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言睫毛轻轻颤了颤,抬手碰了碰发间的桂花簪,语气里满是好奇:“望舒?我倒没听过这个名字,也没听说过月神还有车御……这传说倒是新鲜,比牛郎织女多了几分软和劲儿。”
墨泯指尖蹭过她手背,眼底漾着笑:“这是我前几年外出时,听一位老船夫说的,他说这故事啊,得配着中秋的月色讲才有意思。”她顿了顿,指尖指向月亮旁那片泛着微光的云,继续道,“后来望舒赶车经过天河,遇见了一位守夜的星官。那星官生得清冷,却总在她的月车靠近时,提前点亮身边的星子,把天河的路照得亮堂堂的,怕她赶夜路看不清,更怕她孤零零的没人说话。两人熟了才知,星官守天河,是为替人间有情人挡吹散心意的风,可他自己,却常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白诗言听得身子微微前倾,攥着她衣袖的手指紧了紧:“原来星官也这样孤单……那他们是不是也像牛郎织女一样,心里藏着话没处说?”
墨泯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声音放得更柔:“起初是这样。望舒见他总立在天河旁,便常绕路多陪他说几句;星官也会把最亮的星子摘下来,串成坠子挂在她月车上,说这样她赶夜路就多份光亮。后来月车上的星子坠子攒了一串,银铃混着星子轻响,成了天河畔独有的声儿。他们还约好,每逢中秋,望舒就把车停在天河桂树下,星官采桂瓣混星光揉成糖块给她,望舒则织月光帕子替他擦衣上夜露。”
白诗言听得入了神,眼睛亮闪闪的:“那他们能一直这样好下去吗?”
墨泯的声音轻轻沉了些,眼底笑意淡了几分,却忽然话锋一转,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尖,语气带了几分狡黠:“往后的事啊……我倒记不太清了。老船夫说这一段最要紧,得讨个‘赏’才肯往下讲,我今日倒也想学着试试。”
白诗言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脸颊“唰”地红透,指尖绞着衣襟:“你又故意逗我!正听到要紧处呢。”
“可不是故意的?”墨泯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身前带了带,指腹轻轻蹭过她泛红的指节,目光落在她微张的唇上,声音压得低而软,像浸了蜜的月色:“老船夫说,这故事的要紧处得配‘甜赏’才肯讲,我今日也学他,要你像方才喂糕那样,再亲我一下,我就把望舒和星官的后续说全了。”
白诗言耳尖瞬间烫得能滴出水,指尖绞着她的衣袖轻轻晃了晃,眼底带着点羞恼:“你又拿传说逗我……”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慢慢抬起头,月光落在她眼睫上像撒了层碎银,她飞快地在墨泯唇角碰了一下,像羽毛拂过,刚要往后退,手腕就被墨泯攥住了。
“这可不算。”墨泯拉着她重新靠向自己,眼底满是促狭的笑,指腹轻轻刮过她的下唇,“方才喂糕时还知道多停片刻,怎么到了‘赏’我这儿,倒这般敷衍?你让我怎么把故事说下去的。”
白诗言脸颊更红,咬了咬下唇,索性抬手勾住她的衣领,主动凑上去,在她唇上多停留了片刻,带着桂花糕的甜香,软得让人心颤。这次没等她退开,墨泯深情地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她呼吸不稳地推着她的胸口,她才慢慢松开,额头抵着白诗言的额头笑:“这下才够甜。”
她拇指轻轻蹭过她泛红的唇角,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暖意:“该说后续了,后来望舒为了陪星官多说几句中秋的闲话,误了赶车回月宫的时辰。月神发现后,立刻禀了天帝,说他们一个擅离职守、一个私相授受,坏了仙规,得好好罚一罚才是。”
“天帝……天帝怎么罚他们的?”白诗言的声音都带了点慌,攥着他衣袖的力道重了些。
墨泯叹了口气,语气里裹着传说的怅然:“天帝断了他们的往来,让望舒每月只许十五经过天河,还不得停留;星官被派去天河中央的星台,连岸边的桂树都不能靠近,那桂树,本是他们每回相见的地方啊。”他故意顿住,看着白诗言泛红的眼眶,却没再往下说,“老船夫到这儿就打住了,说余下的得等明年中秋再讲。”
“怎么这样就停了……”白诗言还皱着眉,话音刚落,忽然见不远处的草丛里闪过一点微光,紧接着,又有几点萤光飘了起来,像散落在夜里的星子。
“你看!”墨泯率先指着萤火虫,语气里满是惊喜,瞬间冲淡了传说的怅然,“是萤火虫,倒比方才的星子还灵动。”
白诗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十几只萤火虫正围着兔子灯的烛火打转,翅膀扇动的微光映在草地上,像铺了层碎钻。她顿时忘了传说的遗憾,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拉着墨泯的手就往草丛边跑:“我们去追它们!听说中秋的萤火虫,能带着人的心意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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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被她拉着跑,嘴角始终挂着笑,任由她牵着自己穿梭在草丛间。萤火虫被惊动,成群地往月光下飞,白诗言追在后面,裙摆扫过草叶带起细碎的声响,墨泯怕她摔着,始终跟在她身侧,时不时伸手扶她一把。
直到两人追着萤火虫跑到湖边,看着它们落在湖边的芦苇上,才停下来喘气。白诗言靠在墨泯肩上,看着芦苇丛里闪烁的萤光,笑着说:“你看它们多好看,比望舒月车上的星子坠子还亮。”
墨泯低头蹭了蹭她的肩膀,温声说:“再好看,也没你眼里的光好看。”她抬手替白诗言拂去发间沾着的草屑,“方才的传说没讲完也没关系,往后的日子还长,明年中秋,我再把剩下的讲给你听,说不定到那时,望舒和星官,早就想出见面的法子了。”
白诗言点了点头,往她怀里靠得更紧些。湖边的风带着水汽,却不觉得凉,萤火虫的微光、天上的月色,还有身边人的温度,让这个中秋夜,比任何传说都要温暖。
白诗言愣住,随即反应过来,脸颊更红,却主动往她怀里靠得更紧。两人并肩望着月亮,兔子灯的烛火映在他们眼底,与月色交融在一起,满是藏不住的温柔。过了一会儿,白诗言才从他怀里抬起头,轻声道:“墨泯,我们吃点桂花糕吧,不然真的凉了。”
墨泯点了点头,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她嘴边,看着她咬下一口,指尖轻轻擦去她唇角沾着的糖霜,自己也拿起一块吃了起来。桂花的甜香在唇齿间蔓延,比任何时候都要清甜,大抵是因为身边有了想要共度岁岁中秋的人,连寻常的糕点,都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滋味。
“对了,”白诗言忽然想起什么,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递到墨泯面前,“今日午后我写了首诗,本想等回去再给你看,现在倒正好……你看看,写得好不好?”
