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晚风裹着未散的暑气,从相国府的月洞门钻进来,吹得廊下挂着的竹帘“哗啦”作响,碎影落在青石板上,晃得人眼晕。白诗言抱着雪球坐在竹椅上,暖乎乎的身子蜷在她臂弯里,粉舌正执着地舔着她袖口,那里沾着午后喂的桂花蜜糕碎屑,引得它时不时发出“喵”的软声,尾巴还轻轻勾着她的手腕。
“小姐,您都在这儿瞅着槐树发呆半个时辰啦!”丫鬟饼儿端着食盒快步走来,盒盖一掀,刚湃过井水的酸梅汤冒着凉气,瓷碗外壁凝着的水珠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夫人特意让厨房加了冰镇银耳,说您前儿个喊着暑气重,快尝尝,凉丝丝的可舒服了!”她顺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藕荷色纱披风,轻轻裹在白诗言肩头,“虽说还是夏末,可后半夜风硬,您身子还没缓过来,可不能再着凉了。”
白诗言接过瓷碗,指尖触到碗壁的凉意,心里却像压着块温吞的石头。她望着院角那棵老槐树,残花还挂在枝头,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落在青石板上,转眼就被饼儿用竹簸箕扫到一旁。“饼儿,你说……墨公子那边,听风兽还调皮吗?”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被蝉鸣盖过。
饼儿正弯腰收拾石桌上的蜜糕碟子,闻言直起身,笑着回话:“小姐您又惦记墨公子啦?前儿个墨公子派来的小厮不是说,听风兽把后院的草皮踩得乱七八糟,还把墨公子晒的草药扒翻了,墨公子正忙着让人搭遮阳棚呢!说不定这会儿啊,墨公子正拿着新鲜兽骨逗听风兽,气得听风兽‘呜呜’叫呢!”她说着,伸手轻轻挠了挠雪球的下巴,舒服地眯起眼睛,爪子搭在她手背上,软乎乎的。
白诗言听着,嘴角不自觉弯了弯,可转念想起自断云崖回来后,两人只通过两次书信,第一次说听风兽捣乱别院,第二次说北边商路有点乱子,再没别的话,心里又泛起淡淡的失落。她指尖摩挲着腕上那道淡青勒痕,是守灵窟里被铁链缠过的印记,虽已结痂,却总在想起墨泯替她挡下蚀心藤时,泛着隐隐的热。“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能去看看听风兽……”
“小姐要是想去,明日我就去跟夫人说!”饼儿眼睛一亮,凑到她身边,“前儿个我去厨房取点心,听见夫人跟陈嬷嬷说,想给您做新的素色衣裙,正好能借着试衣的由头提一句,夫人准答应!”
白诗言却轻轻摇了摇头,把瓷碗放在石桌上:“不了,娘最近总忙着整理药圃里的清霖草,说要给我晒成干存着,我不想让她分心。”自从从断云崖回来,花凝玉绝口不提窟里的事,没提花尊,没提青长老的埋伏,连那支说“早让匠人打好”的荼靡簪都没再提,每日只是叮嘱她喝补汤、歇午觉,甚至在她提起墨泯时,也总笑着岔开:“女孩子家要安稳,别总往外跑,墨公子那边,让小厮传句话就好。”
饼儿看出她的失落,刚想再劝,就见另一个丫鬟春桃抱着个雕花木盒,慌慌张张跑进来,裙角还沾着草屑:“小姐!您早上让我找的旧物盒,我在衣柜最底层的樟木箱里找着啦!这盒子沉得很,我差点抱不动!”她把木盒放在石桌上,喘着气道,“盒锁都锈了,我找小炉匠撬了半天才打开,您快看看里面是不是您要的东西。”
白诗言眼睛一亮,连忙放下雪球,伸手把木盒抱到膝头。盒面上刻着半朵兰草,是花凝玉年轻时最爱的纹样,边角泛着温润的包浆,显然是放了许多年的旧物。她轻轻掀开盒盖,一股淡淡的樟木味混着旧纸的气息飘出来,几张泛黄的信纸叠在底层,上面压着一支银质荼靡簪,簪头的花瓣雕得精致,只是簪尾缠着半块碎布,布上绣着的“灵”字被墨迹晕得模糊,最上面还放着个绣着星纹的锦囊,里面似乎裹着硬物。
“这簪子真好看!”饼儿凑过来,眼睛都直了,“小姐,这是不是夫人常说的那支?去年夫人还跟我说,等您笄礼时就给您戴上,怎么藏在旧盒子里了?”
