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小说网>练家二公子 > 第518章 蜀道锦影与蛇形诡纹（第1页）
第518章 蜀道锦影与蛇形诡纹（第1页）
离开洛阳前，雾隐阁众人特意去牡丹阁废墟探望。幸存的绣匠正用残存的丝线修补那幅“丹凤朝阳绣”，断损的丹凤翅膀上，新补的绣线虽颜色稍浅，却透着一股不肯弯折的韧劲。坊主捧着半块烧焦的牡丹绣绷递给苏若雪：“此绷浸过三十年牡丹露，或许能助你们在蜀中辨识锦灵。”
苏若雪接过绣绷，指尖触到绷架上的细密刻痕，竟与雾隐令上的新添牡丹纹产生共鸣。“多谢坊主。”她将绣绷收入行囊，“玄阴教若敢再犯，雾隐阁必不饶过。”
沿蜀道西行的第三日，山路渐陡，两侧崖壁上不时可见古人凿刻的锦纹——那是蜀地先民祭祀“蚕神”的图腾。花无缺展开《天工绣帛谱》，发现图谱中蜀锦篇的边缘，竟与崖壁锦纹能拼接成完整的蛇形：“传闻蜀锦的始祖‘五星出东方’锦，就是以蛇形纹为护符，看来‘锦中蛇’并非虚言。”
练云铮突然勒住马缰，竹剑指向前方弯道：“有血腥味。”众人策马跟上，只见道旁的老榕树下，三名穿着诸葛锦坊服饰的绣匠倒在血泊中，其脖颈处有细密的齿痕，伤口周围的衣物竟被某种丝线缠成网状，网结处还沾着银绿色的鳞片。
“是‘锦鳞丝’！”林羽蹲下身，用绣灵暗器挑起一缕丝线，“这是用蜀中‘青鳞蛇’的鳞膜混合蚕丝制成的，寻常刀剑都割不断。”她突然发现绣匠紧握的拳头中，藏着半片撕裂的锦帛，上面绣着扭曲的蛇形咒纹，“这纹路和玄阴教的咒文很像，但多了蜀锦特有的‘盘绦纹’。”
苏若雪将牡丹绣绷放在锦帛旁，绷架上的刻痕突然亮起微光，在地上投射出完整的蛇形——那蛇的七寸处，赫然有个被篡改的星纹。“玄阴教在蜀锦纹样里掺了邪术。”她指尖划过雾隐令，令上的苏绣、牡丹纹与地上蛇影相叠，“他们想借锦中蛇灵修炼邪功。”
入夜后宿在山神庙，庙墙斑驳的壁画上，隐约可见“诸葛锦坊”的旧址方位——就在前方三十里外的“锦官谷”。夜半时分，林羽被窗外的异响惊醒，只见庙檐下的蛛网上，缠着数十缕银绿色的锦鳞丝，丝上的蛇纹竟在月光下缓缓蠕动，像极了活物。
“小心！”她掷出绣灵暗器斩断蛛网，丝缕落地的瞬间突然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蛇形针，若非练云铮及时用竹剑挡在门前，险些就被刺中。“这丝能化形！”练云铮剑身上沾着两根断丝，那丝正顺着剑脊向上攀爬，所过之处，三彩剑纹竟泛起焦黑。
花无缺迅速翻开《吴地绣经》附录的《蜀锦考》：“是‘蚀灵蛇丝’！以青鳞蛇的涎液浸泡过，专噬灵气。”他取出随身携带的苏州“冰蚕丝”，将其缠在竹剑上，蚀灵蛇丝遇冰蚕丝竟如遇烈火，瞬间蜷缩成灰，“冰蚕丝属至纯之阳，能克阴邪！”
次日清晨抵达锦官谷，谷中弥漫着淡淡的煮丝香，诸葛锦坊的青瓦楼阁依山而建，坊前的晒锦架上却空无一物。苏若雪推开虚掩的坊门，院内的青铜蚕神雕像被劈成两半，碎块上缠着大量锦鳞丝，丝中还夹杂着几枚染血的绣花针。
“绣匠们被掳走了。”林羽捡起一枚针，针尖刻着极小的“锦”字，“这是诸葛锦坊特有的‘记事针’，针尾的刻痕显示他们被带往谷后‘织云洞’。”
织云洞洞口被巨大的锦缎封住，缎面上绣着“百蛇朝凤”图，本该祥瑞的凤凰被改绣成蛇头，凤羽间的每片鳞纹都刻着玄阴教咒文。苏若雪挥动双鲤绣剑劈向锦缎，剑尖触到缎面的刹那，百蛇绣纹突然活过来，张口喷出带着腥气的绿雾。
“是‘蛇雾毒’！”花无缺将《天工绣帛谱》挡在身前，丝帛上的蜀锦篇突然自动翻开，页面散出金光，绿雾遇光便消散，“图谱能克制这毒！”