墨泯接过纸,小心翼翼地展开,纸上的字迹娟秀,带着她独有的笔锋,写的是一首《中秋夜怀》:“桂魄流辉照绮罗,晚风携香入怀窝。此生若得常相伴,不羡牵牛织女星。”
墨泯反复读了两遍,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写得极好,尤其是最后一句,不羡牵牛织女星,只羡你我共此时。”
白诗言靠在她身上,嘴角忍不住上扬:“我也是这么想的,有你在身边,比什么传说都好。”
“不管是传说还是现实,只要有你,就是最好的。”墨泯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地说道,“以后每一年中秋,我都要听你读新写的诗,吃你喜欢的桂花糕,陪你看最圆的月亮。”
白诗言看着急,用力点了点头。她相信墨泯,相信他们的未来会充满幸福和美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从诗里的意境说到天边的月色,不知不觉,已经戌时二刻了。墨泯看了看天色,说道:“诗言,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然伯父伯母会担心的。”
白诗言虽然有些不舍,但也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她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去吧。”
墨泯起身时,小心地扶着她,又把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肩上,遮住夜里的凉风。两人手牵着手往回走,影子在月光下紧紧靠在一起,身后的兔子灯轻轻晃着,烛火明灭间,满是中秋夜的温柔。
墨泯收拾好东西,刚要牵起白诗言的手,却见她揉了揉脚踝,眉梢蹙起一点:“方才坐得久了,脚有些麻。”
墨泯当即俯身,后背朝着她,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上来,我背你。”
白诗言愣了愣,脸颊微红,却还是轻轻趴在他背上,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墨泯稳稳托住她的腿弯,足尖轻轻一点,竟带着她掠起,月光下,墨泯身影轻盈如蝶,踏着墙头、掠过树梢,轻功施展间,夜风在耳边簌簌作响,连城里的灯火都成了模糊的流光。
白诗言吓得攥紧她的衣襟,却又忍不住低头看她的侧脸,月光勾勒出她下颌的线条,沉稳又温柔。不过片刻,相国府的朱红大门已在眼前,墨泯轻轻落地,稳稳将她放下。
府门口的丫鬟见他们回来,连忙迎了上来,白诗言却还攥着她的衣袖,眼底满是不舍。墨泯抬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几分狡黠:“你先进去,别让伯父伯母担心。”
白诗言点头,刚要转身,又被他拉住。墨泯指尖蹭过她的手背,眼底笑意藏不住:“晚点我再翻墙进去,给你带刚温好的桂花酒,还有你没听完的,望舒和星官的后续。”
白诗言眼睛一亮,又怕被丫鬟看见,连忙红着脸点了点头,快步走进府门,走了几步还回头望了一眼,正撞见墨泯望着她的温柔目光,连忙加快脚步,耳尖烫得厉害。
白诗言进了府,心还跳得飞快,指尖仿佛还留着她后背的温度,耳边也总回响着她说要翻墙送酒的话。白诗言悄悄躲在廊柱后,掀开帘子一角往外看,她还站在门口,见白诗言望过来,抬手比了个“放心”的手势,才转身隐入夜色里,身影很快与月光融在一起。
丫鬟捧着刚温好的茶过来,见她眉眼间满是藏不住的雀跃,打趣道:“小姐今日可真是不一样,脸上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准是跟墨公子玩得开心极了。”白诗言脸颊一红,接过茶盏抿了一口,热意顺着喉咙暖到心里,想起墨泯说的桂花酒和未完的传说,嘴角忍不住弯起。
她坐在窗前,手里攥着方才被风吹落的桂花,目光却一瞬不瞬地黏着院墙外的方向。烛火明明灭灭映在她脸上,连指尖都跟着无意识地蜷了蜷,明明才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却觉得像过了许久。偶尔听见墙外传来几声夜虫的鸣响,都要心头一跳,连忙凑到窗边张望,见只是风动枝叶,才又坐回去,指尖轻轻捻着桂花,眼底满是藏不住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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