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失望如此深刻,如此沉重,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曾小贤的心脏!比任何厉鬼的恐吓都更让他恐惧!
“一菲!一菲你别这样看我!”
曾小贤的声音带着哭腔,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向后蹭,仿佛想逃离那面镜子,逃离那冰冷的眼神。“我错了!我以后一定靠谱!我再也不怂了!你别……别对我失望啊一菲!”
他所有的插科打诨,所有的“贤哥”尊严,在那冰冷的失望目光下,土崩瓦解,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和哀求。
混乱!彻底的混乱!
胡一菲失魂落魄,唐悠悠无声哭泣,关谷神奇疯狂捶镜,曾小贤瘫地哀求……整个镜厅如同上演着一场无声的恐怖默剧,每个人都被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恐惧魇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刺骨的寒意如同冰冷的蛇,缠绕着孟屿的四肢百骸。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陷入疯狂的同伴,所有的意志力都集中在紧握大力的那只手上,仿佛那是唯一能对抗这片冰寒恐惧的锚点。
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保护欲,看向被他护在身后、紧贴着一面冰冷立镜的大力。
“大力!别看那些……”
他的话戛然而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诸葛大力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陷入歇斯底里。
她只是静静地站着,微微仰着头,那双总是清澈冷静、闪烁着理性光芒的眼睛,此刻睁得极大,瞳孔却失去了焦距,如同蒙上了一层深秋浓重的寒雾。
她的身体在孟屿宽厚的背影遮挡下,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着,如同寒风中即将凋零的蝶翼。
她的视线,死死地钉在她面前那面巨大的、覆盖着诡异霜花的立镜上。
镜子里,没有恐怖的怪物,没有血腥的场景,只有一个人。
是孟屿。
镜中的孟屿,穿着他平时那件干净熨帖的藏青色衬衫,身姿挺拔如松。
然而,那张总是带着一丝疏离、偶尔对她流露出纵容的俊朗脸庞上,此刻却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坚不可摧的寒冰。
他的眼神,不再是深邃的棕色湖泊,而是变成了两块毫无生气的、冰冷的黑色琉璃!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厌恶,只有一种彻骨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镜中的孟屿,缓缓地、决绝地转过身。
动作流畅,没有丝毫留恋。他的背影,挺拔依旧,却散发着一种比这镜厅更冰冷的、令人绝望的疏离感。
他一步一步,朝着镜中那片浓得化不开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的黑暗深处走去。步伐沉稳,没有丝毫迟疑,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不……”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幼兽濒死般的呜咽,从大力紧咬的齿缝中溢出。
那声音破碎不堪,带着一种被整个世界遗弃的、深入骨髓的绝望。
孟屿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
他看到大力眼中那片迅速蔓延的、足以淹没一切的恐惧汪洋。
那不再是好奇的研究员面对未知的兴奋,而是他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纯粹的、被遗弃的恐慌!
她所有的冷静,所有的理智,所有的狡黠,在镜中那个决绝离去的背影面前,轰然崩塌!
“大力!”
孟屿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他猛地转身,双手用力抓住大力剧烈颤抖的肩膀,试图将她从镜中那可怕的幻象中拉回来,“那是假的!看着我!大力!看着我!”
然而,大力仿佛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她的目光依旧死死追随着镜中那个越来越模糊、即将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巨大的恐慌如同海啸般彻底淹没了她!
“不要走……”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破碎而微弱,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进孟屿的心脏,“孟屿……别丢下我……”
就在孟屿心胆俱裂的瞬间!
大力眼中那点仅存的微弱光芒骤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顾一切的、近乎疯狂的决绝!
她猛地挣脱了孟屿抓着她肩膀的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像一颗不顾一切扑向毁灭的流星,朝着那面映照着“孟屿”冰冷离去背影的镜子,狠狠地撞了过去!
“不要——!!!”
孟屿的嘶吼响彻镜厅!带着绝望的颤音!
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
不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是身体狠狠撞在冰冷坚硬镜面上的声音!
大力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那面覆盖着霜花的巨大立镜上!
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镜面!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闷响!
“呃……”一声压抑的痛哼从她喉咙里溢出。
镜面剧烈地震颤!覆盖其上的霜花簌簌落下!但镜子本身,却纹丝未动,完好无损!
镜中,那个“孟屿”的背影,在撞击的震动下微微模糊了一下,却依旧固执地、一步一步地走向黑暗深处,没有回头,没有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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