白诗言没应声,指尖捏起一张信纸,烛火下的字迹娟秀却带着急促,是花凝玉的笔迹,开头写着“灵溪亲启”,末尾的日期被撕去大半,只留下“夏至”两个字。“灵溪……是花尊吗?”她的心跳突然快了几分,指尖捏着信纸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信里没提具体事,只说“守灵玉藏着当年的真相”“青枫院的人不可信”,最末尾还画着个奇怪的符号,两道交叉的藤蔓缠着颗泛红光的珠子,和守灵窟星图上那颗代表守灵玉的红星竟有七分像。
雪球凑过来,鼻子在信纸上轻轻嗅了嗅,突然“咪呜”一声,爪子拍了拍信纸,像是在提醒什么。春桃刚要伸手摸那支银簪,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丫鬟的通报声:“小姐,夫人来了!”
白诗言慌忙把信纸塞回盒底,刚扣上盖子,就见花凝玉提着食盒走进来,身上穿着淡蓝素裙,手里还拿着一把绣着兰草的团扇。“言儿,夜里风凉,怎么坐在廊下?”她走到竹椅旁,伸手摸了摸白诗言的额头,确认没发烫才放下心,“厨房炖了冰糖莲子羹,你最爱吃的,快趁热尝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饼儿和春桃连忙上前,一个摆碗盛羹,一个递过银勺,动作麻利得很。花凝玉坐在白诗言身边,目光扫过石桌上的木盒,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却很快笑着转向雪球:“这小家伙倒会享福,黏着你不肯挪窝。前儿个我让药圃的陈师傅采了些猫薄荷,回头让饼儿给你送过去,给它解闷。”
“娘,您怎么知道雪球喜欢猫薄荷?”白诗言接过莲子羹,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的疑云却没散。她看着母亲温柔的侧脸,突然想起在守灵窟里,花凝玉提到花尊时躲闪的眼神,还有青长老吼的“二十年前青枫院没能拿到秘阁传承”,这些碎片像散在夏夜里的星,明明亮着,却怎么也串不成完整的光。
花凝玉正逗着雪球玩,指尖轻轻挠着它的下巴,闻言笑着回话:“上次墨公子派来的小厮说的呀,他说雪球在家总爱扒你书房的书卷,特意提了句猫薄荷能让它安分些,我便记着了。”她说着,伸手把白诗言颊边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不经意蹭过女儿手腕的淡青勒痕,动作又轻了几分:“怎么?这是想墨公子了?要是想去别院看看,过几日娘陪你去,正好也谢谢她在断云崖里护着你,顺便把你前儿个念叨的桂花蜜糕方子,也跟她府里的厨娘讨来。”
白诗言心里一喜,刚要点头,就见春桃突然“呀”了一声,指着木盒盖子:“小姐!您看雪球!它把盒盖的绒布都勾出来了!”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雪球不知何时跳上石桌,正用爪子扒着木盒盖内侧的绒布,粉嫩的肉垫勾着线头,转眼间就扯出一小片软绒,还得意地对着白诗言“咪呜”叫了一声,尾巴翘得老高。白诗言又气又笑,伸手把猫咪抱回怀里:“你这调皮鬼,刚夸你乖,就开始捣乱!这绒布要是勾坏了,娘该说我没看好你了。”
花凝玉看着这一幕,眼底的笑意深了些,伸手帮着把绒布塞回盒盖:“罢了,这盒子旧了,绒布本就松了。雪球也是好奇,小孩子心性,别训它。”她说着,目光落在盒里的银簪上,语气软下来,“这簪子是你外婆当年给我的,本想等你十八岁行‘笄礼’时给你,后来忙忘了,倒让它在盒子里待了这么久。”
“外婆?”白诗言抱着雪球,指尖轻轻碰了碰簪头的荼靡,“外婆她也喜欢荼靡吗?”
“喜欢得很呢。”花凝玉拿起银簪,用帕子轻轻擦拭着簪身的细尘,“你外婆当年在院子里种了满院荼靡,每到春天,满院都是香味。她还说,荼靡干净,像极了性子通透的人,跟你这孩子倒有几分像。”
春桃凑过来,看着银簪啧啧称叹:“夫人这手艺真好,擦完跟新的一样!小姐十八岁戴这个行笄礼,肯定好看!”饼儿也跟着点头:“是啊小姐,到时候再配夫人给您做的素色衣裙,保管比京里的贵女都体面!”
雪球似乎不满被忽略,在白诗言怀里扭了扭,爪子又伸向石桌上的蜜糕碟子,眼看就要把碟子扒翻。白诗言连忙按住它的爪子:“不许闹!再调皮,今晚就不给你喂小鱼干了!”猫咪立刻蔫了下去,委屈地蹭着她的脖颈,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花凝玉把银簪放回盒里,合上盖子,指尖轻轻拍了拍白诗言的手背:“你呀,现在还能抱着雪球闹,再过几年,就该是要嫁人的大姑娘了。到时候嫁了人,可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整天跟猫咪疯玩,得学着打理家事,做个体面的当家主母。”
白诗言脸颊一红,抱着雪球往花凝玉身边靠了靠:“娘,我才不要那么早嫁人!我想一直跟娘待在一起,还要给雪球喂小鱼干呢!”
