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晶脉溯灵
赤霄循着玉镯的微光找到青禾村时,石化修士的雕像还立在荒田里,石身上的裂纹渗着淡红光。他伸手贴向雕像背脊,腕间的玉镯突然暖得发烫,青光顺着石纹钻进去,像水流进裂缝——下一秒,雕像瞳孔里的血阵“活”了,九道锁链虚影“拽”着他的神魂,直往地脉深处坠。
幽暗的岩层在眼前“融”开,青金交缠的根须网络像发光的藤蔓,铺成一条甬道,尽头的卵形光团忽明忽暗,像颗会呼吸的夜明珠。光团表面的星砂闪着红,和李素心眉间的红点一模一样。“难道这是地脉的源核?”玉镯里突然传朱雀的清鸣,赤霄的双瞳裂出金线,透过光膜看见里面蜷着个人影,抱膝的姿势像怕冷的雏鸟,胸口嵌的星砂结晶,正是李素心眉间掉的那片。
岩壁突然渗出血色藤蔓,藤尖裂着小牙咬向光团,却被个石化的人影挡住——是之前变成石像的修士!石拳砸碎藤蔓,溅的晶粉落在岩层上,“冒”出更多灵傀,个个睁着幽蓝的眼,把光团护得严严实实。地脉深处传“咚”的心跳声,每跳一下,光团就大一点,星砂结晶也跟着闪,像和地脉同步呼吸。
第二节?灵傀卫道
三声剑气破风响,三个轩辕修士从岩顶“钻”进来,为首的举着青铜罗盘,指针转得飞快,射出血光“指”向光团。血光刚碰光团,十二尊灵傀突然睁眼,幽蓝魂火“烧”得石身发烫,列成古战场的杀阵。石拳砸地“震”得晶簇暴长,像箭似的刺向罗盘,“咔啦”把罗盘绞成碎铜。
“是先祖留下的灵傀!”年轻修士喊着要退,灵傀已经挥拳过来,年长的修士甩符剑砍,剑刃刚碰石肤就被弹飞,差点砸到同伴。赤霄趁机凑向光团,指尖刚触光膜,里面的星砂结晶“爆”亮,人影突然伸开手,地脉的根须“沸”起来,青金光流顺着甬道“冲”,把三个修士“推”得踉跄后退。
女修抹掉嘴边的血,从袖子里摸出九枚骨钉,“射”向光团中心,骨钉上的怨气让光膜“泛”黑斑。光里的人影疼得蜷起来,星砂结晶突然“脱”离光团,飘在半空。“吼!”晶窟顶突然炸,白虎虚影“扑”下来,叼着结晶就跑,爪子踩过的地方,留着燃烧的爪印,像撒了串火苗。
第三节?噬印白发
结晶刚离开光团,就“嗡”地响,震得岩层掉渣。光团瞬间暗下来,像蒙了灰的灯,里面的人影也淡得快看不见。地表的荒田里,李素心突然“弓”身,眉间溅出血线,发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像染了霜,发间还钻出土黄色的晶簇,长得分支叉叉,像小荆棘。
赤霄腕间的玉镯“烫”得吓人,监兵的神力顺着根须“灌”进光团,勉强让人影没散。白虎叼着结晶在虚空跑,每步都留爪印,女修扔出青铜残锁,想缠白虎的腿,锁刚碰到爪印,就“化”成赤红的铁水,滴在地上“冒”白烟。年轻修士捏碎玉符,“凝”出张巨网罩下来,白虎突然变流火,“穿”过网眼,结晶在火里“熔”成光滴,还在闪。
李素心跪坐在稻浪里,白发“飘”起来,晶簇折射的光“凝”成个牢,把追来的修士挡在外面。地底的光团表面“显”出金纹,一道一道的,和天柱山十二晶碑上的星轨一模一样——原来这光团,和天柱是连着的!
第四节?星轨初显
光团表面的金纹“亮”得刺眼,十二道星轨“透”出光团,在晶窟顶“织”成星图,像把夜空搬了进来。赤霄腕间的玉镯“颤”得快碎了,监兵的神力变青白双色光,顺着星图“注”进光团,才没让光团散掉。三个修士被星图的光压“逼”到角落,女修突然割破掌心,血珠“滴”在青铜残锁上,锁身“显”轩辕族徽,引着星图东侧的轨“扭”,像要断了。
“那是星阵的阵眼!”年轻修士喊着扑向白虎,指尖刚碰爪印的火,就被个灵傀的石拳“捶”进岩壁,吐了口血。年长的修士扔出降魔杵,杵尖的符咒“撞”向星轨,却“化”成烟没了。地脉的根须突然“变”暗红,像吸了脏东西,缠向光团,把污浊的能量“灌”进去,光里的人影四肢“泛”黑斑,又蜷回原来的姿势。
赤霄双掌“按”向星图,玉镯的青光全“灌”进白虎身上,白虎仰头“啸”,震得钟乳石“掉”,砸在地上“碎”成粉。星图的光突然“强”了,把暗红的根须“逼”退,光团的黑斑也淡了点。
第五节?晶牢锁天
地表的稻田突然“塌”,李素心的白发晶簇“长”得有三丈高,“凝”成个晶牢,把她护在中间。修士的飞剑“斩”在晶柱上,“铛”的一声,反震的音波“掀”翻半亩稻浪,稻穗落得满地都是。晶牢内壁的星砂“转”起来,“显”出缩小的地脉星图,和地底的星图“对”得正好。
“她在连地脉!快阻止她!”女修喊着结印拍地,九道血符“钻”进裂缝,往地底“射”,却被星图“捕”住,反“投”回地表,“炸”的红光把三个修士“轰”飞,摔在泥里。地底的降魔杵突然“爆”,碎片裹着邪气“刺”进光团,光里的人影“叫”不出声,星轨的刻痕“裂”了道缝,白虎嘴里的结晶“凝”住,不再熔了。
赤霄的指尖渗出血,金红的血珠“滴”进星图,裂缝里“冒”出翡翠藤丝,缠住建魔杵碎片,“拖”出光团。碎片掉在地上,“生”出妖异的红花,花瓣上还沾着黑血。白虎突然松口,结晶“坠”下来,被翡翠藤丝“卷”住,悬在半空——总算没让结晶摔碎。
第六节?双核同辉
结晶刚落进赤霄掌心,地底的光团和地表的晶牢就同时“嗡”,震得天地都晃。李素心的白发晶簇“钻”进地里,根须似的光缆“穿”过岩层,和赤霄手里的翡翠藤丝“缠”在一起,青绿光流“通”得像条河。白虎变流火“撞”进光团,虚影“融”进里面的人影,额间的“王”字“烙”进星砂结晶,结晶“爆”出金光,把晶窟照得像白昼。
十二道星轨“脱”离光团,“印”在岩壁上,织成立体星阵。女修挣扎着爬起来,抬头看见星阵中心“浮”着两个光核,一个是地底的光团,一个是地表的晶牢,李素心的白发和赤霄的玉镯“闪”着同色的青光,像在共鸣。“是天柱要复苏了?”她的喊声被地鸣盖过,星阵突然射光柱,“穿”过千米岩层冲上天,把云“搅”成漩涡,里面“映”出十二天柱的影,柱身上的刻痕和星轨一模一样。
赤霄低头看掌心,结晶已经和翡翠藤丝“融”在一起,藤心里“显”出个米粒大的钥匙孔——这孔,正好能插之前看见的青铜钥匙!而地脉的心跳声,越来越响,像在等什么东西来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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