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泰迦在地球没问题后,赫尔赛斯便回了光之国。
来回也只不过一天时间。
门无声滑开,光之国恒定的柔光涌入玄关。
“赫尔赛斯。”
身影尚未完全显现,一个带着熟悉温度和气息的怀抱便将他牢牢裹住。
力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却又在真正触碰到他身体的瞬间收敛得恰到好处,仿佛怕惊扰了他长途跋涉的疲惫。
是姬矢准。
他的手臂环过赫尔赛斯的腰背,下巴轻轻抵在赫尔赛斯的发顶,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确认他完整归来的气息。
那拥抱里只有沉淀的、几乎化为实质的珍视与牵挂,像无形的网,温柔地将赫尔赛斯包裹其中。
“辛苦了,欢迎回家。”姬矢准的声音贴着他耳廓响起,低沉而熨帖,带着独属于他的那份内敛的暖意。
赫尔赛斯放松地靠在他怀里,侧过头,鼻尖蹭到姬矢准颈侧温热的皮肤,带着点慵懒的笑意:“嗯,回来了,地球那边没事,泰迦很精神。”
姬矢准这才稍稍松开怀抱,但手臂依旧虚环着,没有完全撤离。
他微微退开半步,目光像最精密的扫描仪,从赫尔赛斯的发梢看到靴尖,眼神专注而柔和,带着无声的询问:累不累?有没有遇到麻烦?一切都好吗?
这份沉默的、以赫尔赛斯为中心的关怀,比任何言语都更熨帖人心。
“别看了。”
赫尔赛斯被他看得有些好笑:“才一天而已,能有什么变化?”
他抬手,指尖轻轻点上姬矢准微蹙的眉心:“倒是你,看起来比我还紧张。”
姬矢准下意识低头,身体诚实地停在原地,任由那微凉的指尖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他垂下眼,耳根悄然漫上一抹不易察觉的薄红,低声辩解:“没有紧张……只是……”
“只是什么?”赫尔赛斯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带着点促狭。
他忽然抬起双手,捧住姬矢准的脸颊,微微用力,让他不得不直视自己。
姬矢准的脸瞬间更红了,眼神闪躲了一下,却最终没有抗拒,只是顺从地任由他捧着,那双沉静的眼里清晰地映着赫尔赛斯的影子,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一丝被突袭的羞赧。
“只是……想你。”
姬矢准的声音低得几乎像气音,带着点豁出去的坦诚,说完便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仿佛这几个字耗尽了他所有勇气。
他看着眼前人明明羞涩得要命却依旧乖顺地任他捧着脸的模样,那份深埋的珍视与虔诚几乎要满溢出来。
“嗯,我也想你。”赫尔赛斯的声音放得更柔,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在姬矢准微烫的脸颊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像羽毛拂过。
姬矢准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一瞬,随即又缓缓放松,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安抚下来。
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喉结滚动了一下。
接着,赫尔赛斯的手从他脸颊滑落,带着安抚的力道,轻轻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
那动作带着点纵容的意味,像是在夸奖一只忠诚又害羞的大型犬。
“好了。”赫尔赛斯放下手,顺势牵起姬矢准微微蜷起的手指:“我有点累了,陪我坐会儿?”
姬矢准立刻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反手将赫尔赛斯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力道坚定而温柔:“好。”
他侧身让开,目光依旧锁在赫尔赛斯脸上,带着全然的关注,仿佛赫尔赛斯的任何一点疲惫都是他需要立刻去抚平的头等大事。
两人走向室内,光之国的暖光顺着走廊铺在脚边,姬矢准刻意放慢了脚步,每一步都精准地跟在赫尔赛斯侧后方半步的位置——既不会落下,也不越界,是他多年来习惯的、以对方为中心的距离。
客厅的座椅早被他提前调至最舒适的角度,姬矢准先松开手,弯腰将椅垫轻轻拍平,才转身看向赫尔赛斯,眼神里带着无声的“请坐”。
赫尔赛斯笑着落座,刚靠上椅背,就见姬矢准蹲在他身侧,帮他脱下鞋袜。
“不用忙。”赫尔赛斯伸手,再次将人拉得近了些,指尖划过他泛红的耳尖:“我又不是去打怪兽,只是去看看泰迦,哪用这么紧张?”
姬矢准抬头,目光落在他脸上,没说话,却轻轻点了点头——像是在应和“不紧张”,可那攥着他袖口的指尖,却悄悄收紧了些。
赫尔赛斯看得好笑,干脆倾身向前,双手重新捧住他的脸,指腹蹭过他脸颊的温度:“一直在等我?”
这话戳中了心思,姬矢准的耳尖红得更明显,眼神飘了飘,最终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羽毛:“……怕你回来,没人应。”
赫尔赛斯轻笑,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比之前的脸颊吻更轻,却让姬矢准瞬间屏住了呼吸,连耳尖的红都蔓延到了下颌。
他看着眼前人眼底泛起的水光,忍不住笑出声,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现在我回来了,陪我坐会儿,好不好?”
姬矢准立刻点头,顺势靠在他腿边,侧脸贴着他的膝盖,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陪着。
赫尔赛斯垂眸看着他,指尖轻轻梳过他的头发,感受着身边人安稳的气息,轻声道:“以后不用等,我总会回来的。”
姬矢准的目光追随着他的一切动作,低低地应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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