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看似神秘却始终帮助他的墨瞳,居然有着这样一个恐怖的身份!
“不……不对……”
玄曜死死盯着墨瞳,眼中的震惊渐渐被更深的疑惑取代。
“魔皇麾下,只有三位公主。长公主战死神魔大战,二公主被神王封印在虚空裂隙,三公主……”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艰涩。
“三公主在万年前,就已经陨落在神王的镇压之下。”
“你不可能是她们任何一个。”
“那么……你究竟是谁!”
墨瞳沉默着,没有回答。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对着玄曜,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尊魔将。
良久。
她轻轻叹了口气。
“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不是她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
墨瞳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我是……四公主。”
“不被承认的,被隐藏起来的,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资格拥有的……四公主。”
她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述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但叶无双却从中听出了深入骨髓的孤独与悲凉。
“四公主……”
左卫与右卫齐齐低下头,眼中流露出愧疚与心痛。
“当年若非我等无能,未能保护好您,您也不会……”
“好了,不用再说了。”
墨瞳打断了它们的话。
她转过身,看向玄曜,眼神复杂。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没错,我接近你,确实是有目的的。”
“我需要借助神界的力量,进入这座深渊古城,解开父亲留下的封印。”
墨瞳顿了顿,苦笑道。
“而你,身为神界少有能进入死海的天才,又是神王之子,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所以……对不起。”
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玄曜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死死盯着墨瞳,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眼中的神光彻底黯淡下去。
“我明白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从一开始,你就没把我当朋友,对吗?”
“那些笑容,那些关心,那些陪伴……全都是假的,对吗?”
玄曜惨然一笑。
“可笑……可笑啊……”
“我玄曜自诩天资卓绝,万中无一,却连人心都看不透。”
“父亲说得对,这世上根本没有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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