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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的累赘（第1页）

第7章你的累赘

阁楼的灰尘在晨光中打着旋儿，艾莎的龙血木魔杖扫过霉变的书架，惊起一群休眠的狐媚子。

当她的指尖触到《尖端黑魔法解密》缺失的第394页时，地下室突然传来坩埚炸裂的声响。

"；别碰那些！"；邓布利多冲进来时，长发还沾着龙血的黏液。

他挥动接骨木魔杖将满地蠕动的黑色液体冻成冰晶，"；这是汤姆上周寄来的'；礼物'；——用雷鸟心脏培育的黑魔法寄生虫。"；

艾莎的胃部一阵抽搐。

三天前的深夜，这只镀金鸟笼被猫头鹰丢进卧室，附带的字条写着歪斜的德文："；致我最亲爱的母亲"；。

她本以为笼中焦黑的生物是恶作剧，直到今早发现冰柜里的白鲜叶片全部枯死。

"；他在模仿梅洛普的实验。"；邓布利多将冰封的寄生虫装进水晶瓶，瓶身在接触到艾莎的雷鸟纹身时泛起血丝，"；但这次加入了格林德沃改良的..."；

医疗翼方向突然传来骚动。两人赶到时，庞弗雷夫人正对着病床上的科林·克里维摇头："；全身魔力被抽干了，就像被吸魂衣吻过。"；

男孩僵直的手心里攥着片雷鸟羽毛，羽毛根部用如尼文刻着"；T.M.R"；。

"；这是第三次袭击了。"；麦格教授将事件报告拍在桌上，羊皮纸边缘的格林德沃标记若隐若现，"；魔法部要求立即开除汤姆·里德尔。"；

艾莎的指甲掐进掌心。她认得那片羽毛——去年春天，汤姆用整整两周时间驯服了禁林里受伤的雷鸟幼崽。

当幼鸟终于肯让他抚摸时，少年眼中闪烁的光芒曾让她相信救赎的可能。

***

阿尔巴尼亚森林的月光像惨白的裹尸布。

汤姆坐在倒伏的橡树上，指尖摩挲着双面镜边缘的裂痕。

这是艾莎在他十一岁生日时送的礼物，此刻镜面却映出格林德沃蛊惑的笑容。

"；他们正在销毁你母亲的遗物。"；镜中的银发魔王举起镶着复活石的金杯，"；你猜艾莎看到梅洛普的日记会怎么想？'；这个疯女人差点害死自己儿子'；？"；

汤姆的魔杖尖端迸出火星。三天前他溜进魔法部档案室，亲眼看到艾莎提交的《高危收养对象监控报告》。

那些冰冷的评估术语像毒蛇啃噬心脏——"；潜在反社会倾向"；"；建议定期摄神取念"；。

"；你还不明白吗？"；格林德沃的声音像渗入骨髓的寒霜，"；邓布利多把你当作新的阿利安娜，而艾莎的母爱只是..."；

镜面突然炸裂。汤姆的掌心被碎片割得鲜血淋漓，却在疼痛中感到扭曲的快意。

当他念出钻心咒时，躲在树后的独角兽幼崽发出濒死的哀鸣。

黑暗魔力涌入血管的瞬间，他后颈的如尼文亮如烙铁。

***

霍格沃茨地窖里，艾莎将复活石按在雷鸟纹身上。

邓布利多握着她的手腕引导魔力，这个姿势让他们几乎呼吸相闻："；看见汤姆的记忆后，你可能会..."；

"；我准备好了。"；艾莎打断他，咽下喉间的苦涩。

昨夜她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的画面，此刻仍灼烧着眼睑——少年汤姆蜷缩在孤儿院床上，对着她送的羊毛手套小声练习"；妈妈"；的发音。

复活石突然爆发的强光中，记忆洪流席卷而来：

_十一岁的汤姆躲在阁楼，看着艾莎与邓布利多深夜密谈。老巫师的手搭在她椅背上的投影，像极了拥抱的剪影。_

_双面镜在枕头下震动，格林德沃伪造的录音流淌而出："；...等研究完血咒就送走那孩子..."；_

_禁林深处，食死徒假扮的猎场看守递来金杯："；你母亲用这个保护过你..."；_

艾莎在剧烈的头痛中啜泣。

她终于看清那些被篡改的日常——自己熬夜修改的《监护权续期申请》，在汤姆眼中变成了《危险品处置预案》；为治疗魔力暴动准备的安神药剂，被格林德沃宣传成吐真剂。

"；我们必须找到他。"；艾莎抓着邓布利多被血咒侵蚀的手臂，发现那些黑色纹路已蔓延至他心口，"；趁他还没铸成大错..."；

雪鸮突然撞破彩窗。海格送来的紧急字条上只有潦草的血书："；禁林雷鸟巢速来"；

***

月光下的雷鸟王巢穴弥漫着血腥气。汤姆站在堆积如山的蓝银色羽毛中，手中的金杯盛满独角兽血液。

当艾莎的荧光咒照亮他脚边的尸体时，少年露出扭曲的微笑："；来参加我的成人礼吗，母亲？"；

邓布利多的束缚咒被金杯反弹。艾莎看着汤姆举起魔杖，绿光却射向了他自己的胸膛："；现在你永远无法..."；

雷鸟王的垂死尖叫撕裂夜空。

当艾莎扑过去接住汤姆瘫软的身体时，发现他手中攥着被血浸透的绣帕——那是梅洛普临终前缝制的襁褓残片，上面歪斜的"；我的光明"；已被改成"；你的累赘"；。

禁林另一侧，格林德沃抚摸着纳吉尼冰凉的鳞片微笑。

蛇怪金黄的竖瞳里，倒映着预言家日报最新头条：《霍格沃茨惨案：危险养子弑母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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