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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你在奢求什么（第1页）

也算是让钟离温迪亲了，嗯，最后一把了。

亲完就写死［bushi］

反正这是“最后的晚餐”了嘿嘿嘿~大家且看且珍惜吧！

——

但是现在的话……总觉得她的眼眸中含着别的情绪，有一种……钟离一时之间说不上来，可他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下一秒，他发现自己身边的温迪似乎动了一下，被刘海盖住的眼终于也抬了起来，同时焕发出了光芒。

“伊斯塔露，事到如今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至少，现在还不到时间吧？你说过你会给我充足的时间考虑的！”

“我的确说过这句话——我会给你充足的时间让你考虑这件事，但并不是，希望你能够借着考虑这件事的名义来故意和我拖延时间。”

伊斯塔露也毫不客气的回绝，打断了温迪下一步的话。温迪一愣，紧随其后的，下意识的抬头望向钟离，希望对方能够不听信伊斯塔露的只言片语。然而，他此时此刻竟觉得钟离的手心温度正在以一种很诡异的速度开始逐渐变冷，可是却将他的手抓得紧紧的，简直不愿放开一丝。

“巴巴托斯，你们进行了怎样的交易？”

钟离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忍不住开口询问温迪。温迪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目光有些回避，又很像是刚好和钟离充满询问意味的目光错开。究竟是故意的还是纯属巧合呢？

“我们的确进行了一场交易，一场……啊，还是由巴巴托斯亲自来说吧，我想，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不会拒绝的，对吧。”

最后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带着种威胁。也可能是错觉，毕竟伊斯塔露都已经做出如此伟大的行为了，也不在乎为了一个谈不好，而恼羞成怒放弃投资吧。

“……我，还记得我曾和你说过，我和伊斯塔露曾经做了一个交易吗。”

“略有耳闻，想要引起神秘的原初四影的注意，一定要开出相当诱惑的价格。所以，等价交换里……你，拿了什么交换？”

钟离偏头看向他，偏偏这个时候眼眸中没有含着任何的复杂情绪。并没有让人觉得沉重的无以复加，可温迪却依旧压力山大——说实话，他对于自己的结局并不在意，在得知伊斯塔露一直在想办法找一个全新的身体来取代自己时，他就已经察觉到，这或许就是最初既不违背规则，又能够等价交换的条件了。

温迪确实是不在意的，他可以为了伙伴们失去自己的自由，哪怕将自己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过去只有一个人被埋葬在无人铭记的土地里……都可以，这样的结局他都能够接受。

可这一切都要凌驾于他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如果当着摩拉克斯的面，如果让对方亲眼所见，亲耳听到——温迪做不到，他做不到看到对方眼神中闪过的落寞与寂然，宛若一颗流星悄然黯淡。他做不到看到对方微抿着的薄唇不自觉颤抖，脸上的表情从困惑到悲哀，他做不到看到对方一年又一年一日又一日的等待，做着永远都无法想的梦。

“我……和伊斯塔露约定好了，就是在最后，需要我和她融合一下身体。”

“嗯？”

那句话即将说出口前，还是临时变卦了。温迪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轻声开口的同时，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手握住钟离的衣袖。像往日撒娇那样，声线很快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他笑着开口：

“我只是突然之间有些舍不得你，不过那些时间……要到很久很久以后了。”

温迪是这样说的，可是伊斯塔露并不承认。不过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打搅美好的人，如果天上挂着一轮月亮，那么她并不会选择将月亮占为己有，反而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月光普照大地。所以——在这份罕见的美好面前，她最好要选择保持沉默了。

“没关系，我会一直等你的。”

钟离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只是意识到温迪，似乎有些伤心？不过他没怎么当回事，因为风的情绪是很多变的，就像他的爱人巴巴托斯，有的时候会在他面前表现出开心的表情，有的时候又会伤心，有的时候像是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有的时候又是个安静坐在那里的小娃娃。

可正因为这样，钟离总是时不时会被他的情绪所感染着。他爱温迪，他喜欢温迪，所以他爱屋及乌的，也接受他的所有情绪——不好的情绪，悲伤的情绪，开心的情绪或者是生气的情绪。

多变的负面情绪也好，善变的脸色也罢。总归是组成了一个最真实，他最爱的巴巴托斯。

“……”

在听到这个回答后，温迪几乎是一愣。随后他的嘴唇颤抖着张张又合合，像是被寒风冻僵，发出的声音既低且哑。像是被钟离的这个回答所震撼，就像是有着什么没有说出口的隐喻，但不管怎样——最终都隐含在那一声释怀的笑意里。

“你……大笨蛋！”

泪水划过脸颊，温迪的声音有些颤抖，以至于开始变得沙哑。喉咙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缓缓闭上眼睛，终于下定了决心般，两只手抱住了钟离的肩膀。

“大笨蛋！”

“你这个大笨蛋！”

“笨蛋！笨蛋！笨蛋！”

像是要把毕生所学都发挥在钟离身上……哦不，风精灵的教学知识中，可没有说过要把自己最喜欢的人骂成“大笨蛋”的，钟离只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并没有往最深处想，他以为巴巴托斯的情绪就是如此的多变，所以还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他。

却不料下一秒，温迪努力踮起的脚尖，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少年握紧他的领带，把他整个人努力的往自己这边拽了拽，钟离也因为措不及防，头微微偏了偏。一直到少年带着点湿度的嘴唇紧紧的贴住了自己的嘴唇，钟离才如梦初醒般瞪大了眼睛。

如果说刚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对方对钟离如同木头般的话语感到的恨铁不成钢……这个突如其来的激吻，却又像是一场，告别？

“……”

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像是电影中让人猝不及防的瞬间，夜空中一闪而过的流星，绚丽的烟火转瞬即逝……每当看到离别时，她的眼底便泛起了层层涟漪。她不会表达自己的愤怒，总是一贯的心平气和，静静的用无声的表情注视着这世间的一切。

伊斯塔露，如同一张古老的画卷，出现在并不符合的世界观里。她的速度比其他人都要缓慢，表情也更加平静，宛若静谧的湖面，在经过腊月冰封后，终于达到了坚不可摧的地步。

这世界，貌似没有什么能够化作涟漪，轻轻在湖面中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了。

但即便是波澜不惊，也仍旧会有一些别人探查不到的小动作。比如——伊斯塔露的眼眸在最初时有闪过惊诧，随后她抬起眼，不自觉的望向远处，眼底却隐含着一层流光。

再然后，她消失了。

走得很彻底，相当的彻底。

世间的一切生物在她的眼中都是平等的一视同仁，她见证了生离死别太多太多，时间的流速在变得很快的时候，他会发现周围的一切事物与人类，都在拼命的追逐着时间。

可时间又何等强大，又怎么能是平凡的人类能够追逐上的？所以，人类一生都在追逐时间，从来都未曾被时间等待着。巴巴托斯，你就已经是一个例外了，你被我——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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