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直到这天傍晚,天边泛起霞光,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esp;&esp;“妞儿。”
&esp;&esp;是一个低沉又温柔的声音。
&esp;&esp;她猛地抬头,只见那人逆着光走来,身披尘土,眼里却藏着银河。
&esp;&esp;“完颜叔叔!”妞儿高高举起手,扑进他怀里,声音哽咽,“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esp;&esp;越菱奚回头,看见王榭燕站在那,眉眼风尘,却还是那副温柔模样。
&esp;&esp;“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她声音发颤。
&esp;&esp;王榭燕低头,展开那张褶皱的小画,笑道:“妞儿的画,把我引来了。”
&esp;&esp;她不是不怕被发现,只是更怕再晚一步,就错过这一生。
&esp;&esp;她望向她,眼神坚定:“你不必挣扎了,我不会让你再逃第二次。”
&esp;&esp;她鼻尖一酸,强撑着不落泪,低声道:“我……没什么好给你的。”
&esp;&esp;“你和妞儿,就是我想要的一切。”
&esp;&esp;越菱奚摇摇头:“你还不明白……我是脏的,我逃了那么久,怕被认出来,怕妞儿被人抢走。怕你也后悔。”
&esp;&esp;风吹起她垂落的鬓发,王榭燕伸手将它别在耳后,一如当初。
&esp;&esp;她没有说话,只是将越菱奚搂入怀中,像拢住漂泊太久的风。
&esp;&esp;靠近她耳边,低声道:“你有我从未拥有的自由和坚强。”
&esp;&esp;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其实……我才是那个一直藏在尘埃里的人。”
&esp;&esp;越菱奚微微一颤。
&esp;&esp;“我一直有个秘密,不敢说……怕说出来,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esp;&esp;越菱奚仰起脸,直视着她的脸庞,轻轻道:“我知道,我逃了那么远,你却一身风尘地追来。若不是爱,怎么会犯傻到这个地步?”随后,绽开一个甜美的微笑,“你不是男人又怎么样,谁叫我是一个渴望温暖的女人,你让我觉得,活着还能有一点光亮。你如此待我,我便也一般待你了。”
&esp;&esp;王榭燕娇躯一震,眼圈渐红,像多年压抑终被看穿,声音颤得发轻:“你早知道了?”
&esp;&esp;越菱奚枕着她的胸,惬意地道:“谁叫你这里,又大又软。”
&esp;&esp;妞儿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怯生生地试探道:“完颜叔叔?”
&esp;&esp;越菱奚意识到妞儿在场,尴尬地咳了一声,正色道:“错了,以后外人面前叫姐姐。”
&esp;&esp;王榭燕如释重负,不自觉地展开笑容,道:“你们俩,以后就跟着我,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
&esp;&esp;越菱奚默默点头,妞儿也忍不住挽起他的手,捏了捏又放下,像确认是不是真的。
&esp;&esp;盐政王府的夜,光怪陆离,危险又诱人。
&esp;&esp;沿着青砖回廊,灯火一盏盏地灭去,夜色像沉沉盖来的厚纱。帷帐里有人低喘,有人低泣。
&esp;&esp;窄门半掩,烛光微跳。有人压着呼吸从暗道摸进,抱住正在更衣的亲表妹……
&esp;&esp;府中各处,浮出欲望的潮汐。
&esp;&esp;表兄妹、叔侄,甚至母子,在夜色中迷失了界限。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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