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泯牵着白诗言的手刚走两步,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汗,又瞥见她鬓角被风吹乱的碎发,眉头轻轻蹙了蹙。墨泯停下脚步,伸手将那缕碎发别到她耳后,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怎么就自己跑来了?府里的丫鬟呢?你这性子,总爱偷偷往外跑,要是路上出点岔子,我该怎么跟伯父伯母交代?”
白诗言仰头看着她,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像只偷了糖的小猫:“我才没偷偷跑出来呢!我跟母亲说了要来看你,她答应了的。至于丫鬟……”她吐了吐舌头,声音压低了些,“我让她们在府门里等着了,带着人多不方便,我想跟你单独待一会儿。”
“你啊。”墨泯无奈地摇了摇头,指尖却不自觉地收紧了些,将她的手攥得更牢,“下次不许这样,至少带一个丫鬟在身边,路上人多眼杂,我不放心。”
“知道啦,墨泯。”白诗言笑着应下,顺势挽住她的胳膊,脑袋轻轻靠在她的手臂上,“我们现在去哪儿呀?商会结束了,你也该放松放松了。”
墨泯低头看了看她,见她眼底满是期待,原本想说回府的话咽了回去。墨泯抬眼望了望天色,夕阳正慢慢沉向远处的山峦,余晖将天空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街上的行人也比白天多了几分闲适。“带你去逛逛集市吧,今天是中秋,前面一个集市,应该很热闹。”
“好呀好呀!”白诗言立刻来了精神,拉着她的手就往集市的方向跑。白诗言的裙摆随风飘动,像一只轻盈的蝴蝶,清脆的笑声洒在青石板路上,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墨泯被她拉着,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她看着身边笑容灿烂的女孩,心里的疲惫和紧绷感渐渐消散,只剩下满满的暖意。两人穿过几条街巷,很快就来到了集市入口。
墨泯被白诗言拉着踏进集市时,鼻尖先撞上一团混杂着甜香的热气,烤红薯的焦甜裹着糖炒栗子的醇厚,混着刚出炉的桂花糕香气,顺着晚风钻进衣领,连带着白日处理商会杂事的疲惫都散了大半。墨泯低头看了眼身旁女孩,她的发梢还沾着点集市口的绒毛草,眼睛亮得像浸了月光,正踮着脚往不远处的摊位张望,连握着她的手都带着点雀跃的力道。
“慢点走,没人跟你抢。”墨泯无奈地放缓脚步,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刚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怎么一进集市就忘了形?”
白诗言回头瞪她一眼,脸颊却泛着粉:“明明是集市太热闹了!你看那边,”她抬手往斜前方指,声音里满是惊喜,“是兔子灯!”
墨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巷口的老摊位前挂着十几盏兔子灯,竹篾扎的兔身糊着米白色绢纸,耳尖缀着粉绒球,灯座下的红流苏被风吹得轻轻晃。最惹眼的是正中央那盏,兔眼用的是鸽血红琉璃珠,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像两只怯生生的小兽眼。
“奶奶!”白诗言已经拉着他跑了过去,对着摊主老奶奶笑得眉眼弯弯,“这盏兔子灯怎么卖呀?”
摊主老奶奶抬头见是她,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是小丫头啊,好些日子没见你来逛了。这灯是奶奶今早刚扎的,算你便宜点,十文就成。”
白诗言刚要掏钱,手腕却被墨泯按住。他从钱袋里摸出一锭银子递给李奶奶,语气温和:“不用找了。这灯做得精致,值得这个价。”说着又多拿了几个碎银,“麻烦奶奶再给灯芯续点蜡,我们晚上要提着赏月。”
老奶奶笑着应下,手脚麻利地给兔子灯添了蜡,还额外塞了包桂花糖:“小丫头拿着,配灯吃正好。”白诗言接过糖,刚要道谢,就见墨泯已经把兔子灯提在了手里,另一只手自然地牵住她:“走吧,再往前逛逛,看看还有什么你喜欢的。”
两人刚走没几步,就被一阵清脆的“滋滋”声吸引。只见前方摊位前围了圈孩子,一个穿青布衫的师傅正握着铜勺,在光滑的青石板上挥洒糖稀。琥珀色的糖液顺着勺尖流淌,转眼间就勾勒出一只振翅的凤凰,师傅手腕轻转,最后用竹签一粘,递到最前面的孩子手里,引得周围一片欢呼。
白诗言看得挪不开眼,手指不自觉地攥了攥墨泯的袖口。墨泯低头见她眼底满是向往,便拉着她挤到摊位前,对师傅拱手道:“麻烦师傅给我们做一对鸳鸯,要挨得近点的。”
师傅抬头笑了:“公子是要跟姑娘讨个好彩头吧?放心,保准做得好看。”说着舀起一勺糖稀,手腕翻飞间,两只依偎的鸳鸯渐渐成型,雌鸟羽翼上还细致地勾了花纹,雄鸟则抬着头,像是在为雌鸟梳理羽毛,模样亲昵得很。
“做好了!”师傅将糖画递给白诗言,“姑娘拿好,这糖凉了会脆,别摔着。”白诗言小心地捧着糖画,先凑到墨泯嘴边:“墨泯,你先尝一口,甜不甜?”
