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你们从哪里来的?”
姜齐下了马车,笑着对小男孩说:“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啊?这些羊都是你家的吗?”
小男孩点了点头,用不太流利的中原话回答:“是的,这些都是我家的羊。我叫也速该,孛儿只斤氏的也速该。”
“也速该,孛儿只斤氏……”
当这几个字传入耳中时,姜齐微微一怔。
他们虽已远离朝堂,却对草原各部族的姓氏与历史有所了解。
孛儿只斤氏是草原上的一个古老部族,而也速该这个名字,在草原的传说中也曾出现过。
姜齐压下心中的波澜,继续笑着问也速该:“那你长大了想做什么呀?”
也速该抬起头,指着远处的羊群和蒙古包,认真地说:“我想让家里的羊越来越多,我想读书,我想去洛阳看看皇帝!”
听到这话,姜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摸了摸也速该的头,轻声说道:“哈哈,要读书的啊,好孩子!”
夕阳西下,草原被染成了金色。
草原的夜来得静,也来得浓。
姜齐与郁保四、焦挺、王进、吴用、裴宣围坐在新升起的篝火旁,火舌舔着架在木棍上的肥羊,油脂滴落在火里,溅起细碎的火星,也飘出诱人的焦香。
“当年在梁山,哪敢想有这般日子?”
郁保四望着跳动的篝火。
焦挺也跟着点头,声音里满是感慨:“那会儿咱们啃着硬饼子都觉得香甜,哪像现在,草原上的肥羊随便烤,还能安安稳稳听牧歌。”
姜齐笑着拿起酒囊,给身边的老兄弟挨个倒酒:“这日子,是咱们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也是百姓们跟着咱们苦出来的。如今看到草原太平,江南富庶,西域通畅,咱们这一辈子,值了。”
吴用端着酒碗,目光落在篝火映照的草原深处,轻声补充:“陛下当年力排众议搞分封、修铁路、拓昆仑,如今再看,每一步都走在了实处。这天下大治,不是侥幸,是您心里始终装着百姓,装着咱们这些老兄弟。”
裴宣没多言语,只是默默给每个人添上烤好的羊肉。
这位当年以刚正不阿闻名的大理寺卿,如今褪去官服,倒多了几分温和。
王进则望着远处的蒙古包,轻声道:“当年总担心战乱不休,如今看着草原上的孩子能安稳赶羊,咱们这些老兵,也就放心了。”
篝火越烧越旺,酒过三巡,姜齐忽然起身:“走,咱们回个地方。”
老兄弟们虽疑惑,却也默契地跟上,他们这辈子,早已习惯了跟着这位姜齐哥哥,从梁山聚义到平定天下,从朝堂理政到如今巡行天下,每一次同行,都藏着意想不到的温暖。
一路向东,穿越中原腹地,当熟悉的梁山轮廓出现在眼前时,老兄弟们才恍然大悟。
沿着当年走过无数次的山路,他们终于踏上了金沙滩,海浪依旧拍打着礁石,金沙滩上还是往日样子,几人沿途而上,聚义厅依旧。
“姜齐哥哥,俺等在此快活,就等哥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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