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你不是这个时空的澜夜?而是从未来穿越而来?”我盯着他眼底未散的决绝,声音仍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
澜夜眼底的复杂情绪如浪潮般翻涌,最终化为一声笃定的回应:“是的,焚天,你相信平行时空吗?”
“平行时空?”澜夜的话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我想起此前回到下界,鬼老对我说过其穿越过的平行时空,这也就能解释,这个时空的澜夜还被封印在禁制之中。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
“这个时空的你,倒是有些不一样。”澜夜笑着倒上四杯灵茶说道。
我与天诛、地煞接过灵茶,品了一口后问道:“这个时空的我有些不一样?此话怎讲?那个世界的我不是被杀死了吗?时墟那个家伙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不能杀了惊鲵?”
澜夜笑着摇了摇,“焚天,如今你已知晓平行时空的存在,那我就来帮你梳理一下。假设我方才所言为第一时空,那么第一时空的未来时间就是已被毁灭的结局。至于为何要阻止你杀惊鲵,乃是因为惊鲵完成了梵凯的考验,而后杀了守卫四域的十一名尊者,再出兵征讨其他三大界域,最终顺利成为四域域主。”
“在惊鲵独掌四域权柄后,立刻布下了层层禁制,彻底切断了上下位面的通道——这禁制之强,即便是梵凯这等界主级别的存在,也难以破开。后来的你成功斩杀了惊鲵,然而你二人的这场死战,虽发生在下位面,却被身处天外天的梵凯与时墟看得一清二楚。”
“时墟本就对惊鲵这种下界生灵拥有天道之力心存不满,而他竟能设下连界主都无法突破的禁制,心中对他的忌惮与怨怼更甚;再到后来亲眼目睹你身为下位者,竟能斩杀已成域主的惊鲵,时墟彻底按捺不住了——在他眼中,下位者天生就该俯首帖耳,绝不能拥有反抗、甚至弑杀上位者的能力,这种力量本身就是对上位秩序的亵渎。”
澜夜的声音沉了几分,灵茶的热气在他的唇边散开,“梵凯始终认为,上下位面各有其道,生灵的崛起与陨落皆有自然轨迹,界主的本分是防范界外未知力量的侵袭,而不该插手下位面的因果。但时墟却觉得梵凯的‘放任’,只会滋生出更多挑战秩序的异类,便有了除掉梵凯、重新制定秩序的心思。”
“惊鲵死后,他布下的禁制随之一溃,上下位面的通道暴露出来。梵凯担忧时墟会趁机干涉下界,便立刻重新布设禁制。这禁制布设起来极为繁琐,前后耗费了整整三月,眼看就要彻底收官,时墟趁着梵凯灵力损耗、未作防范之际,一击刺穿了梵凯的灵核。”
“梵凯死后,时墟夺走了界主信物,随后亲自降临下位面,以铁血手段毁灭了一切可能反抗他的力量,最终引发了四大界域乃至周遭小界域的浩劫,其中也包括了暗黑界域,你也死在了他的手下,第一时空就此支离破碎。”
“梵凯死后,时墟夺走了界主信物,随后亲自降临下位面,以铁血手段毁灭了一切可能反抗他的力量,最终引发了四大界域乃至周遭小界域的浩劫,其中也包括了暗黑界域,第一时空的未来就此支离破碎。”
澜夜的话音落下,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我只觉得浑身寒毛根根竖起,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我失神地望着杯中的灵茶,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喃喃自语道:“原来是我……导致了未来时空的崩塌……”
澜夜的话音落下,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我只觉得浑身寒毛根根竖起,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我失神地望着杯中的灵茶,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喃喃自语道:“原来是我……导致了未来时空的崩塌……”
“焚天,你若对此便感到震惊,那还为时过早。”澜夜的声音骤然沉了下去,带着一丝未散的劫后余悸,“第一时空的毁灭,只不过是开端。正因你斩杀惊鲵引发连锁浩劫,叶清浅他们三个小家伙为了寻求一线生机,以自身性命为代价,将濒死的我送到了另一处时空,暂且称它为第二时空。”
我猛地抬眸,眼底的愧疚与失神瞬间被震惊冲散,声音带着难掩的颤意:“第二时空?那里……怎么样了?”