“傻孩子,哪能一直待在娘身边。”花凝玉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等你十八岁行完笄礼,娘就给你找个知冷知热、待你好的人。到时候你穿着红嫁衣,戴着这荼靡簪,风风光光地嫁过去,娘看着也安心。”
春桃和饼儿也跟着打趣:“小姐要是嫁了人,可别忘了我们呀!到时候我们还去给您送雪球爱吃的小鱼干!”
雪球像是听懂了“嫁人”二字,在白诗言怀里蹭得更欢,还对着花凝玉“咪呜”叫了两声,像是在抗议。白诗言抱着雪球,心里又甜又暖,指尖轻轻摸着簪盒的木纹,忽然觉得,十八岁的笄礼,好像也没那么遥远了。
花凝玉拿起木盒:“这盒子我帮你收去衣柜顶层,免得雪球再捣乱。你要是想戴簪子,随时跟我说,我让人再好好打磨打磨。”她说着,起身又叮嘱道,“夜里风大,别在廊下待太久,喝完莲子羹就回屋歇着,明日还要给你裁新裙子呢。”
白诗言点头应下,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才低头戳了戳雪球的脑袋:“都是你,差点把娘的旧簪子弄坏,下次再这样,真的不给你吃鱼干了。”雪球“咪呜”一声,用脑袋蹭着她的手心,像是在撒娇求饶。
饼儿收拾着石桌上的碗碟,笑着说:“小姐您哪舍得真罚它?前儿个它把您的绣线团扒散了,您不也只是轻轻说了两句,转头还给它加了小鱼干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诗言脸微微一红,刚要反驳,就见雪球突然竖起耳朵,对着院墙外“喵呜”叫了两声,毛发都微微炸起。饼儿瞬间警惕起来,抓起石桌上的竹簸箕:“谁在外面?”
白诗言也屏住呼吸,抱着雪球站起身。晚风裹着蝉鸣吹过,墙外却没了动静,只有老槐树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晃动。雪球还在盯着墙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
“许是野猫路过吧。”白诗言拍了拍雪球的背,安抚着它的情绪,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这西跨院挨着相国府内院,向来安静,怎么会突然有动静?她转头对饼儿说:“明日你去买小鱼干时,顺便问问门房,昨夜有没有外人靠近西跨院。”
饼儿点头应下:“小姐放心,我一定问清楚!”
雪球渐渐平静下来,重新蜷回白诗言怀里,爪子还轻轻搭着她的手腕。廊下的蝉鸣依旧,老槐树的残花落在青石板上,白诗言望着墙外的夜色,心里那点不安像涟漪似的,轻轻晃了晃,却又很快被猫咪的温软和对未来的期许抚平,不管怎样,有娘在,有雪球在,日子总会慢慢变好的。她抱着猫咪回屋时,还特意叮嘱饼儿把石桌上的桂花蜜糕收进食盒,想着明日若去墨泯别院,正好给秋姨带些尝尝。
而另一边,秋姨正跟着墨泯踏进院门。她手腕上浸了药汁的纱布还泛着潮意,淡褐色的药渍透过细布晕开,像在腕间缠了圈旧缎带。低头用素色帕子轻擦纱布边缘的汗渍时,鼻尖突然萦绕起浓得化不开的甜香,前几日刚开的金桂落了满院,连青石板缝里都嵌着细碎的金黄,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落在她的青布裙摆上,沾着点温热的阳光,倒让连日紧绷的神经松了些。
秋姨跟着墨泯走没两步,眼角余光总往身旁人身上瞟。见那玄色衣袍下摆还沾着轩墨庄的尘土,墨泯侧脸绷得像块冷玉,显然还在为她被掳的事气闷,秋姨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她攥着帕子暗自嘀咕:自己在轩墨庄受的委屈是真,可这一路连句体己话都没跟少爷说上,总不能一直僵着。她本就是热热闹闹的性子,最见不得冷场,刚想开口软语:“少爷,厨房还炖着您爱喝的莲子羹呢”,斜后方突然传来“咚咚”的厚重蹄声,混着牲畜焦躁的低哼,绝非院中鸡犬动静。