墨泯低头咬了一小口,焦糖的甜香在舌尖散开,还带着点温热的暖意。她见糖丝沾在白诗言的嘴角,忍不住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声音放得柔:“甜,比上次的还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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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诗言脸颊一热,连忙低下头舔了舔糖画,却没注意到墨泯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化不开的温柔,她其实不爱吃甜,可只要她喜欢,这糖再甜几分,她也愿意陪着。
两人继续往前逛,白诗言又被炸丸子的摊位吸引。摊主是对年轻夫妇,男的炸丸子,女的舀酸梅汤,配合得十分默契。“墨泯,我要吃那个!”白诗言指着油锅里翻滚的金黄丸子,眼睛亮晶晶的。
墨泯无奈点头,刚要开口,就见白诗言已经凑到摊位前:“老板娘,要两碗酸梅汤,再要一份炸丸子,多放辣!”
“好嘞!”老板娘麻利地盛了酸梅汤,又将刚炸好的丸子装进纸碗,撒上辣椒粉和芝麻。墨泯接过东西,自然地将酸梅汤递到白诗言手里:“先喝点解解渴,丸子烫,慢点吃。”
白诗言接过汤,喝了一口,清甜的味道瞬间驱散了暑气。她拿起一颗丸子,吹了吹才放进嘴里,外酥里嫩的口感让她眼睛一亮:“好吃!墨泯你快尝尝!”说着用竹签扎了一颗递到墨泯嘴边。
墨泯张嘴接住,果然味道不错,辣中带鲜,还带着点蔬菜的清香。她见白诗言吃得满脸通红,还时不时吸溜一下,便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辣的话就多喝点酸梅汤,别呛着。”
两人边走边吃,白诗言的手里很快就挂满了东西,糖炒栗子、桂花糕、还有一串糖葫芦。墨泯见状,索性将她手里的东西都接过来,只留下兔子灯让她提着:“别拿这么多,累着了怎么办?我来拿就好。”
“我不累嘛。”白诗言小声嘀咕,却还是乖乖地把东西递给她,手指却悄悄勾住了她的小指,“墨泯,你看前面那个首饰摊,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墨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摊位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银饰,在灯笼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点头:“好,去看看。”
两人走到摊位前,白诗言一眼就看中了一支桂花发簪,银制的花托上缀着六片花瓣,每片花瓣上都镶嵌着细小的珍珠,最中间还嵌着一颗淡粉色的玛瑙,像极了刚绽放的桂花。她拿起发簪,在头发上比了比,转头看向墨泯:“墨泯,好看吗?”
墨泯的目光落在她的发间,只见那支发簪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连眉眼都柔和了几分。她伸手接过发簪,仔细看了看工艺,对摊主说道:“老板,这支发簪多少钱?还有没有配套的耳环?”
摊主连忙说道:“公子好眼光!这支发簪是我们家的新款,要五十文。配套的耳环在这里,也是银镶珍珠的,一对四十文。”
墨泯爽快地付了钱,拿起发簪,走到白诗言面前,轻轻将她的头发撩到耳后,小心地将发簪插了进去。她后退一步,仔细端详着,嘴角忍不住上扬:“真好看,像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
白诗言抬手摸了摸发簪,又拿起耳环,却怎么都戴不好。墨泯见状,便接过耳环,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帮她把耳环戴上。他的指尖偶尔触到她的耳垂,带着点微凉的温度,让白诗言的脸颊瞬间红透。
“好了。”墨泯放下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诗言,你戴这些真好看。”
白诗言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低头小声说道:“谢谢墨泯。”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集市上的灯笼一盏盏被点亮,红色的光晕映照着街道,连带着行人的脸庞都染上了暖意。白诗言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只见一轮圆月已经悄悄爬上树梢,洒下清冷的月光。
“墨泯,”她拉了拉墨泯的袖口,声音软乎乎的,“我们去郊外赏月吧?那里人少,还能看到很多星星。”
墨泯低头见她眼底满是期待,便点了点头:“好,听你的。我们先去前头的铺子歇脚,让伙计把马车备好,你也能缓一缓。”
白诗言跟着她拐进巷口,才见青砖墙上挂着块乌木牌匾,刻着“墨记木作”四字,字缝里还嵌着淡淡的松烟香。推门时铜铃轻响,伙计见了墨泯忙迎上来:“公子回来了。”
“嗯,去备辆舒适的马车。”墨泯说着,引白诗言往内间走,“这是前阵子新开的木作铺,平日里我常来歇脚。”内间摆着张梨木桌,桌上还放着半盏凉茶,她顺手将凉茶倒了,重新沏了壶桂花乌龙,“你先坐会儿,我去交代伙计把咱们买的东西先装车,再把马车赶到门口。”
白诗言指尖轻轻碰了碰桌角的木雕,是只衔着桂花的小兔子,眉眼雕得格外灵动。墨泯回头见她盯着木雕看,便笑:“这是掌柜给小侄女雕的,你要是喜欢,下次让他也给你雕一只。”
她脸颊微红,刚要开口,伙计已来回话,说马车备好停在巷口了。墨泯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披风,小心地披在她肩上,指尖替她拢了拢领口:“晚上郊外风大,先披着,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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