澜夜的指尖攥得发白,指节泛出冷硬的青白,语气沉得像淬了冰一般:“第二时空的轨迹本与第一时空大同小异,惊鲵登顶域主后,我带着第一时空的记忆找到了那里的你,把一切前因后果和盘托出,劝你不要重蹈覆辙。可你根本不信平行时空,反倒将我视作不共戴天的宿敌,依旧选择斩杀惊鲵。”
“结果悲剧终究没能避免。”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惊鲵死后过了三月,时墟再度降临,第二时空的你毫无防备,再次死在他的手中。而我凭着第一时空的经历,第一时间找到了年幼的叶清浅,并把‘第二时空澜夜’的封印地、你我前世的恩怨、你对我的不信任,还有第一时空的浩劫,全都告诉了她。”
“万幸,你的女儿选择相信了我。”澜夜眼底闪过一丝微光,随即又被阴霾笼罩,“我守了她整整三年,可是在一次对抗时墟的战斗中,还是死在了他的手下。在我死后,叶清浅便带着两个同伴去寻找第二时空的澜夜。”
“她们最终顺利找到了第二时空的我,还定下了计划——让我以‘叶澜’的身份,穿越到这第三时空去找到你。”澜夜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沉甸甸的期许,“她们再次用自己的性命将我送到这里,唯一的嘱托,就是务必阻止你斩杀惊鲵,去改写每个时空的未来。”
听完这些话,我再也支撑不住,猛地低下头,滚烫的眼泪毫无预兆地砸落在手背上,灼得人生疼。原来我的女儿以及澜夜,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他们一次又一次以性命为赌注,只为带回改变命运的希望,是我,全都是因为我,才毁了两个时空,让那么多生灵流离失所,让我的女儿反复牺牲!
“焚天,你不必如此自责。”澜夜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想知道第三时空的你,是什么结局吗?”
我猛地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却死死攥着拳头,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却带着无比的坚定:“我想知道!我一定要知道!”
澜夜喉结滚动,眼底掠过一抹痛楚,缓缓开口:“我遵循叶清浅的嘱托,穿越至第三时空,那时的你尚在玲珑阁,我没敢暴露真实身份,只以‘叶澜’为号,成立溪域。”
“到了后面,我没有直接跟你说‘不能杀惊鲵’,以免重蹈第二时空的覆辙。你我的关系也算有过几次交集。可你对我始终带着戒备,我身份不明,你不愿轻信,我们的关系一直卡在非敌非友的微妙境地。”
“但后来,你与惊鲵那家伙的决战还是发生了。”澜夜的声音陡然绷紧,“我知道一旦惊鲵身死,时墟必会降临,我只能一次次地出手阻拦。可是我越拦,惊鲵越觉得我们两个是在戏耍他,于是他在怒火攻心之下,竟然引爆了自己……他这一死,我再也没了隐瞒的余地。”澜夜闭上眼,似在回想当时的焦灼。
“我把时墟的野心、以及前两个时空的结局、叶清浅她们的牺牲都一字一句告诉了你。这一次,第三时空的你没有质疑,只是沉默了半柱香,对我说‘澜夜,既然横竖都是死路,不如你我联手拼个一次’。”
我焦急地问道:“那结果呢!”
“我们终究还是没能敌过时墟。”他眼底泛起红丝,语气里满是无力,“我们二人联手破了他两道霸相,可他的实力还是碾压我们。你为了让我突围,硬生生地挡在我的身前,用最后的力量为我拖延时间,嘱托道:‘找到这一世的清浅,让她……”
“第三时空的你,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让我逃脱,我也顺利找到了年幼的清浅,把你的嘱托、前三个时空的因果全都告诉了她。”澜夜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第二时空的我死后,她冒死将第三时空的我送到第四时空,也就是现在我们所在的时空,嘱托我一定要快速提升我们二人的实力,以及早日前往其他界域寻找迎战时墟的帮手!”
我望着澜夜眼底未散的红丝,胸腔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泪水早已干透,只剩刻骨的凝重:“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不容易。眼前的你,竟然是第三时空的你。”
我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的老茧,无数因果在我的脑海中串联,“惊鲵不死,则时墟不现;惊鲵若死,则时墟必现。”
“正是如此。”澜夜重重点头,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这也是我执意调停你与惊鲵对决的原因。在第二、第三时空里,黄鲲鹏都选择了背叛,我怕你重蹈覆辙,才只能出此下策。”
话音落,他伸出右手悬在半空,掌心凝着淡淡的灵力微光,目光灼灼地望着我:“焚天,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机会,让我们联手,去改写所有时空的宿命。”
我见状后退半步,随即左右踱步起来,眉头微微皱起,停下脚步问道:“只要我不杀惊鲵,是不是就能让其他时空恢复正常?”
澜夜的眼神沉了沉,“焚天,我虽不信奉天道,但也知道天道轮回,避无可避。它会像无形的推手,推着一切往既定轨迹靠拢。”
他顿了顿说道:“焚天你看,第一时空、第二时空,都是你亲手斩杀了惊鲵;而第三时空,他变成了自爆而死,可本质上仍是‘惊鲵陨落’——结果从未改变。该遇上的劫数,避不了;该面对的敌人,躲不掉。”
“可……”我还想争辩,却被澜夜打断。
“你以为避开正面交手就有用吗?”他摇了摇头,“天道会用千万种方式促成结局。或许是惊鲵遭遇其他死劫,或许是你为了自保不得不动手,甚至可能是旁人挑拨,最终还是会落到‘惊鲵身死’的境地。前三时空的教训已经够多了,我们不能再赌‘避开’,只能赌‘破局’。”
他再次伸出右手,灵力的微光愈发炽盛:“与其逃避注定的相遇,不如联手掌控局面。惊鲵并非不可拉拢,时墟也并非不可战胜,这一次我们要找对方向,不能再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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