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娘娘……病了?”
平妃执笔的手腕一顿,狼毫上的墨汁自尖端滴落在桌面上一幅已然要完成的画作上。
墨汁无声地在宣纸上洇开一团刺目的污迹。
在滴落了一滴墨汁后,狼毫尖上紧接着又凝聚了一滴即将滴落到宣纸上的墨汁。
但平妃恍然未觉一般,仍维持着执笔的姿势,任由墨汁接连滴落在宣纸上。
皇贵妃怎么恰好就在这个时候病了?
莫不是在特意躲事?
可没道理啊!
皇贵妃并不知晓她的谋划,也不清楚其中的猫腻。
难不成是皇贵妃误打误撞?
平妃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才导致皇贵妃“病”了。
这件事,说起来简直就好比平妃特意为皇贵妃打造了一个戏台,结果皇贵妃这个“主角”突然临阵脱逃了。
作为搭台的平妃,自然想要搞清楚为何在这么重要的戏里“主角”突然没了。
毕竟,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和荒谬感正堵在她的胸口,既上不去,又下不来。
不把这股子难言的情绪排泄出来,平妃感觉自己怕是要憋出病来。
“正是……”底下跪着的宫女颤抖着声音回道。
平妃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笔杆,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道:“给本宫将来龙去脉,一丝一毫都禀报清楚!皇贵妃她......究竟是怎么‘病’的?”
宫女下意识地张了张口,但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马上闭上了嘴。
她觑了一眼平妃的脸色,心知接下来的话对平妃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可她却不得不说。
可说完后,娘娘说不定......
宫女不敢往下想。
但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手指正死死揪着袖口,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来。
“嗯?”等得不耐烦的平妃拖长了尾音,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宫女,“怎么?这话……很难回吗?还是说,本宫的话,你听不明白?”
“不!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宫女被平妃的话给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伴随着“咚咚”两声,给平妃磕了两个头。
嗑完后,她的额头瞬间一片红痕。
宫女顾不得疼痛,也不敢犹豫,带着些许哭腔,语无伦次地快速说道:“奴婢听闻皇贵妃娘娘是忧心德妃娘娘的病情,急火攻心,加之……”
“......加之昨夜在永和宫吹了风,受了寒气,所以今晨便……便病势汹汹,起不来身了。”
说完,宫女将整个额头死死抵在冰凉的地砖上,身体抖如筛糠,连呼吸都屏住了。
她不敢抬头看平妃的脸色,忐忑地等待着她预想中平妃的雷霆之怒。
但预想中的呵斥并未立刻到来。
殿内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平妃彻底怔住了。
就这么……简单?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运筹帷幄,更没有看破她的机关算尽......
仅仅是因为忧心德妃,吹了冷风,所以导致的受寒?
平妃想来想去都没想到,皇贵妃就是单纯地“病”了。
没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就是偶感风寒。
这比让皇贵妃察觉到平妃的计划,还要更加令平妃憋屈。
毕竟,若皇贵妃凭本事察觉到她的计划,平妃纵然不甘,也只能说她自己技不如人,棋差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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