明夜子时,奴婢送娘娘离开后,会把苏氏拖到主殿。
火起之后,无人会细查焦尸……只会以为,是皇后绝望自焚。”
“好。”岳皇后颔首,“去准备吧。给明瑜的晚膳里,加一剂安神的药。
夜里风冷,给她穿厚实些。宫外……接应的人务必万无一失。”
“奴婢明白。”
三更天,梆子声刚敲过第三遍。
岳皇后立在门内阴影中,上前为明瑜整了整披风帽檐。
“小心些,千万……别伤着公主。”
“娘娘放心。”
此时,坤宁宫侧门的侍卫打了个哈欠,看到内务府送水的板车前来,这是每日的惯例。
推车的是个佝偻着背的老杂役,板车上放着两个硕大的水桶。
侍卫例行公事地上前,用刀鞘挑开盖在桶上的油布——空的。
又用脚踢了踢板车的底板,梆梆作响,是实木的声音。
“老规矩,送完水,卯时前把空桶拉出来。”侍卫摆摆手,侧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哎,辛苦军爷。”老杂役推车进了院子。
大殿门在身后关上。
司竹从廊柱后闪出,怀里抱着抱得严实的明瑜。
老杂役迅速将两个空桶搬下车。
板车看似平平无奇的底板,在靠近车轴的位置,有一道极其隐秘的卡扣。
他在几个特定位置连续按下、推动,只听一声“咔哒”,
一块长约三尺、宽约两尺的底板像抽屉般横向滑开,露出下方一个铺着厚软棉垫的夹层。
司竹小心地将服了安神药,昏睡的明瑜放入夹层,调整好姿势,确保透气孔畅通。
然后,老杂役将那块特制的底板推回原位,严丝合缝,从外表再看不出任何异样。
最后将殿里的两个空桶放回板车上——
卯时初,天色依旧墨黑,寒风刺骨。
侧门再次打开。
老杂役推着“送完水”的空板车出来。
侍卫困倦地瞥了一眼:“完事了?”
“完事了,军爷。”老杂役点头哈腰。
侍卫目光扫过空桶,并无异常,挥挥手:“走吧,仔细路滑。”
板车没有返回内务府,而是拐进了紧邻宫墙的一处堆放废旧木料和瓦砾的僻静夹道。
两个黑影迎上来,其中一人掀开油布,熟练地打开底板夹层,抱出仍在熟睡的明瑜,转手递给了另一人。
那人将孩子裹进一件灰色大斗篷里,背在身后,用早就准备好的索钩,抓着绳子飞出了宫墙。
消失在宫墙外的小巷中。
而老杂役则推着空板车,慢悠悠地回内务府去了。
半个时辰后,西华门外。
一支运送宫中夜香出城肥田的车队正准备出城。
气味刺鼻,守门的兵卒草草看了几眼领头太监的令牌,便捏着鼻子挥手放行。
谁也没注意到,车队中间加固过的隐秘夹层里,多了一个小小的、安睡的乘客。
车队驶出京城城门,在京郊一处荒林边停下。
接应的人早已等候,将明瑜再次转移。
这一次,她躺进了一个垫着柔软丝绸、散发着樟木香气的箱笼,被伪装成运送贵重“苏州绸缎”的商队货物。
商队绕开官道,专走偏僻小路,天亮时分,抵达了一处距离津门港的宁静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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