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红楼:贾家旁支子弟无敌战神归来 喂喂,你这个迪迦怎么又黑又亮的 橘尼尔 抗战:开局德械加强营 明风再起 七零离婚夜,茶艺美人被大佬缠疯了 华娱2001:娱乐圈真好玩 御兽:宠兽养家我有钱花 瀚海驭风 认错男主后,被病弱皇子娇宠了! 盗墓:仙墓养出永恒族 一程霜雪,一路繁花 大秦:我助始皇成就万古帝业 漫游五界 盗墓:无限融合,从将军墓开始! 我在高武世界焚尸成圣 大叔的歪歪之路 腰软娇娇超好孕,绝嗣大佬宠上天 八零娇女美又乖,高冷硬汉被拿捏 穿到玛法,与系统相依为命
好书推荐:桃运无双,洛雷神秘帝少甜宠妻和表姐同居的日子最佳女配(娱乐圈冯征秦始皇嬴政撩妹小神医妙手小村医吻安,首长大人超品邪医报告首长,萌妻入侵睡吧,国民夫人离婚三十天重生世家子我的老婆是冠军校园极品公子山村名医当沙雕攻拿到虐文剧本我的相公风华绝代极品媳妇农女不修仙我家皇后又作妖美人如玉都市弃少归来,依旧怪医圣手叶皓轩,一念都市超级赘婿八零娇女有空间神话之后仙工开物,蛊真人龙藏恒星时刻据说秦始皇是个女儿控来着中年男人请遵守游戏规则世上还有这种好事儿娘子,我道心乱了我被初恋退婚之后大明虎贲农家小娘子总裁情深入骨我行走江湖那些年混在后宫的假太监那夜上错床凶兽档案蚀骨危情带着妹子去修仙醉卧美人乡抱上空姐的大腿都市之纵意花丛末世之重生御女逆命相师老子是无赖都市极品人生高武我的气血无限多十年磨砺,归来已无敌修仙 一代神帝横空出世网游我在全民战争霸气开挂这个歌神眼神不好使瞎子开局逆风翻盘,抱得校花归傲世骄龙世界房产巨头将门弃妇又震慑边关了汉末无衣神话之后开局签到荒古圣体公寓里的精灵训练家盗墓,开棺挖到一只两千年粽子我们都是九零后心花路放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他的金丝雀又娇又软渣夫软饭硬吃,那就送他去归西我本无意成仙我和女神合租的日子小师弟,求你从了师姐吧超品风水相师最废皇太子空间重生之商门影后穿成前夫的家养狗重生之纯真年代凡人神算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猎场极品兵王俏总裁乡村傻医仙的秘密乡村神医村长九千岁,女帝她又纳妃了跪在妻女墓前忏悔,我重生了屌丝小保安,遇见女鬼逆袭了寡妇也是潜力股我要成为天下无敌假太监:攻略皇后的我如鱼得水穿越为摄政王,女帝视我心头刺汉服小姐姐直播被大熊猫赖上娘亲,离开这家,我带你吃香喝辣小姐,姑爷他又要造反啦凡三的财富蛙跳外戚好凶猛我的女皇上司最强俏村姑这个农民有点虎多子多福,从拿捏九幽女帝开始重生许仙当儒圣古玩捡漏从离婚后开始绝世废材:毒后归来偷偷藏不住楚家有女初修仙师父,抱小腿极品女仙他的小仙女大律师的惹火宝贝重生不当接盘侠,前世老婆她急了捡个魔神做师父万古第一废材我真不想当奸臣重生后我成了拼爹界杠把子我的姐姐是恶役千金大小姐一胎七宝:老婆大人哪里跑内科医生她真不是沙雕龙藏烟雨江南仙工开物神话之后鹅是老五剑走偏锋的大明大燕文学读吧小说网读一读小说网快眼看书啃书网爬书网权术小说网去读书书荒小说网再读读小说网书趣阁恒星时刻崇文中文网天籁小说小二中文文华摘云若月楚玄辰开局揭皇榜,皇后竟是我亲娘官途,搭上女领导之后千里宦途升迁之路官道征途:从跟老婆离婚开始权力巅峰:从城建办主任开始官梯险情相亲认错人,闪婚千亿女总裁书文小说不乖官路女人香学姐蓄意勾引深入浅出仙帝重生,我有一个紫云葫芦财阀小甜妻:老公,乖乖宠我空白在综艺直播里高潮不断重回2009,从不当舔狗开始透骨欢爱欲之潮直上青云深度补习上流社会共享女友镇龙棺,阎王命上瘾爱欲之潮假千金身世曝光,玄学大佬杀疯了臣服议事桌上官途:权力巅峰开局手搓歼10,被女儿开去航展曝光了关于我哥和我男朋友互换身体这件事村野流香闪婚夜,残疾老公站起来了师娘,你真美迟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