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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归宿的追问（第3页）
艾西利亚盯着艾尔维娅，竖瞳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情绪波动
此时，楼顶的风轻轻拂过她的鳞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破碎与孤独的气息
“那些龙，或者说曾经是人类的龙，它们的存在原本就是我所不愿看到的”
艾西利亚的尾巴微微摆动，似乎是在无意识地表达内心的烦躁
她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愧疚
“如果不是我当初的选择，或许就不会有这一切的发生。它们只不过是我的实验品，是我在追求所谓‘完美’时制造出来的怪物”
她的声音逐渐低沉，仿佛在追溯着那一段无法改变的历史
她曾经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基因的研究中，试图挑战自然的极限，然而，结果却让她失去了对人性最基本的理解
那些龙——曾是人类的存在——是她无法逃避的阴影，是她无法抹去的烙印
艾尔维娅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观察着艾西利亚
她知道，自己即使再怎么为她辩解，也无法抚平她心中的创伤
毕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艾西利亚所做的每一项决策背后，都是为了一个“更高”的目标——而那目标，早已偏离了人类的基本伦理
“你问这些龙最终会飞向哪里”
艾尔维娅的声音破开了沉默，她的声音里没有太多情感，仿佛是在述说一个事实
“它们会飞向一个没有归宿的地方”
艾西利亚的眼神骤然一凛，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她知道，艾尔维娅并不是在说这些龙，而是在说她自己
“是的”
艾尔维娅慢慢走到艾西利亚的身边，目光投向远方那片深邃的夜空
“我们都在飞翔，却没有明确的方向。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可能把我们推向无法回头的深渊”
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柔和，但那其中的冷静与决绝，却依旧未曾改变
“你不想创造这样的基因组，想要抹去一切，回到原点。但你知道吗，艾西利亚，回到原点是不可能的。我们无法改变曾经做出的选择”
艾西利亚沉默了，她的竖瞳望着远处的云层，心底仿佛被什么重物压住了
她曾想过很多次，如果她能回到过去，如果她能够重新选择，是否还会走上这条路？但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我们会做什么呢？”
艾西利亚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冰冷，但那一丝不为人知的脆弱，悄然显现
“那些已经龙化的人类，我没有办法拯救他们，甚至无法弥补他们所受的伤害”
艾尔维娅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艾西利亚的背上
“你说不出答案，因为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的话语依旧冷静，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坚定
“我们不能让这条道路继续延伸下去。你没有选择他们的命运，但现在，你可以选择结束这一切”
艾西利亚缓缓转过身，望着她
她知道，艾尔维娅所说的并非仅仅是关于那些龙化人类的未来，而是关于她自己的未来
她已经无法再背负那份从未得到过答案的疑问。她的爪子握成拳，鳞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所以我们最终会做什么？”
艾西利亚反问，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却又充满了决心
艾尔维娅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们结束维克多的计划，摧毁黑鸢，也摧毁他所代表的一切。然后，我们会找回失去的那些东西——人性、自由、未来”
她的话语坚定而清晰
“或许，我们终究会飞向一个新的未来”
艾西利亚的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久违的力量
她低下头，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鳞片，深吸了一口气
“那我们就开始吧”
艾西利亚眼中闪烁着新的决心
“不管最终飞向哪里，至少我们能走得更远”
她和艾尔维娅并肩站在楼顶，迎接着前方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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