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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择决（第2页）
“我来晚了，”
比比东泣不成声，身子还在止不住打颤，
“晚了，一切都晚了，
罗刹神考把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如今的我，就算摆脱这困境，也再回不去曾经了。”
言罢，又崩溃大哭，泪水、鼻涕糊了满脸，全然没了往昔教皇的威严仪态。
宋阳看着怀里的比比东，低下头附耳低语，
“那我要是能改变过去之事呢？”
比比东闻言，哭声猛地一滞，
身子却抖得愈发厉害，像是被这话狠狠击中了灵魂，
比比东仰起头，满脸泪痕与惊惶，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宋阳，
那眼神满是狐疑，又藏着一丝几近熄灭的期许，
“你……你说什么？改变过去？
这怎么可能，时光不可逆，命运既定，哪能容人随意篡改！”
宋阳轻抚她凌乱发丝，神色郑重且笃定，
“世间法则虽森严，可我自有超越之法。
你往昔苦难，皆因命运恶意拨弄，
我既现身，便不会空许诺言。
那罗刹神考强加于你的枷锁、千寻疾种下的罪孽恶果，我能连根拔起，
送你回到未被玷污、未被仇恨吞噬的岔路起点。”
比比东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双手下意识揪住宋阳胳膊，
“真的吗？”
宋阳轻轻拍着比比东的肩膀，
“别人没办法，但我确实有一神通，名曰逆转时空，可回到过去，更改一切。
同时也会影响现在的你，最主要的一点，你的女儿，千仞雪也会消失，
你有可能也不会是教皇，你也会失去罗刹神神位，
记忆也会被更改，你心中的复仇大计，也会消失于无形，
你想清楚了吗？”
比比东闻言，身子猛地一僵，
双手也不自觉松开了宋阳的胳膊，脸上满是挣扎与纠结之色。
千仞雪，那是她在这冰冷世间仅存的血脉羁绊，
虽因种种缘由，母女相处时光满是复杂况味，可血脉亲情哪能轻易割舍。
教皇之位，是她多年来用血泪与智谋拼就，
罗刹神位更是承载了她复仇路上的艰难攀爬，
一朝要尽数抛却，怎不让她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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