练云铮吹起竹哨，这次的旋律模仿蜀地“唤蚕曲”，锦缎上的蛇纹竟出现片刻僵直。“就是现在！”苏若雪将牡丹绣绷抵在锦缎中央，绷架刻痕与缎面蛇眼重合的瞬间，整幅锦缎突然裂开，露出洞内幽深的石阶，阶壁上的凿痕与洛阳古墓的丝帛纹路隐隐呼应。
下行约百级石阶，前方出现开阔的溶洞，洞顶垂着的石钟乳上，缠着无数锦鳞丝，丝的另一端连着洞壁的铁架——数十名绣匠被倒悬在架上，其头顶的石钟乳正滴下绿液，顺着锦鳞丝渗入他们眉心，而他们手中的织锦机上，正织着半幅漆黑的“噬灵锦”。
溶洞中央的高台上，玄阴教右使正用青鳞蛇的蛇胆研磨颜料，往噬灵锦上填色。他闻声转头，脸上戴着蛇形面具，手中的画笔竟是用七寸蛇骨制成：“雾隐阁来得正好，这‘百蛇噬灵锦’就差最后一道‘血引纹’了。”
苏若雪注意到右使脚下的石台上，刻着与《天工绣帛谱》中蜀锦篇相同的星纹阵，只是阵眼处嵌着一枚硕大的蛇眼石，石上的血丝正顺着纹路流向织锦机。“你们用绣匠的生魂织锦，就不怕遭天谴吗？”
右使嗤笑一声，挥动画笔，洞壁铁架突然收紧，锦鳞丝勒得绣匠们痛苦呻吟：“蜀锦本就以‘灵蛇吐丝’为源，不用点真东西，怎配得上‘万丝噬天’计划？”他将蛇胆颜料点在噬灵锦上，锦面突然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蛇影，顺着地面游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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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急将冰蚕丝撒成网，蛇影撞在网上纷纷溃散，却有漏网之鱼绕过网眼，直扑花无缺手中的《天工绣帛谱》。练云铮竹剑旋出剑花，剑气斩断蛇影的刹那，突然发现剑身上的三彩纹与溶洞石钟乳的倒影相叠，竟拼出半幅星图——那正是蛇眼石阵眼缺失的部分。
“花无缺，图谱上的星纹！”练云铮高喊，“用七修剑意补全阵眼！”
苏若雪瞬间会意，将雾隐令抛向石阵眼，令上的三重纹路（苏绣、牡丹、山河）同时亮起，与星纹产生共鸣。蛇眼石上的血丝突然倒流，噬灵锦上的蛇影发出凄厉尖啸，右使大惊失色，想要夺回蛇眼石，却被林羽的冰蚕丝缠住手腕。
“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懂诸葛锦坊的‘补星术’？”右使挣扎间，面具滑落，露出一张布满蛇鳞的脸——他的左半张脸，竟与溶洞壁画上的“人蛇共生图”一模一样。
苏若雪剑指蛇眼石，冷声道：“你为修炼邪功与蛇灵共生，早已忘了蜀锦‘经纬分明’的真谛。”她的话音刚落，补全的星纹阵突然射出金光，将噬灵锦彻底净化，倒悬的绣匠眉心渗出绿液，缓缓睁开眼睛。
右见势不妙，突然咬破舌尖，将血喷在蛇眼石上，石阵瞬间炸裂，他趁机化作一道绿烟遁向溶洞深处：“锦官谷的‘千年蛇母’会替我报仇！你们谁也走不了！”
溶洞剧烈震动，石钟乳纷纷坠落，花无缺迅速收起《天工绣帛谱》：“快带绣匠离开！这洞要塌了！”
众人搀扶着绣匠往洞口撤退时，苏若雪瞥见崩塌的石堆中，露出半块刻着云纹的石碑，那纹路与图谱中“云锦篇”的边角完全吻合。她心中一动，看来下一站，该去金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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