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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识海探秘（第1页）
楚晨的神识在阿罗刹的识海中漫游，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的宇宙。突然，远处亮起一点微光，他立刻向那里飘去。靠近后，那光芒化作无数碎片，如同被打破的镜子般悬浮在虚无中。
“记忆碎片...”楚晨伸手触碰最近的一块。
画面瞬间展开，如同按下了快进键的电视剧，一幕幕场景飞速闪过。楚晨调整神识频率，让画面变得清晰可辨。
第一块碎片中，阿罗刹还是个低阶魔族，在某个阴暗的洞穴中啃食着不知名的腐肉。第二块碎片，他参与了一场魔族间的厮杀，用尖锐的指甲撕开了对手的喉咙。第三块碎片...
楚晨快速浏览着这些无关紧要的记忆，直到第七块碎片时，他的神识猛然一震。
一座巨大的黑色宫殿矗立在血红色的天空下，宫殿由某种暗色金属铸造，表面布满诡异的符文，不时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宫殿正门上方悬挂着一颗巨大的骷髅头骨，眼窝中跳动着永不熄灭的火焰。
“这是魔神殿，”楚晨曾在古籍中见过其描述。
记忆画面继续推进，阿罗刹与其他魔族排着长队进入神殿内部。大殿中央的高台上，摆放着一张由白骨与黑铁铸成的宝座。
宝座上坐着一个人。
楚晨的神识剧烈波动，几乎要从记忆碎片中弹出去。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凝视那个身影。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面容刚毅，眉宇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穿着暗红色的长袍，袖口与领口绣着金色的魔纹。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额头正中，赫然长着一只竖立的眼睛，那只眼睛呈现纯粹的黑色，没有眼白，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父亲..."楚晨无声地呼唤，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宝座上的男人，正是他失踪多年的父亲楚国庆。
记忆中的阿罗刹与其他魔族一起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口中高呼："拜见魔君大人！愿魔君永生不朽，统御万魔！"
声浪如潮，回荡在巨大的神殿中。宝座上的"楚国庆"微微抬手，所有声音立刻停止。
“又是一年盛会。”魔君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与楚晨记忆中的父亲嗓音相似，却又多了几分陌生的威严，“本君回归已有十余载，魔族势力日渐壮大。但人间界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楚晨的神识剧烈颤抖，几乎无法维持搜魂状态。父亲是魔君？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成为魔族的统治者？
记忆画面突然跳跃，似乎是阿罗刹记忆中较为模糊的部分。楚晨看到一群高阶魔族围坐在一张石桌旁，阿罗刹作为侍从站在角落。
“魔君大人失踪千年，传说被人族大能镇压在人间界。”一个长着六只手臂的魔族说道，没想到十几年前突然回归，还带着新的力量。”
“那只魔眼...”另一个背生双翼的女性魔族压低声音。
“嘘！不要议论魔君大人的秘密！”第三个魔族警告道，“我们只需服从命令。魔君大人说过，时机成熟时，自会告诉我们全部计划。”
记忆再次跳跃，这次是阿罗刹独自在某个营帐中的画面。他正在用一把骨刀雕刻着什么，口中哼着怪异的曲调。突然，营帐外传来骚动。
有魔族在外面喊道，“魔君大人命令所有魔族集合！”
记忆到此戛然而止，楚晨的神识被弹了出来。他猛地睁开眼睛，额头已布满冷汗，呼吸急促得像是刚跑完百里山路。
“十几年前回到魔域...”楚晨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父亲就是在那时候失踪的...”
太多的疑问在脑海中翻腾。如果宝座上的人真是楚国庆，他为何要抛弃人间界的家人？母亲李雪莹又在哪里？她是否知道父亲的真实身份？父亲额头上那只魔眼又是怎么回事？
楚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看向昏迷的阿罗刹，再次施展搜魂术，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但这次，除了些零散的战斗记忆和日常生活片段外，再没有关于魔神殿或魔君的有价值信息。
“看来这家伙只是个小喽啰。”楚晨收回神识，皱眉思索，“要想知道真相，必须去魔神殿一探究竟。”
魔神殿戒备森严，高手如云，以他现在的能力贸然前往，无异于自投罗网。楚晨的目光落在阿罗刹身上，一个计划逐渐成形。
他脱下自己的衣物，换上阿罗刹的魔族服饰，一件用某种魔兽皮制成的暗褐色长袍，腰间系着串有小型头骨的腰带。
“还差最后一步。”楚晨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个漆黑的珠子，约有大小，表面布满细密的红色纹路。这是凌道长送给他的魔魂珠，能收敛人类气息，模拟魔族能量波动。
楚晨将魔魂珠放在胸口，立刻感到一股阴冷的能量流遍全身。他运转功法，调整自己的气息，使之与阿罗刹的魔气相近。片刻后，就连他自己都难以分辨出人类的气息了。
“应该能瞒过普通魔族。”楚晨对着山洞中的水洼照了照，水中的倒影已与魔族有七八分相似，苍白的皮肤，略微泛红的眼白，就连面部轮廓都因魔魂珠的影响而变得更加棱角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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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妥当后，楚晨离开山洞，朝着阿罗刹记忆中魔族聚集地的方向前进。根据记忆碎片，这里距离魔神殿还有相当距离，但可以先到边境的魔族城市打探消息。
一路上，楚晨小心避开可能的巡逻队伍，同时适应着伪装成魔族的感觉。
三天后，楚晨抵达了一座魔族边境城市这座城叫骸骨城。城市外围由无数巨大的骨头堆砌成墙，城门则是两个相对而立的巨型骷髅，张开的嘴形成通道。进出城的魔族形形色色，有的头上长角，有的背生翅膀，还有的全身覆盖鳞片。
楚晨拉了拉长袍的兜帽，低头走入城门。守卫是两个高大的双角魔族，他们只是随意瞥了楚晨一眼就放行了，显然对他的伪装毫无怀疑。
城内景象让楚晨暗自心惊。街道两旁是各种奇形怪状的建筑，有的像倒置的骷髅，有的如同伸向天空的利爪。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臭混合的气味，路边摊位上摆放着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商品"——浸泡在不明液体中的器官、用骨头制成的器具、甚至还有活生生的小型魔兽被关在笼中待售。
楚晨强忍不适，按照记忆中的信息，找到了一家名为腐血的酒馆，这是阿罗刹常去的地方，或许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
推开由人皮制成的门帘，浓重的酒气和血腥味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下，几十个形态各异的魔族或坐或站，有的在喝酒，有的在赌博，还有两个正在角落里撕咬着一具不知名的尸体。
楚晨走到吧台前，学着其他魔族的样子，用指节敲了敲台面：“来杯血酿。”
酒保是个独眼老太婆，她狐疑地看了楚晨一眼：“生面孔啊。”
楚晨压低声音，回忆着阿罗刹说话的方式，“听说魔君大人最近要有大动作？”
老太婆的独眼眯了起来，倒了一杯暗红色的液体推给楚晨：“打听这个干什么？”
楚晨将几枚魔族货币，几枚刻有骷髅头的小骨片放在桌上：“好奇而已。听说魔君大人从人间界带回了什么宝物？”
老太婆迅速收起骨片，左右看了看，凑近低声道：“年轻人，有些事不该问的别问。魔君大人的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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