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七段〈情焰初燃?母女对话〉(1)
晨光穿过百叶窗洒进房内,顾语彤站在母亲房门前,沉默片刻后,轻轻敲了叁下。
「妈,我可以进来吗?」
苏芙寧刚换下浴袍,穿着一件丝质宽松睡衣,发丝微乱,脸色还带着倦态与……
一种难掩的红润。她愣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
「进来吧。」
语彤走进房间,目光落在那张仍有馀热的床铺,又飘向沙发上那件被随意丢着的披肩。
她没有立刻开口,只静静地站着,像是搜集勇气。
苏芙寧注意到她眼神异样,眉头微皱:
「一大早的,你怎么啦?」
语彤深吸了一口气,坐到母亲床边,语气看似平淡,却掩不住压抑的颤动:
「妈,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苏芙寧手一顿,轻轻垂下眼眸:
「出去透个气,睡不着。」
「你是和顾辰在一起吧?」
语彤的语气突然凌厉起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
「我看到你的车凌晨才从西楼出来。」
空气像瞬间凝结了。
苏芙寧咬住下唇,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
语彤笑了一下,那笑里满是苦涩:
「妈……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芙寧倏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愕:「语彤,我……」
「你还打算瞒我多久?我不是小孩了。」
语彤语速渐快,声音颤抖却又压得极低,
「你知不知道我昨天看到你从他房子走出来时,那种感觉……像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两个人……在背着我做一件我无法接受的事。」
苏芙寧伸手想碰她的脸,语彤却往后退了半步。
「你爱他吗?」
苏芙寧眼圈红了,喉头哽咽:「……我不知道。」
「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会帮我拿回那个东西,让我不用再活在威胁里。他说……他会保护我和你。」
语彤深吸一口气,眼里一闪而过一抹情绪难明的光芒。
「妈……你不怕我恨你吗?」
苏芙寧闭上眼,低声道:
「我怕……但比起你恨我,我更怕你也走上我走过的路——
为了顾全什么而委屈自己、压抑自己。语彤,你比我勇敢。」
语彤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缓缓道:
「他是你的男人,还可以是我的男人吗?」
苏芙寧一震,眼眸泛起波澜。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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